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言非虚,李倓是李隆基的孙子,其父恰是太子李亨,大唐祖训,皇子年满十六就一定会封爵出去,除了东宫太子之外,其他王爷禁止留在都城长安!
得宠的弄个好封地,譬如,富裕一点,安稳一点,倒霉的去边疆或者灾祸连连的地方,且分封了,大都不会有变化,极少数深受宠爱、母族强大的可以在派党羽在朝堂建议调动挪个窝;皇子可能行事内敛一些,属下极大多数都是狗腿子,仗势欺人,直接冲上凌云寺,拿出令牌威逼恐吓,让玄静交人…
李磐意念至此,也觉李谡所言有几分道理,回神乍见李谡已简单盘个发髻,盈盈朝大门而去,三步追上,笑道:
“你就这样出门?是不是有失体统?”
李谡侧脸凝视着他,又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斜望着他,反问:
“有何不可?”
李磐骄指向李谡的腹部,她方才回神,呵呵笑道:
“总不能叫他们久等吧,再说这也无甚大碍。”
说罢,打开了房门,刹那间,微风拂面,令她灵台一清,身心愉悦。
那老实和尚隔着几丈,就高声诵喧道:
“阿弥陀佛,李掌门,你可总算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对了您的伤势如何?”
李磐邪笑道:
“哈,大师过虑了,她已经没事了,服用我的独门秘方替她来一副,自然药到病除…”
李谡冷眼瞥了一眼好不正经的李磐,并未理会,朝俩和尚、春丽等人朗声道:
“走吧,咱们去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大雄宝殿。
早已满满当当,众僧齐聚一堂,商议着烈焰虎之事,了戒和尚正站堂中,身畔了空仁立,不插嘴贬低,合同诬陷烈焰兄弟。
李谡听了半天,心知这般吵闹绝无效果,瞄了几眼当事人了戒,心中怀疑:
“从这个了戒、了空话里推断,当时他们去了静心阁休息,而了戒还故意支开了空,事实真相,看来还得暗中查找…”
商议无果,李谡旋即冲玄静道:
“大师,今日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龙五,你去给蜀山剑宗的弟子们报个信,叫他们大厅一番烈焰双怪的消息。”
顿了顿,续道:
“诸位,告辞。”
众僧齐齐合十,沉喧道:“阿弥陀佛…”
静心阁的幽暗的地下室里,一根根粗大的链锁嵌在四周石壁上,此时正“嘎嘎”的直响,传出烈焰豹的怒吼声:
“臭和尚,放我们出去,这算什么,出家人想不到也如今干出这样之事!”
烈焰虎被无数的铁链紧扣着手和足,悬挂在半空中,悠闲的摇来晃去,并未出声。
惟其弟烈焰豹却又是忿怒,又是焦急,如今这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样子,什么办法也没有,只有听天由命的干嚎。
这时地牢的暗门“吱呀”的打了开来,透进一束寒冷的光,光顿时映亮少许黑暗的地牢,照在烈焰豹怒发冲冠,横眉喧眼,口中依旧在怒叫着,这时了戒和尚的人影移到了门边,了戒一边得意道:
“烈焰双怪,如今你们既身陷贫僧秘密修建的牢狱,体想再逃出生天,你还是安静的享受享受吧!”
见到了戒和尚,烈焰虎心中又生起一丝希望,了戒必竟是佛法精湛的高僧,劝说几句,说不定会放他兄弟,想来虽然幼稚,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烈焰虎永远不会放弃眼前的机会!怒声问道:
“你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了戒听之,脸上仇恨的神色更加浓烈,咬牙切齿道:
“嘿!你可还记得铁虎帮下百多条命吗?贫僧相信记仇很清的烈焰双怪是不会忘记!”
烈焰虎听到了戒之言,头中嗡的一声,大叫糟糕,面色更是大变,但依旧忍不住问道:
“你是当年铁虎帮的人,他们都是该死之人!”
铁虎帮是武林中的一个小帮派,与从前的红花会一样,为了钱什么都干,大唐帮派绝非什么善男信女,亦不讲什么江湖道义,杀人放火,坑蒙拐骗,青楼赌坊…总之就没什么好人。
因为好人是不会去加入帮派的…
了戒愈听愈火,怒声道:
“贫僧正是铁虎帮的人,铁虎帮帮主樊铁虎就是我亲弟!你们这对见钱眼开的兄弟,为了钱杀我弟弟,更杀尽阿虎一家老小,你说,我若为他报仇雪恨,是不是愧为人兄!”
微顿,露出森森獠牙,嘶吼道:
“我绝不会放过你!”
烈焰虎听了,心里恍然大悟,原来了戒与樊铁虎同出一膝,难怪和他一样满口假仁假义!
铁虎帮其实也是烈焰双怪当年栖身之地,不过,这樊铁虎看中他们的烈焰掌,威逼利诱无果后,恼羞成怒的他就处处刁难二人,派遣一些极为凶险的任务给他们,想借别人的人,杀他二人。
了戒狡辩又道:
“我自幼家贫,与你一般亡父,寡母带打,八岁时我娘怕我饿死,送我上凌云寺做和尚清修,潜心数十载,方成凌云寺静心阁阁主,修为亦达止水不波境界,岂料你们兄弟的出现,顿把贫僧毕生修为毁诸一旦,更将我打回原形,你们这两个魔鬼简直害人不浅,去死吧!”
为自己开托一番,了戒真的原形毕露,面目狰狞,举起了一生修道,心中向佛的手,怒喝一声,忿然举掌向烈焰虎胸膛插了过去!
了戒出手毫不容情,力道奇猛,只听“呼”的一声,烈焰虎在空中如落秋千一般剧烈的震荡起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