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有了。”褚太后说道:“制肥皂,平双疫,智退燕兵,这个裴逸少年英才,不但擅长奇技淫巧之术,又窥探兵法之妙,如今立下如此奇功,你说吾该如何重赏这个少年呢?”
琅琊王司马昱看到虽然褚太后嘴上像是夸赞,但是脸上却很不开心。司马昱立刻猜透了褚太后的意思:“太皇太后,您是担心这个人才会被龙亢桓家收为己用,成为我们又一个心腹之患?”
“道万啊,如今司马的王爷们,也就只有你聪明了。没错,桓豁和邓遐皆是桓温的人。”当说到“桓温”两个字时,褚太后仿佛咬牙切齿一般憎恨这个名字:“他们为这个裴逸请功,而吾等若封了这个裴逸厚官厚禄,这个裴逸当然会把人情算在桓温的头上,如此岂不是养虎为患?”
琅琊王司马昱说:“但是裴逸此人依然立下奇功,不重赏如何定民心?我司马氏的威信在龙亢桓氏的遮蔽下,已然所剩无几了,若此时再对此深得荆州百姓民心之人不予封赏,那岂不是更加失去民心了。”
“其实吾看中的并不是这个裴逸的奇技淫巧之术,而是他的声望。吾有一个想法,如今他一月之内,平定两场瘟疫,已然深得荆州民心。若吾等能够扶植裴逸在荆湘制衡桓豁,那岂不是在龙亢桓氏的心脏插了一把尖刀?”褚太后叹了一口气说:“只可惜这样一个人才,被桓温捷足先登了。”
但是琅琊王司马昱稍微思忖了一下,就微微一笑说:“太皇太后若是喜欢这个叫做裴逸的少年,想纳为己用,昱倒有一计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