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晓得常青这狐假虎威后面所仰仗的无非是祁英,所以他并无太多底气,但事关重大,眼下有实力查出凶手的唯有祁英。
心念至此,直接掀开白布,露出两具凄惨的尸体,冷冷道:
“还不快去告诉祁英,他…妈…的,指不定下一个被宰的就是你!”
常青看见尸体,顿觉不妙,此事可大可小,不敢再耍威风,转身即走,边道:
“大家散开,让他们进府,我去禀告师傅!”
政务阁中。
祁英闭目威坐正首,身旁的桌子上静放着一张纸条,手指轻轻敲在桌面“叮叮”作响,倏然双眼暴睁开来,旋即柔和扫向坐在椅子上的李谡,凝重道:
“春丽,公主,此事我已晓得了,如果没其它事,你们还请暂时保守秘密,莫对旁人说”
李谡淡淡一笑,道:
“那就全靠祁将军查个水落石出了”
说罢,缓缓起身,刚走到门口,面门骤然生风,一道人影憧憧而来;春丽脸色一沉,目露凶光,电快一脚踢出,“啊”的一声,常青给其踢飞,重重摔在花园中,眼冒金星,还没来及爬起来怒骂,耳畔就听到了春丽的斥喝:
“这么着急,差点撞到公主千斤之躯,不开眼的家伙”
常青先前给静空一顿好打,心中郁闷至极,现今又被欺负,霎时怒目回瞪。
春丽狞骂道:
“好哇!你个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要吃我…!”
常青懵懂的脑子也清醒几分,见自己差点撞到公主,一阵后怕,摸着脑袋讪笑道:
“不敢,小人不敢…”
常青的话嘎然而止,因为他己被春丽闪电般出手锁住了喉咙!
春丽冷冰冰道:
“不敢?我看你很有胆啊!就让姥姥掏出你的心看看,究竟是不是老虎心!”
常青对春丽心狠手辣早有耳闻,背脊骨不由生出一股凉意,眼睛看见政务阁一个白色身影正昂然而立,骇然大喊:
“师傅,救我”
“咯咯咯”
一阵娇笑声,瞬时将这股凝重气氛打破,李谡柳眉一扬道:
“姥姥,撒手吧,反正也没撞着,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规矩还是要讲的,小施惩戒吧”
春丽眉罩怒气,冷然道:
“嘿,果儿,这些个臭小子,仗着师门威望,不给个教训,难消我心头之气!”
语毕,抓着常青抡砸向祁英。
“蓬”然一声,祁英右臂一抬,朝空中一划,磅礴真气骤吐而出,如丝网一般将常青身体缠绕住,再手腕攥着常青腰带一翻,彻底稳稳将徒弟接住。
常青心有余悸道:
“谢师傅,师傅,门口聚满青城派弟子,出大事了!”
祁英双目神光如电,在常青面上一溜,顿时涌现出一丝异青之色,脸上绽现出一层浓浓的错愕,好奇问: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差点丢了小命!”
常青不敢再迟疑,一股脑道:
“师傅,静因还有玉清都被人宰了!尸体就摆在门口呢,他们嚷着要你找出凶手,给他们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众人立时各怀心事!
李谡暗忖:
“玉清昨晚是被静因杀的,难道李寿害怕暴露秘密把静因也杀了?”
祁英心中默想:
“安阳公主她们那封密信之事都未解决,青城派在我眼皮子底下死了这样两个重要人物,若是平日,我自无惧,可惜现今马上要开战了,恐怕处理不好,惹得青城派不满意,到时候军令不畅,老子被架空,这是要出大乱子啊”
愈想祁英愈觉保宁城似乎有一股暗流涌动,而且这只幕后黑手似乎不单单针对青城派,还有包括他,但他何等人物,无数大风大浪硬闯出来的,转念暗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哼,不管是谁在暗中搞鬼,我祁英统统接下!”
李谡与春丽对望一眼,都读懂对方意思,那就是去凑个热闹;再说李谡曾经对静因恨之入骨,也想看看仇人死的惨不惨…
但她看见的时候,委实吓了一跳。
外院,李谡等人到的时候已经密密麻麻围满了好奇人群,待李谡凑拢一瞧;“啊…这”李谡娇呼一声,花容微变,半隆高耸sū_xiōng微微颤动。
李磐眉头一皱,望了过去,恰逢李谡也抬首,正好四目相望,二人相互点点头,算打过招呼。
祁英却毫不理会众人,亲自蹲在尸体旁,检查着伤口,片刻后,沉声道:
“这是土蕃人干的!”
就在此时,李谡背后有人轻拍了她一下,回首一看,原来是一直勤修苦练的李盛,且他脸色颇为焦急。
二人悄然退出人群,走到了僻静一隅,李谡见他神神秘秘,似乎有重要的事找她,问道:
“李盛,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盛眼睛迅速扫了一圈院子,低声道:
“公主,下午我在院子里练功,我看见有两个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人在一家院子屋顶上疾奔,而且还跑到了都护府中!”
顿了一顿,他偷瞄着李谡的表情,见其不动声色,又将自己推断说了出来:
“我想,都护府内有内鬼,而且那个人最终跑到…”
“噗!”一声厉啸电快汹至;院子里闹哄哄的,等李谡发现时已经太迟了,一颗石子穿暴了李盛的脑袋!石子余劲不减分毫,从李谡头顶掠过,“砰”然声起,终击中她背后的一根木柱中!
她一展身形,向西北角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