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一抖身上的黄沙,猛吸一气,大喝一声:
“好!我们不死不散!”
陡提残余功力,幻阳指再戳李寿!
李谡强势临门,李寿岂甘示弱,战神天诀,全身劲力汇聚,“百战不殆”,暴然轰出。
两人正要拼个一死方休之际,一条人影突然飞闪而至,拦在二人中间,随即响起一个冷喝声:
“住手!”
来者正是李磐,二人见状即时止势收招。
李谡欲将指劲消尽,无奈火候不及李寿精纯,势发难收,疾攻向李磐。
李磐见状身形一闪,倏的出手,一掌切向李谡左臂。
“隆!”的一声巨响,李磐真力一带,巧将李谡沛然拳劲尽卸于地,爆出隆然巨响,溅起漫天黄沙。
李磐一带这下,顿感到李谡对自己也有留手之意,心中不禁欣然,倏的收手凝视着他。
李谡却被李磐一带之下,内息顿时紊乱,连退数步!
适才与李寿拼斗时她己是伤疲不堪,内息一乱,更是伤上加伤,一口鲜血立即从喉头哗啦涌出,身形摇晃不已。
李磐见状心中怅然一叹,走到李谡面前,一手扯掉了她的面罩,见其口角渗血身上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不禁心中悸然,“是你!”的惊呼出口,惊大了双眼。
李磐神色一肃,凌厉的逼视着李谡道:
“公主,今晚之事,多有得罪,还请你配合了…“
李谡闻言点了点头,缄默无语,神情落寞。
就在这时,李寿擎掌疾步奔至,凶猛的杀气已然逼近李谡面门,不过被李磐抬手止住。
“二哥,你干什么,这是公主,你疯了吗?这可是重罪!”李磐心急如焚劝道。
李寿缄默不语,凝视着李谡,思绪疾转,权衡利害后,心意立转,心中暗想:
“老三今晚看来是诚心要护住她了,我的伤势也…罢了,等老子大事已成…今夜就暂且放过她!”
意念至此,李寿转身即走。
李磐、李谡二人目送那冉冉消失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李磐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低声道:
“公主,对不起,我大哥犯了重罪,不过眼看大唐跟土蕃大战在即,黑甲军又是主力,我二哥他更是主将…”
李谡听得这有理有据的话,凝神敛气,一时不禁愁上眉梢,暗禀思忖:
“李磐说得不错,况且上次李寿也救过我一命,哎”
心念匍定,娇喘吁吁道;
“呵,放心吧,我…”
话还没说完,她就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软软朝河滩倒下…
李磐乍见,连忙展臂,将其揽住,鼻腔立闻一股如馨如兰的檀香味,垂首低眉看着晕死过去的俏脸,心中隐隐不安:
“这次真是闯了天大的祸了,二哥究竟在做什么,还有这公主,怎送回去啊?”
夜深人静,保宁都护府内。
李磐抱着晕死的李谡如同做贼心虚般,鬼鬼祟祟蹑脚疾步走在僻静的花园小道上。
此刻,他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不知道把李谡送去哪里,心头胡思乱想着:
“公主虽嘴上应承我,但她毕竟是千金之躯,如果醒来翻脸无情,告到皇帝那去,一个大逆不道之罪下来!我李家岂不是要有灭门之祸,就算形势不那么严重,爹他一世英名,孔毁于一旦,二哥啊,二哥,你可给我出了一个天大难题啊!”
正思之际,突然出现一群巡逻士兵,喝斥道:
“睡在花园里,出来!弓箭手,陌刀手准备!”
李磐被吓了一跳,星目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士兵举着火把,执刀缓缓朝他掩来,灵机一动,他将李谡双脚迅即放在地上,以极快的速度取出令牌,朝着士兵扔去,同时喊道:
“咳,是我,此事你们权当没看见,莫要告诉旁人,以后有你们的好处…!”
言罢,气运双足,抱起李谡,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房间里。
士兵捡起令牌纷纷围拢,仔细查看,一名年轻士兵好奇道:
“咦,这不是曜武军的令牌吗,难道刚才那人是李将军,哎呀,真是的,我改在他面前展示我家传武艺,他说不准就看上我,调我去黑甲军了!”
“啪”火长张五一掌啪在他的头上,斥道:
“闭嘴,就你这把式武艺,黑甲军不是靠这个,而是敌人的人头,十人斩,可入黑甲军做个小兵,像我管兵十人的火长,那都是数十个人头换,有厉害的百人斩,据说李祖隆大将军领兵时,黑甲军中百人斩,千人斩的…”
石七这个老兵油子对此毫不关心,神秘笑到:
“呵呵,老大,你甭吹了,都老掉牙的事了,嘿,你们猜,刚才那人手里抱个什么”
张五被打断也不恼,好奇问:
“不就是个人嘛…嘿,难道是个女人…”
小兵估摸是第一次入伍,疑惑不解道:
“啊,那女人是谁?”
石七猥琐笑道:
“哈哈,当兵嘛,难免寂寞,那些二世祖仗着祖荫庇护,肯定抢了哪家姑娘,回去玩了,妈…的!我们这每天晚上不休不眠,吹冷风的…”
张五见其抱怨的话,连忙冷眼瞪去,呛声道:
“放你…娘…狗臭屁,不要动摇军心,当心老子军法处置,大家继续巡逻!”
说罢,张五将令牌收好,举着火把继续领着士兵们巡逻。
乌云朵朵注满了苍穹,月亮的光辉几乎被追尽了,大地转入一片灰暗,偶尔,露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