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驳斥道:“什么老相好!王汉月只是我的知己好友好吗!而且你那是什么语气。你凭什么说我,明明你还为了她,打了我一个黑眼圈呢!我现在还记得呢!说她是你的老相好还差不多吧。”
“她是女的唉!怎么可能是我的老相好?”司马道苓不服气的说:“而且打你又如何,那还不是你那个时候非礼人家!”
“我什么时候非礼人家了!都是你误会的好吗?”
“我误会,那个时候……”
于是谢道韫的问题就被华丽丽的忽视了,而裴逸和司马道苓又开始争了起来,把他们两个人从初次见面到现在的事情都争了一遍。在争吵中,谢道韫也就大概了解了裴逸在荆州发生的许多事情了。听完这些事情,也是对裴逸渐渐了解了,而且也越来越明白自己的三叔谢安和义叔结拜的价值了。这个裴逸确实是个英才,而且全身丝毫没有迂腐气,完全不在乎世俗的一切,率性而为,放荡不羁,标新立异。看起来与当下的时代似乎格格不入,但是却又形散神不散。活得才算是真正的豁达。当然除了贪财这一点外。
随后一路押运着粮食,就欢快的满载而归了。
而当到了官道上时,司马道苓也就重新穿戴上了新娘的全套服装和首饰。司马道苓更是拿出了出门之前裴逸母亲给的缨徽,充满幸福的笑容看着它,然后让谢道韫帮忙将缨徽系到发髻上。
而沿途的各郡早早接到凭信,说湘公主司马道苓乘天子座驾出嫁,沿途百官需夹道接送,并且派兵保护。
不过沿途跪拜的官员看到了裴逸他们的车队时,也都是纳了闷了。
“老吴,你说这公主出嫁,为什么嫁妆还有这么多粮食啊?”
“是啊,谁知道呢?你看着押粮的车队长的,都两盏茶的功夫了,还没走完,至少10万石粮食以上了。”
他们先到了衡阳公主府,把细软家当全部收拾好,然后带着公主府所有的家眷出发。最后回到湘乡。
当到了湘乡时,全城百姓都箪食壶浆的欢迎裴逸他们。而且妇女居多,不过这并不是因为裴逸是妇女的偶像。而是主要是迎接自己出远门的丈夫、儿子、恋人。
这其中自然也有裴逸的母亲、奶奶、小姨、三伯他们。当看着华丽的天子座驾马车进入湘乡时,所有人傻眼了。尤其是习凿齿,他根本没想到皇帝居然会让司马道苓配天子车驾出嫁。这可是超越体制的荣誉了。
不过更加惊讶地裴逸,因为他在人群中居然看到了邓遐。不仅邓遐,等下旁边还有帅呆了的谢玄。当然,谢玄的堂弟谢琰也在一旁。除了他们,裴逸没想到荆州刺史桓豁,居然也到了。
“老邓!”裴逸看到邓遐,立刻惊喜的滚落下马。
邓遐也是响起了他那标志性的嚎啕大笑:“哈哈哈!大哥今日可好!”
说这两人先是行了一个揖礼,然后就抱在了一起,哈哈大笑。
“老邓啊老邓!你想死我了。我都见了桓温两次了,却一次没见到你。说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邓遐哈哈大笑说:“哈哈,俺要是不想见你,能千里迢迢跑过来吗?这不是军务繁忙,每一次你来,都刚好赶上俺被安排出去,实在是太凑巧。但是这次大哥你结婚,就算是违抗军令,俺邓遐也不得不来捧捧场子!”
裴逸一听,就知道是桓温故意这样安排的。要让邓遐这员虎将离裴逸远一点:“不过幼度,你怎么也来了?”
谢玄今天服饰也不同,他是羽扇纶巾,青丝飘飘,仙风道骨,配上他面如冠玉的样貌,颇有修仙之人的感觉。裴逸不得不感叹,这谢奕太会生了,生了个女儿谢道韫倾国倾城不说,生个儿子都这么美丽,这一家实在是太妖孽了。
“义叔大婚,我三叔实在忙碌,不能来,但是晚辈我却一定要代表谢家来。另外,晚辈已经向桓公辞去了谋士之位,想要到义叔开办的潇湘大学学习,不知义叔肯接纳否?”
“幼度肯来,自然是十分欢迎。不过只怕以幼度天分,只有葛仙翁和习彦威先生才能教你啊。”
谢玄却微微一笑说:“非也,我恰恰是专程来向义叔学习的。”
谢琰此时一把搂住自己的合格堂兄说:“是的,小叔,羯哥(谢玄)是来想学学地理、物理什么的。我还给他演示了一下我发明的扭力投石车。他赞不绝口呢!”
谢玄笑道:“好了,我们别耽误了吉时。大家可都等着吃席呢!”
相继跟一些熟人随便打了招呼后,车队就继续出发了。虽然裴逸完全有实力来一场极其奢华的婚礼,毕竟他现在也算得上是大晋数一数二的富翁了。但是婚礼却并不是裴逸设计调度的。而是留守湘乡的习凿齿。
其实到了晋朝,婚礼已经没有那么多规矩了。尤其晋朝人的特性就是随性、自由、不按礼制。不过习凿齿这个大儒却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他给裴逸安排了一个完全按照周礼制度下的婚礼。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在周礼的基础上,加上晋朝兴起来的对拜之礼。习凿齿认为对拜之礼,虽然不在周礼之中,但是却得周礼精髓,符合儒家天地君亲师的思想。故而加进去了。
于是裴逸完全体验了一场从未体验过的汉族婚礼。其实周礼下的汉族婚礼,说白了就是吃饭。裴逸先是下马,接过一根红绳,然后递给司马道苓。两人各抓一头,裴逸引导司马道苓走下天子驾乘。
此时周围的人无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