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年也极为不堪,满头大大汗,显得有几分力竭,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真气一旦耗空,比起气力,他个少年,怎能是眼前大汉的敌手。
就在这时,少年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如黄鹂婉转悠扬的声音:
“众人之中,此人武功最高,他的砍刀太重,且专走下路,所以上路破绽百出,你只要待会…”
出声之人,正是李谡,她也难得凝气成音指点别人…
此时的大汉歇息了半刻,刚才一刀没看中少年,感觉被戏耍了一般,心中怒火冲霄,大喝一声,大砍刀划起一道光弧,拦腰向少年横扫而来。
少年得到李谡指点,想也没想,脚尖一点地面,平空拔起一丈多高。
大汉脱口赞道:
“臭小子,轻功不错!但无论你闪到哪里,今日都难逃一死!”
说罢,大砍刀缓缓举起,向空中的少年劈来。
少年被这气势汹汹一招也吓得够呛,脑海中又浮现起李谡的声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以巧取胜。”
少年闻言,顿时灵智一闪,急忙沉身下坠,右脚落在刀身上,右脚抬膝猛力撞向大汉的左脸颊。
“碰”的一声,大汉没想到少年会来这么一招,立时被撞个正着,一声惨叫,大砍刀却险些脱手。
与此同时,一喽罗一抖手中的长枪,挽起三朵枪花,向尚未落地的少年猛刺而来,恨不得一枪将其刺个透心凉。
“背后!”李谡传音道。
少年闻声,急忙左脚一蹬彪形大汉的肩膀,借力再次飞跃而起。
李谡站在一旁看了半天也瞧出来这少年与人撕杀搏斗显得极为生涩,但观其身法灵活异常,轻易避过了使枪喽罗的长枪,又见其身形一扭,挥拳向使枪喽罗当头击下,这一下使枪喽罗慌忙双手举枪格挡,暗忖思索着:
“这个小孩根骨不错,小小年纪居然有着后天中期的实力,稍作打磨,日后成就必定非凡,就是不知道品行如何,若我拿来做个弟子,亲自指点应该很好!”
少年一拳击在枪身上,但身形马上又跃起,又是一拳击向使抢喽罗的右臂,使枪喽罗也就是个后天初期刚入流的恁货,哪里还闪得开,挡得住,“蓬”地一声,右臂立被击中。
少年忙乘胜追击,双手握住使枪喽罗的枪身,身子一个空翻,右脚猛地蹬中使枪喽罗的右腿,身子借反震之力,又再一个倒翻,右脚又再蹬中使枪喽罗的背门,这一下使枪喽罗一声大叫,顿被其蹬得飞跃出两丈之外,倒地不起。
这时,大汉连续丢了面子,威望尽失,做路霸显然是不行了,财路给人断了,暗想着:
“妈…的,这买卖以后恐怕做不了了,反正也赚了不少,领着人去镇里开间赌场去!哼,既然买卖不做了,那老子今天也叫你们这群人过不了河。”
心念匍定,大汉提着大刀狂奔至桥上,举刀就砍!
不过他的刀还未顺利落下,就双目暴睁,眼珠子鼓出眼眶了,“噗嗤”一柄长剑,贯穿其胸,大汉死不瞑目,他死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杀的他,死的稀里糊涂,冤死鬼。
少年一见大汉惨死,倒未惊慌,反是冷静朝李谡疾步而来,不过被吴天风拦下。
“让他过来。”李谡看着少年笑问道:
“小子,你轻功不错,不知哪派弟子啊?”
少年却是细细打量着李谡,只见眼前身着一身皮质戎装,头挽成个简单髻的女子貌美异常,是他多年来见过最美的,尤其是这莹白吹弹可破的粉脸,还有脸上那浅浅的两个小酒窝,叫他看得痴了。
“小子,我家主人问你话呢,再看,信不信挖了你的眼睛!呸…”春丽恶狠狠恫吓道。
李谡抬臂止住了春丽,脸上露出两个迷人酒窝,笑盈盈的扫量这小少年。
倏然,少年眼珠子一溜,微微一笑道:
“我无门无派,以前跟家里一个镖师学的。”
镖师?李谡看着眼前这个邋遢少年,脸都没洗干净,家里还有镖师?转念一想,又笑道: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不是半路上遇到土匪抢劫,慌乱中跟家人失散了,所以想去找家里人啊?”
少年也灵智不低,瞧出李谡一行人非富即贵,应该没算计他,同时他也想跟李谡借点钱,于是真诚回道:
“我叫李白,呃,两年前我与父亲送一批货物准备去四平城贩卖,谁知半夜遭土蕃人抢劫,父亲跟镖师们被杀光了,后来那个拼死掩护我逃走得管家也给人杀了,我…我就不知道走哪儿了,现在我要去长安,对了,姐姐,刚才谢谢你教我,不然我可要被那大汉杀死了。”
李谡听言,果然如她暗中猜测差不多,不过这李白?
李白!李谡听见这少年的名字瞬间不淡定了,这莫不是以后那个大名鼎鼎的诗仙李白,而且此人剑术更是一绝!没办法此人名号可不得了,可谓后世家喻户晓的人物!
少年见李谡有些错愕,还以为是先前自己冒犯盯着她看呢,于是有些失落低下了头,但又听得李谡道:
“哦,李白好名字,听你说要回长安找亲戚是吧,巧了,我们也要去长安,不如你就跟我一块赶路吧,咱们有马,你不介意就跟,呃,那个吴叔叔共乘一匹吧。”
话音匍落,吴天风摆手急道:
“那个…主人,俺老吴长得太大个,马儿倘若再带他,这马跑不动啊,我倒不是嫌弃…”
李谡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