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插嘴道:
“三三不尽,六六无穷,九九归一”
“老屠,你刚才留意外面的箱子数量是不是九个!”
屠德华仍旧不解:
“箱子的确是九个,问题是这旋转方式,李小姐从何而知,难不成是我家祖传的密绸上有记载?”
黄伟耐心答:
“古代左为先,右次之,箱子为九,那么接下来便是六,是反向递减。”
屠德华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又收回注意力,定定盯着伫立在门口李谡婀娜倩影,问:
“小姐,里面会不会有机关陷阱啥的?鬼吹灯里那些大斗…”
李谡淡然道: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以举步朝前,抢先跨入了昏暗的通道。
黄伟与屠德华赶忙跟上。
通道越有丈宽,采用条石砌成,严丝合缝,头发丝儿都插不进去,极为牢固。
而且墓穴通风效果极佳,通道也并不长,只有短短十来米,三人几步路便已走进了内里。
只见通道尽头,豁然出现了一个越有百平米的宽阔墓室,顶有采光口,正中有尊古朴的石头棺椁,棺材边上还插着一柄寒气四溢的绝世好剑!
这柄剑之寒、之耀目、之锋利,令人绝对无法忽视!
更令李谡吃惊的是,这柄剑竟是玉清剑!
黄伟也眉头紧皱,沉沉道:
“玉虚道长的剑,难不成?”
话到一半,黄伟没有继续说了,因为李谡已走到了棺椁前,运掌轻拍在石棺盖上,“哗啦啦”盖门滑开,刺鼻的腐味抢先溢出,紧接着露出一副森森白骨…
李谡呆呆望着骸骨,沉默不语,黄伟走到她身边,也定定望着棺材里的尸体发呆。
这可真是令人心悸,见到玉清剑时,李谡就已如遭雷亟。
源于,玉清剑本来是纯阳宫掌门李忘生佩剑,但棺材里那副白骨绝非李忘生!
骨头的身高显然要高于李谡记忆当中亲弟弟李忘生,那么再结合浣纱裙等等推断,墓主人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十有八九便是李森!
二人千多年前的儿子!
任凭谁亲睹自己儿子骸骨,哪怕对方是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丧尽天良的坏蛋,坏事做尽的不孝子孙,为人父母想必都愁肠百结,百感交集!
所有的一切恍似昨日,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脆弱之处吧。
黄伟见状,作为一名铮铮铁血汉子,自然心生强烈的责任感与保护欲,紧执其手,然而,饶是坚强如斯的他亦难免有常人的情感,顿时怅然若失,黯然神伤。
骤见二人异状,蒙在鼓里的屠德华,疑窦丛生,出言关切般问了一声。
李谡二人也置若罔闻,默而不答,自讨没趣他又踱步在这间墓室里,东张西望,猝然眼睛定定望着墓壁,借着昏暗的光线瞧清上面画着栩栩如生的小人还有斑驳陆离的隶书小字,惊呼道:
“哈,这些都是武功功法,这是寒冰掌…这是剑法,我的天!”
他的惊呼声,登时引来墓室外的黄朝伟几人围观。
黎富城看了一会壁画,对武功并不算十分热衷的他,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墓室内,骤见墓室一隅还有几个箱子,登时美滋滋的小跑过去,琢磨着里面必然藏有价值连城的宝物。
岂料,正准备打开之际,黄伟陡然脸色一变,双目如刀狠剐在其面门,冷喝道:
“喂!你他妈的干什么!”
“死者为大,外面的珠宝还满足不了你的贪婪,死人的钱,你都敢动,不怕遭报应嘛!”
听到呵斥声,黎富城举起的手也登时凝滞,满脸尴尬。
屠德华也扭头望向怔忪的黎富城,痛心疾首道:
“富城,你搞什么!”
“师傅…我!”黎富城怯懦的想解释自己行为。
不过,屠德华却未给他这个机会,甚至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板着脸训斥道:
“你们几个听好了,这墓室的东西这可能是我屠家先祖遗物,你们几个谁敢动,就是掘我祖坟,莫怪老夫翻脸无情,清理门户!”
此言一出,李学友也接口道:
“不错,外面的那几箱珠宝黄金已经足以让我们生活富足,不要见财起意,太过贪心!”
知足常乐只不过是一句空泛的话,面对金钱利益,谁不想紧握手中!
自私自利,本就是人类本性!
天下行人,熙熙攘攘皆为利!
子路拯溺,鲁人赠牛,李谡见几人生活清贫困苦,心生怜悯,方才让他们找到宝藏!实乃天大善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面对名利,谁又能坚守本心呢?
黎富城白净肥胖的脸已红如赤霞,大家的话仿佛都是指向他,字字如刮骨刚刀,又似锥子扎心!
心痛如绞的何止是他?
作为他的师傅,屠德华直觉颜面尽扫,在李谡夫妻二人面前丢尽脸面,怒不可遏的甩袖离去。
“诶!”李学友长吁短嗟,狠声道:
“老二,你好糊涂呀!把师傅都给气走了!”
黎富城已满脸惭愧,怯懦道:
“大哥,我…”
这时,冷眼旁观多时候的李谡亦盖棺定论:
“行了,我们出去吧,不要惊扰逝者安息!”
“嗯!”几人原路返回墓穴门口,李谡将万斤石门放下复原。
黄伟当下斩钉截铁,义无反顾的一拳打爆机关!
“碰!”一声,砂石横飞,屠德华师徒五人瞬间明白其用意,黄伟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