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童义如言飞身后退,唯有使出精妙绝伦的七血伏虎腿,在静因的掌下左钻右避,险险逃过来袭!
众人见之,纷纷喝彩道:
“好!避得妙啊!”
暮地,怪事发生了,静因突然莫名其妙被童义扫了一腿。
祁英立时心中一颤:
“糟了,这老道经验丰富,故意卖出破绽,显出疲态,引徒弟上钩,要是童义忍不住…”
果然,只见童义腿势不减,刚猛无比戳下观武台,立卷起一道乌蒙蒙的尘土,借着沙尘,掩着身体从静因的右侧向他的右肋疾扫而去。
疾若闪电,快如流星,猛似蛟龙出海!
尘土笼罩下的静因,面容变得狰狞可怕起来,运功镇住先前吃的那一腿,狠声道:
“小子有种!居然能伤老道!但老道将会十倍奉还!”
说罢,身体笔直的拔了起来,电快地朝攻来的童义拍下一掌,速快劲疾,挟着呼呼的掌风!
李谡眼睛上瞬不瞬地盯着观武台二人,心中忖思着道:
“好个童义!在此紧要关头,反以一个更危险的方式向静因进攻!难道要分出高下了?”
不过事态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童义突然身形一摇,向静因头顶疾跃而过。但身形有些室滞,而且额上也沁出了颗颗晶莹的汗珠,暗呼好险: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静因,故意引我上当!”
祁英盯着烟尘滚滚的观武台,右手微微抬起,骄指向静因遥遥一点,一颗石子向静因疾射而去。
静因匍一落空,眼中杀意暴现,正盯着童义恶声吼道:
“不愧是童家后人,资质惊人,今日如果有幸不死,他日必会名震江湖,可惜你偏要与老道为敌,绝对不能饶你”!”
吼声中,静因以八成功力的“空溟手“向童义击去,双掌幻起万道掌影,直欲置他于死地!
童义身形刚刚立稳,想要再环闪避,已是来之不及,眼看就要被静因的夺命猛掌头中了……
就在这千钓一发之际,一颗石子恍如闪电长虹,自空际射了下来,倏地直往静因的右掌飞泻而下!
与此同时,近处前排响一起冷冷的断喝:
“祁英!你斗胆暗助那小子?”
正是玉清道人的声音。
声音方毕,“啪”地一声,又一颗石子爆射飞出,“噗”地一声,两颗石子分碎开来。
但静因誓杀童义,掌势丝毫未减,仍电击向童义。
“膨——”一声巨响过后,静因面带满意的微笑,巍然而立。
而童义被静因猛掌击中,闷哼一声,身形向后疾退而出。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长长的深坑!在他身后不远处,便是观武台边缘。
场中所有的人目光都如潮水般涌向观武台:都想看看童义的生死!
玉清冷知道:
“哼!中了我师侄空溟掌,即使未粉身碎骨,也必死无疑!”
“阿?”
静因发出一声惊呼,眼睛直直地盯着观武台边缘,眼睛里充满怀疑和惊异!
只见童义在离沙场只有一尺的地方停住了身形。
众人更是惊讶,仿佛青天白日碰见了活鬼一般,万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童义!
童义伸手抹了把嘴角边的鲜血,心中也暗奇道:
“怎么……可能?我竟然感到,刚才背后有人托我一把,但我背后是沙场啊,绝对不可能给人虚空站立,难道是祁英老匹夫偷偷助我?不可能—难道是他!“
他是谁?
静因的怪笑声打断了童义的思考:
“嘿嘿!童小兄弟中了老道一掌可以安然无恙,还比不比?”
童义默然不语,又脱掉了破烂不堪的长衫,露出一副精壮无比的身材。
常青失声惊叫道:
“大师兄,你……”
童义朝师弟笑了一笑,然后盯着静因,右手指着心已冷冷地道:
“静因!我的心就在这里!你有本事便把我的心击出来吧!”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一
“哇!这童义不要命了!”
“他也实在太狂妄了!”
童义续道:
“静因!数招己过,我已经清楚你的武功路数!代要用实力胜你,不用再靠其他什么!”
静因展颜一笑道:
“呵啊!小子,与你比试到现在,你的表现是老道多年来,除了另外一个人,所遇最有趣的对手!好!我俩再来战个痛快吧!”
静因怒吼一声,直如睛天响起一个霹雷,震得山动地摇,风云变色。随着吼声,两道掌影射向童义,快速如电的身形荡起满地碎石沙土。
童义一个翻身,飞出丈远,避过猛掌。静因双掌连挥,暴风骤雨般向童义攻出了六六三十六掌。
只见掌风呼呼,掌影如山,层层叠叠的掌影,连绵不绝的罩向童义的前胸后背,双肩双肋。
逼得童义连连后退,左旋右晃,退出一丈多远。
刹时两人此攻彼闪,掌击拳打,跳跃腾挪,一个凶猛异常,一个灵活无比。只杀得天昏地暗,沙石漫天,破空劲气犹如利箭强督,尖锐呼啸,激荡的罡风好似惊涛骇浪,汹涌奔腾。方圆数丈内的观武台已伤痕累累!
静因狞笑道:
“任你左闪右避,到你气力衰竭的时候,便成为老道的瓮中之鳖!“
童义不语,飞身闪到静因的背后。
静因转身一掌卡去,却击了个空。
童义仍在他的背后!
静因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