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扼腕截道:
“嘿嘿,明白,我就看看,行军打仗,包括调兵遣将我都不插嘴,如果没有事,就这样吧”
李寿微一点头,浑身傲气劲发,高喊道:
“恭送公主”
李谡有些郁闷的离开了。
但很快她的心情就如连日阴雨,突然阳光明媚。
因为刚穿过幽静而守卫深严的廊道,就看见萧瑟的花园中有熟悉的人影。
正是老朋友,李磐。
他在练功,手中的石锁重愈百斤,不过在其手中轻若鸿毛,不断抛向数丈高空,又接住,反复如此。
李谡眉宇露出几分错愕,心忖:
“两年没见,他居然有如此雄壮的体魄,而且起手架势来看,必定身怀高深内力,亦罢,我就去问问,顺带逗逗他!”
李磐正努力的修炼横练武功,家传的战天神决,心中正烦闷无比,憋着一口恶气,惊闻好兄弟死讯,他暗暗下定决心,好生练功,要报仇血恨,不过眼前却有一事困扰着他,心里正琢磨着:
“我战天神诀现在已练到第五层,配合使用家传的刀法,长攻远打,劲力雄深,但如埋身缠斗,实战经验不足,不免暴露破绽,须设法弥补这一点之不足!”
但是他暂时没办法弥补这一点不足。因为“她”来了。
对面幽深的廊道上,一个纤巧的身影盈盈走来。
李磐心神立时一紧。
就如一个长困孤岛的人突然看到海岸线上升起了一点帆影。
“帆影”朝李磐慢慢走来。
李磐期待的眼神己可以看清她的脸。
——仿如一副画。
柳叶般双眉,皓月般双眼,花瓣似双唇,情丽中不含妩媚,羞涩中没有骄矜,浑然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少顷,四目相对,不过都在仔细打量对方。
终于李谡忍不住了,仰头望着李磐的脸,笑靥满面,嗤笑道:
“咯咯咯,你这人怎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在保宁都护中练功?”
说是如此。
但她心里却是黯然伤神,曾经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显今却只得装作路人。
世间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此。
李磐双目紧盯面前娇滴滴的女子,呐咕道:
“呃…”
春丽冷哼一声,怒目斥道:
“嘿,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见了安阳公主,还不跪下行礼!”
李磐立象被劈头打了一棍似的,遍然定住,他看看这春丽的脸,又看看李谡的面,像醒悟过来似的,急道:
“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李磐见过公主,见过大娘!”
春丽听见“大娘”二字,气得浑身发抖,怒骂道:
“谁是你大娘,我还未出阁的人呢!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顿时,李谡捧腹,晒笑道:
“咯咯咯,你太逗了,春丽,你先去看看房间吧,现在还早,我就跟这花园里玩玩”
李谡目送那冉冉消失的炯娜背影,眼神好奇扫在“老友”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好奇问:
“你就是李祖隆大将军的三儿子,李磐,曜武军李寿将军的弟弟?”
李磐居高临下,低头正窥探着她胸口里隐显的旖旎风光,当目光移到李谡俏脸时。他看见了一张怒意丛生,冷冰冰的脸,还有一双不含人间烟火的眸子,暗骂自己下流:
“我真是太卑鄙无耻龌龊了,居然光明正大偷看别人…”
李谡见其全身僵直,一动没动,冷着脸,一言不发离去,心中却并未生气,反而有些好笑:
“嘿,这李磐,还真没想到居然是个猪哥像啊,不过那色眯眯的样子,真叫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一语未毕,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响雷。
大雨倾盆而下。
中堂内,沉思的祁英蓦然惊醒,举目游望,只见李寿正背手踱步,似乎也在思考什么,便轻声道:
“李寿,迭生巨变,李承恩不来了,安阳公主代替,现下你说如何是好,会不会是韦家要打什么主意。”
李寿凛然大声道:
“放屁,祁英,我就知晓你居心叵测,快说,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祁英锐声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下雨了,我回房睡觉去,记住了明日,三军大点兵,到时候挑选出一些能征惯战,武艺高强的士兵”
说完,他径直绕过怒气腾腾的李磐,消失不见。
静立半响,李磐也离开了中堂,路过花园,见弟弟正站在风雨雷电中,也并未出声,躲在角落里偷看,他想晓得自己小弟究竟能不能悟出些什么。
李磐在狂风聚雨乍雷闪电中己如尊石像。
突然有一把伞为他遮除了一切。
一个声音轻道:
“嘿!这场雨愈下愈急,不若先到那边廊道避一避吧!”
雨水仍沿着李磐脸颊直淌,他仍一动不动,道:
“谢谢公主,小人正在想事情!还请你先走吧”
李谡没有走,一记粉拳击在他结实的肩膀,问:
“你有心事?不如当我是木头人,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李磐不语。
突然长身飞起,凌空翻飞,腿影飞施,身形信如游龙一般直冲云霄,张扬遮掩,风雨不侵。
廊道上,立时一片惊疑:
“咦,这是什么腿法,战天神诀主要是刀法,老三这腿法招式倒似不错啊!”
李寿怔忡出神间,突然面门生风,身形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