晚宴有了裴逸做的菜,自然只有饕餮美食的声音。除此之外,裴逸也见识到了一些其他的谢家子弟,不过他们都只是跟裴逸打个招呼而已。像是穿着一声道袍的谢允,一直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谢韶。还有谢道韫的三个妹妹,谢道荣、谢道粲和谢道辉。
晚宴结束之后,谢安让那些还想跟裴逸请教的子侄们全部回房,谢安就说:“贤弟,你可知你被定品了?”
裴逸疑惑地问:“哦?不知朝廷给我定了几品?”
“中上品,今天太皇太后秘密召见了我,告诉我她打算改湘乡县为南河东郡,并且任命你为南河东郡太守兼任南蛮校尉。并且要以我的名义推荐你。”
南蛮校尉,这可是个四品官啊,相当于现在的gx自治区的主席,专门管理湘州、交州的少数民族事务:“那太皇太后对我挺好。一上来就给我的四品官。”
谢安笑道:“义弟是嘲讽,还是真心实意的如此想?这南蛮校尉可不好当啊。湘州、交州地处偏远,加之最近僚人和荆蛮一直闹事,杀了几地的县令和太守了。故而虽然南蛮校尉是四品封疆重吏,却无人愿意去那里。”
“机会永远和危险并存,假如我留在荆州或者扬州,估计位不过五品太守吧。”
谢安捋了一下胡须说:“而且也就是小郡的太守。也罢,我相信以义弟的才华,能处理好南方蛮族的事情。”
“呵呵,多谢义兄信任。”处理好?裴逸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好边疆蛮族事务,尤其是在五胡乱华的东晋年间。这些正是这些蛮族猖狂的时候呢。自己之所以去那边,就是因为那边有钱赚。优质无烟煤就和铁矿,又从褚太后那里获得了冶铁特许,这样岂不是要帮助大晋提前步入工业化的大门了?
不过谢安打断了裴逸的畅想:“义弟,你可看懂太皇太后此举的背后目的?”
“什么目的?”
“太皇太后此番调我入京,执掌中军。又调你镇守湘州边疆。一近一远,乃要我们相互呼应。以应对桓温第三次北伐成功后的局面。湘州虽然地处偏远,世人很少问津,封官之人也往往不愿意去那里。但是若真要经营起来,却是北接荆州,东连江州。如同一把匕首,抵住桓氏大本营的后方。故而义弟此去,任重而道远。”
裴逸咽了一口吐沫,不是说好的处理蛮族事务吗?怎么变成背后威胁桓温了?为什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自己冷汗直流。
“大哥,这么一说,桓温要是反手对我怎么办?”
“没关系,他现在还没有功夫对付你,他一心在谋划北伐之事。褚太后传达给我的意思,就是让我告诉你,让你尽快平定南蛮,并且利用河东流民组建军队。以义弟你训练军队之法,应当能够很快建立一支精锐部队。”
裴逸嘴角尴尬地抽动了一下:“多谢太皇太后相信我一个毛头小子。可是我没想这么多啊。”
谢安拍了拍裴逸的肩膀说:“义弟,为兄知道让你承担这些还过早。你若想知难而退,我可以帮你去给太皇太后说。我是她娘家人,应该能说通。”
知难而退?裴逸一个记者,从来不知道知难而退是什么意思,只有勇往直前:“大哥,没事,我定当竭尽所能,平定南蛮。正所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随着这句林则徐的诗与这个所谓魏晋风度的时代格格不入,但是用在这个情景,裴逸觉得恰当无比。大晋现在也是‘江东无大将,裴逸做校尉’了。
“好一个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义弟,我就知道愚兄没有看错你。只怕将来大晋的丞相不是我,而是义弟你啊。”
“大哥谦虚了。”裴逸此时依旧有一种被钦定了的感觉。说好的不是湘乡侯吗,怎么就成了南蛮校尉了。要知道,南蛮校尉这个官职在东晋末期可是位同大将军、大司马。手握重兵。宋帝刘裕能够代晋而立,南蛮校尉一直发挥着巨大的作用。该不会就是从自己这里开始的吧。
裴逸此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将腰间的乌衣剑解了下来说:“对了,大哥,这把乌衣剑物归原主。”
谢安一把接过乌衣剑说:“恩,这把剑也要回归宗祠了。义弟可否有佩剑?”
“我也不会武功,要剑也没用。”
“你将来就是武官了,怎么能没有佩剑?”此时谢安从一旁取过一支汉剑说:“这八面汉剑跟随我多年,就当是礼物赠给你了。”
“多谢大哥赐剑。”裴逸抽出这把汉剑,顿时寒光粼粼,双蛇纹盘附剑身,抽出剑鞘之时,毫无杂音,如同黑夜一般寂静。
看着裴逸将剑回归剑鞘,谢安说:“愚兄不才,有一事想请教义弟。”
“大哥请说,我们兄弟谈不上请教。”
“如今朝廷命我为中护军,总领中军之事,但我今日前去查看,发现中军兵源匮乏,逃兵现象严重,粮草军械短缺。义弟通晓治军之法,可有解决之策?”
通晓?裴逸不并不通晓治军之法,只能把历史上的那些方法告诉你而已:“可以采用募兵制。”
“募兵制?何如募兵?”
“招募北方流民,组成一支北军,凡加入北军之人,供给衣食、免征赋役,立军功者,还可以按照军功获得不可世袭的土地。同时也可以设立军户,将而招募的士兵的妻女纳入军户,可以安排军户桑田,提供后勤和粮草。如此一来,北方流民必然会参军,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