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招临门,李谡陡然不再汲取此人的内力,反而立气贯莲臂,猛的沉身坠压,她虽身体不重,变成女人后,估摸也就从前一半,也就是九十多斤,身高也矮了一截,由从前一米八多,变成此刻的一米六多左右,但功力催逼而出,身体顿时犹如千斤之躯!
只听的“彭!”一声巨响,陈华胳膊上传来一股千斤巨力,双膝一下就被压弯,挺直腰杆跪在了地上,额头沁出细小的汗珠!
李谡头顶朝地,凌空擎指如飞,胸口露出无限美好春色,不过陈华却是无福消受了,因为“呼呼”的指影,疾速猛戳其全身,陈华阵脚已然大乱,匆忙腾出一手行招,却全身、胳膊捱了不少下,被李谡的幻阳指戳出数个血洞,气喘吁吁,心中泛起死灰,知晓今日恐怕是栽了跟头,小觑了眼前这个身材火辣的女人。
色字头上一把刀,陈华半跪在地,脑海里浮现出这句话,却已为时过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李谡娇叱一声,翻身落地,左手飞快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望着陈华沉脸痛骂道:
“呸!刚才还敢占我便宜,讨打!”
说着向已伤痕累累的陈华拳打脚踢,把刚才的憋屈,全都发泄在他身上,拳拳到肉,不消片刻,陈华已给其打至狂喷鲜血,五脏恍要爆裂,匍匐在地,晕死过去。
李谡还想穷追猛打,却回想起陈华所说的李磐似乎有危险;此刻务以大事为重,若在此耽误下去,李磐怕要给折磨不成人样,又往最坏的想,其死了的话,反而不妙!毕竟俩人可是有露水夫妻之情,更何况李磐对李谡有恩,她不能见死不救!
“叮叮”两声,李谡一手封住了陈华的软穴,垂眉低头,望着如死狗般的陈华,不依不挠的啐骂道:
”呸,待会再来教训你这色鬼,跟我面前还装什么大蒜!“
但,李谡并未立即出门前去营救李磐,反而驻足屋内,忙凝神调息,刚才催逼内力出手教训陈华,还有使用涅槃诀吸收了他的内力,且陈华所说几个老鬼在逼问,故未贸然去救,反而是先将自己紊乱内息调理顺了,把握才更足!
半盏茶功夫,李谡已近功成,顶上正冒出袅袅白烟,显见正如火如荼,李谡暗忖道:
“现在恢复了九成功力,相当于先天刚入先天巅峰,对付他们几人应该足够了,再拖下去,李磐可能真要丢了小命…”
就在李谡聚精会神之际,一条人影突如败絮般给抛了进来,顿觉一惊,全身汗毛倒竖,定神细看,赫然是黯然离去的李磐!
李谡瞧见他遍体鳞伤,口角溢血,气急败坏,倒未埋怨有些感性、又小气的李磐,反而不知不觉中,对他格外上心,见这副惨样,不单心儿都化了,也似已猜知发生何事,连忙上前扶着他,一边抓住他的脉搏,见其不过是皮外伤,并无生命危险后,长吁口气,问:
“静安他们来了?”
李磐虚弱地点了点头,口角的血仍在不断淌出,他的心,可也在同时淌血,此番窝囊的模样,竟然被最倾心的李谡瞧清楚,且还需要她来帮自己;不过李谡满脸哀怜,慨然道:
“哎,磐你又何苦呢。”
李磐强颜挤出一丝笑意,道:
“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我能保护你。“
他没有把话说完,已痛极昏倒过去,李谡缓缓把他放到地上,面容凄然,正当她惘然之际,屋外忽传来哈哈的大笑声,是杨暗天的阴笑:
“小公主,你快些出来啊,这里有好多人都想见识一下你美艳娇容呢!”
杨暗天的语调极为意气风发,李谡心知他有意相激,外面脚步声密集,怕是埋伏着不少人,遂沉气不发,同时,输入内力帮助李磐疗伤,隔了一会,又听杨暗天继续叫嚷:
“公主,你怎么还不出来啊?你再不出来,我便命人将火把点燃这房子,到时候将美貌的你烧成丑八怪了啊!”
此着正是杨暗天的杀着!他曾目睹跟领教李谡厉害的武功,况且屋内情况不知,若还有人保护她,在这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故宁愿与青城派静安等人于屋外引李谡出来,总较硬闯为佳!
为怕杨暗天真的会如言纵火,到时候还要照顾晕死的李磐,又要对付外面杀手,李谡再难迟疑,纵使仅复九成功力,也誓要出去不可,引开这群杀手,让李磐有一线生机。
她转脸望了一眼地上晕死的李磐,温言软语道:
“你先睡上一觉,明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着贸然掉头离去,这一走,李谡再没有回头去看李磐,还有被她打个半死的陈华,因为她已经没有余地再拖延下去了!
李谡抬脚刚一出门,但见杨暗天正站在青城派等人之前,身后更有数百持剑人蓄势待发,威风凛凛,将这小院堵个密密麻麻,水泄不通,甚至那挂满红柿子的树枝上都有青城派的人。
杨暗天一见李谡,登时眉开眼笑,道:
“嘿,公主,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李谡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像是把他视作死人一般,她的脸容没有失望,也没有怨忿,她只是瞪着青城派的王仁,讥诮道:
“什么时候青城派的人也跟这路下九流狼狈为奸了,就不怕走漏风声,惹得朝廷震怒,本宫父皇调遣大军荡平你们青城山吗?“
心底却是在暗着,对付这么多人,恐怕力有不逮,到时候开打,擒贼先擒王,先拿下玉玄的儿子王仁要挟这青城派的人跟杨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