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一片寂然,半晌不见有人答话。
刀疤又对准佛像,似个精神病患者自言自语道:
“这么久没见面了,这只烤鸡是特地送来孝敬你的!”
漆黑的佛堂内人,似乎只有刀疤孤身一人,仍不见有人答话。
刀疤将烤鸡连盘子放在身前地面上,继续道:
“这只烤鸡,是我从村下弄来的土鸡,再用松枝与蜂蜜进行烤制,味道鲜美…”
佛堂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但刀疤面前的烧鸡,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盘子,仔细一瞧,原来在佛像的后面还有个漆黑的山洞!
刀疤又是“嘻嘻”一笑,道:
“一切都是为了令你一尝口腹之欲,你说,我这个朋友是不是很难得?”
片刻,佛堂内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
“少罗嗦!”
刀疤道:
“啊!你既然不爱听这些,不如让我说说我这几年到外面游山玩水的经历如何?”
内里潜藏的人没有答话。
但是有几根鸡骨头自漆黑的山洞如箭飞出,直射向刀疤。
刀疤大笑道:
“哈哈!又想掷中我?没那样容易!”
话音甫落,身形陡然腾空而起,在空中连翻几番,迅捷地避过了迎面射来的鸡骨。
“噗噗”数声,鸡骨射进了佛堂内,刻满蝇头小字的石壁之中!
刀疤朝山洞内得意地道:
“你如今这招已经奈何我不了!”
洞内的人仿佛又沉睡过去,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鼾声。
刀疤自言自语地道:
“时候不早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转身出了僻静佛堂。
堂外不远处,便是一处数丈高的山崖,而佛堂赫然修建在这块巨大的花岗岩上,只有一条崎岖难攀,自石头开凿而出的简易石阶,刀疤来从这里来,去也从这里去,顺着石阶溜下了山崖。
但他的脚尖刚一落地,已金丹中期境界的他便有一种异样感觉浮上心头:
“咦?好像有人在跟踪我…敌暗我明,不妙不妙!先躲起来看清楚是谁再说!”
当下,他便向一片树林奔了过去。
但当他第三次回头时,便发现他身后有一男一女跟在他身后,而且跟得很紧,三人只仅仅保持五米之距。
双方更能互相看清楚对方的容貌。
男女自然是李谡与黄伟!
刀疤驻足转身,骤见扎着马尾辫、俏丽可人的李谡,怒气冲冲地道:
“是你?为什么你老是跟着我?”
一顿,煞气满脸,冲李谡吼道:
“臭婆娘,快把我家祖传的饕餮剑,还给我!”
李谡冷声道:
“刀疤,饕餮剑乃是魔剑,你恐怕已被邪气蒙蔽心智!快说,阳明寺的几个和尚是不是你杀的!”
家传宝剑被李谡夺走,如今更诬陷自己杀人,刀疤顿时火冒三丈,厉喝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
“你个死婆娘真是蛇蝎心肠,血口喷人!我吃饱撑的要杀臭秃驴!纵然我要杀人,也杀得光明正大,呸!”
被人指脸破口大骂,李谡顿时面如寒霜,冷冷道:
“不是你?”
略一顿,道:
“刀疤,倘若不是你,你怎鬼鬼祟祟,还有那佛堂内的人是谁?”
李谡也已确定刀疤可能与独孤剑魔有渊源,剑魔又是她师叔,其与自己有扯不清的联系,算作故人之后…
刀疤盯着一身紧身运动服,活力十足的李谡,目烁金光,沉沉吐出四字:
“关你屁事!”
四字匍出,李谡当即娥眉一仰,如遭火灼,冷厉道:
“不说实情,那可莫怪我翻脸了!”
说罢,便欲动手。
刀疤见状,心知不是李谡对手,突然暴喝一声,右脚踢出一块石头,石头势若奔雷,闪电般砸向李谡!
李谡不闪不避,敦指射出一道无形剑气,“砰”一声,石碎沙飞,刀疤趁机飞快溜走!
黄伟见状耸了耸肩,无奈摊手道:
“没办法了,咱们也去阳明寺凑个热闹吧?”
蓦然,李谡胳膊肘顶了一下幸灾乐祸的黄伟胸口,疼得他呲牙咧嘴,惊呼道:
“喂…谋杀亲夫啊!”
李谡横眉立目,道:
“少废话,你早死了千百年了,没有我,坟头草都长…”
话音未落,黄伟已讪笑着双手搭在李谡香肩拍了拍,道:
“诶,咱们还是去看看吧,几条无辜人命,死者为大嘛!”
二人短暂停歇,即刻施展轻功,朝山腰的阳明寺疾掠而去。
骄阳似火,清风拂面。
火红的阳光映在微微泛起波纹的阳明湖之中。
湖上一片寂然,只听见阡陌纵横的水草丛中偶尔响起一两声青蛙跳水声。
阳明山下有明湖,阳明湖畔闻佛声。
这句话指的便是阳明山上不仅有寺庙,还有一个大湖泊!
一座木屋搭建在离湖岸十米处的浅水区,一座也是用木头搭成的小桥,是通向木屋的唯一通径。
木桥响起一阵轻微的响声,桥上一个和尚装束的人影正缓步身小木屋走去。
木屋前,一名大汉黑衣人面向湖心,负手而立,西服在湖风的吹拂下,微微飘动。
在金色的阳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得出这两人的模样。
和尚装束的人影是阳明寺的常务副主持戒空大师。
而大夏天穿着厚厚黑西装的则是轩辕世明身边忠心仆人熊雷!
戒空大师在熊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