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爽快的答应了衡阳太守韩王会的交易,靠训练士兵就能换取一千石粮食,反而更加轻松。而且将来训练好了,这些衡阳的士兵也可以为自己这个南蛮校尉平定僚人之乱提供军队基础。
于是在和韩王会说好军事互助的约定后,除了裴逸带领着自己的200名重甲武卒,600名衡阳郡兵,押送着2000石粮食,浩浩荡荡的准备满载而归。裴逸下令道:“200名重步兵在前,600名衡阳兵在后,出发!”
而裴逸不知道的是,现在在他们从衡阳回到湘乡的路上,僚主冯黎手下的五溪寨酋长田图利已然埋伏在半路了。
“叔,咱们今天都等了三个时辰了,除了一些流民,基本就没有粮队啊。您是不是算错了。”
田图利酋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怒气冲冲地“啪、啪、啪”的打着阿金的头骂道:“去他娘的!你他娘的才算错了呢!才算错了呢!才算错了呢!我如此英明,什么时候算错过?”
阿金委屈地抱怨说:“上次您信誓旦旦的说找到了武陵太守田的之的粮仓,谁知道冲进去一看,居然是人家的武陵军的本营。害得我们折了那么多弟兄。”
田图利酋长又是开始狠狠的扇阿金的后脑勺说:“谁他娘让你提这事?谁他娘让你提这事?谁他娘让你提这事?那是田的之太狡猾!明明寨门口写着粮仓,是对方粮食地方,谁知道他们所有士兵居然在里面聚餐!”
“明明是人家有埋伏……”
“你还敢说!”
阿金急忙躲开田图利酋长的手掌,摸着被打疼的后脑勺说:“叔,咱今天能不能别劫粮食了,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田图利酋长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勾了勾食指说:“阿金,过来。”
阿金担惊受怕地说:“您别再打我了我就过去……”
田图利酋长笑着说:“放心,你是我侄子,我怎么会打你呢?”
阿金于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结果田图利酋长一把抓过阿金,又开始拍打他的头:“不祥你个头!不祥你个头!不祥你个头!”
“叔!别打我的头了,都长不高了。”
“我这是替你阿妈教育你!别不服气!”再一次拍打完阿金后,田图利酋长说:“阿金,再等等,放心,这次准没错!这一次我可是蹲点了好几天才制定了今天的这个完美伏击计划的。据我多天的观察,晋兵每天都走这条道,运送粮食前往湘乡城,根据狗子他们的回报,他们今天早上出去的粮车队,现在还没来呢。”
阿金担心地说:“可是叔,狗子说今天可是有200名全副武装的晋兵押送粮食啊。咱们这400人够吗?听说乌郎傲贝依说,他们那个南蛮校尉可厉害了。”
“厉害个屁!再厉害能厉害过我?再厉害咱们是他人数的两倍!怂个鸟蛋!”
这个时候一个五溪蛮的僚兵急忙跑了过来说:“酋长,晋兵来了,都是粮车!有几十车!”
田图利酋长一听,激动地一拍手说:“真他娘的雷神保佑,居然有几十车,这次发财了,我看以后山泷寨的那帮人还敢小看我田图利!”
随后田图利一声口哨,400名五溪僚兵全部埋伏了起来,静静等待着粮车队的刀来,而这支浩浩荡荡的粮车队正是裴逸的粮队。
当裴逸200重步兵押送着前队走过伏击点时,田图利就打算吹哨出击,但是阿金急忙拦住田图利兴奋的双手,低声说:“叔,要不等他们前队过去,咱们再出击?”
“等个鸟蛋!他们就200人,全在前面了,趁机出击啊!”说罢田图利一声响亮的口哨,顿时400名的五溪僚兵从两旁的山林中像是印第安人一样呐喊着冲了下去。
裴逸的200重甲兵一看情势不对,立刻摆出龟甲阵防御。田图利酋长的400僚兵,呼呼啦啦一下就把裴逸的重步兵军团包围了,但是拿这个由曲面大方盾和短标枪组成的铁王八毫无办法。
田图利酋长于是对着龟甲阵里的晋兵喊道:“里面的晋兵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五溪寨酋长田图利包围了,快点放下武器,我绕过你们不死!”
而此时晋军的前部哨兵冲回了裴逸面前,此时裴逸还趾高气扬的骑着马,沉浸在筹集了两千石粮食的兴奋中。
“报!启禀君侯,前军遭遇僚兵伏击,兄弟们正在抵抗。”
裴逸吓得一下抱住了微曦马的脖子,心头一震:“什么?僚兵?有几千人?”
“大约400人。”
裴逸原本紧张地心立刻扑通一声落下了,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说:“这帮僚人还真技高人胆大,400人就敢劫我们有800人护送的粮队?真是自寻死路,传我将令,迂回包围了他们!”
结果正当田图利酋长还在要求摆着龟甲阵抵抗的晋军投降时,裴逸后面的600衡阳郡兵已然迂回了过来,悄然包围了田图利酋长他们的五溪蛮兵。
此时田图利酋长还没有发现裴逸反包围了他们,还在对着龟甲阵里的晋兵大喊道:“喂!你们最好快点投降!我也不想伤害你们!我就劫个粮食!不想杀你们!”
而龟甲阵中的晋兵却大喊道:“你们这帮愚蠢的僚人,死期将至居然还敢口出狂言,你最好快点投降,否则把你们赶尽杀绝!”
田图利酋长一听,哈哈大笑道:“我死期将至?我死期将至?我死期将至?哈哈,汉狗!是我们包围了你们,你还说我死期将至?笑掉大牙了。”
“你个蠢猪,有本事你们往你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