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原来是安阳公主驾到,不知有何吩咐”
李谡懒得理他,身后李盛却呵斥道:
“还不开门,你是那支军队的,公主驾到,还敢怠慢,是不是想吃鞭子!”
小兵见李盛杀气腾腾,眼尖的他又瞧见其腰间所挂的“火”牌,就知是个火长,心中却是不屑,但嘴上却唯诺道:
“火长大人教训的是,恕小人无礼,怠慢…呵呵怠慢”
李盛心中憋着一股火呢,见此人手脚慢吞吞的,擎刀乱骂道:
“这么多废话,还不开门,信不信老子今日叫你尝尝军法军规!”
刀光一闪,小兵吓得连退三步,坚定道::
“小人这就开门领路”
说着话,利索打开了军营大门,又媚笑望向李谡,媚笑道:
“公主,去见司马大人?”
李谡骑在马背,斜眼一瞥,豁然回首,望着李氏族人吩咐道:
“嗯,入营落马,大家都下吧,你们先去集合,寻找到自家兄弟,我去见见驻守将领”
话音方落,军营内忽传出一阵苍凉的胡琴之声,李谡不禁为之一震,暗禀:
“何人在拉琴?”
边朝里走,边凝神细听。
琴音低回落实,凄惋悲凉,飘逸苍穷,入耳心功,似在对老天的无限哀叹,又似在声声反问苍天:
“尘老纷争何时了,胜败俗大何区别,血雨腥风漫疆场,几滴殷血,几缕丝魂,死者己了,存者何悦,霸业前程堪入梦,死后黄土伴孤魂。
成也好,败也罢。死后白骨道谁家?……”
一路上,李谡听得如痴如醉,心中感慨万千,不禁心生百感:
“终然拼搏,雄心凌志,如霸天下,成又如何?败也落漠,如今终是害人害己,不单单害得自己身死,亦害了无辜将士,一切的一切,无数血腥仇与恨,到头终久伴黄土”
意念至此,灵智蓦地一震暗禀:
“不对,大金镇将士性命不是我害的,那梁子冲还有黄自元害死的”
突然,琴韵嘎然而断,荡逸天际。
一曲既尽,何苦韵终。
李谡沸繁的灵台复又平静,耳畔只听到“啪啪”的火苗响声,定神一看,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被琴声带到了校场之上,四周燃着熊熊烈火,还有密密麻麻的将士,更有整齐摆放数排的尸体,骤地一震,黯然一叹:
“哎,这两军交战,死伤无数,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些幕后黑手操纵,那些人为了自身利益,普通人的性命又如何能自己做主呢?”
心中暗自凉震默立了半晌,又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不过,我的新身份,若利用得好,且能自己主宰一切!”
想到于此,便是继续迈步朝前走去。
步至一顶营房外,又暗自疑惑:
“刚才琴音好像就从此传出”
她并未着急进去,反而凝神细听,却听不到任何声响,匍一站定,脑海中电闪而过一道自嘲:
“我难道变得懦弱,不堪一击了”
小兵见她如此迥异神情,暗里揣度到底要不要出声提醒公主,纠结一番后,还是硬着头皮禀告:
“公主到了,司马大人就正在内里”
李谡闻言,收回思绪,心中暗定:
“嘿,大事未成,岂能心折,纵是死,威永存!”
心绪立见平静,便开口道:
“嗯,行了,你先下去吧”
领头的士兵应道:
“小人告退”
说完,飞快溜走。
账内的司马宏毅也闻声而出,拉开了帘帐,恰逢李谡也同时拉帘帐,两人一下子就四目相对。
李谡好奇打量着他,见来人年纪花甲,身材颀长壮硕,三寸花白美髯随着风飘动,一双剑眉还有星目异常有神,余光瞥见其腰间的令牌,顿感困惑:
“此人年岁不小,且目露精光,定是一名高手,而且手指户口老茧颇厚,从军时日绝对不短,为何还只是区区一名管兵200的旅正”
司马宏毅也好奇打量着她,不过顷刻间,声如洪钟,,恭声道:
“末将司马宏毅参见安阳公主”
李谡道:
“不必多礼,司马将军,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何来这边关兵家险地?”
司马宏毅点头道:
“公主外面风大,不如里面请,喝上一杯热茶,去去疲乏”
“嗯”
二人一前一后步进帐内。
司马宏毅心中有几分奇怪,看着眼前身材婀娜的李谡,面无表情,暗暗揣测:
“传闻李果儿是皇帝、皇后心头肉,怎舍得让其孤身犯险,跑边关来了?难不成有大事发生,或说这公主贪玩自己跑出来的”
李谡盈盈走到正首后,便温弯然坐,美目半阖,坐前条案上放着一把胡琴,一个精致的茶盘,盘内有几个茶杯,缈缈茶水水雾飘起,她鼻尖轻嗅,脑海顿时清明几分,蓦然想起这个老头是谁了!
“司马宏毅,原神策军副都统!程傲左膀右臂之一,官至二品威武将军,管万两千兵马,堪比大唐十二吾卫了!”
想到这里她心头又笑了笑:
“当年神策将军程傲原来叛乱失败,树倒猕孙散,没想到此人居然在这里做一个普通的七品旅正,可真够屈才的”
原来司马宏毅当年因叛乱罪,本该问斩株连九族,最后却被天策府大将军李承恩救下,念及其往昔军功卓著,能力非凡,从轻发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