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李焱,实在很想看看救自己的人是谁,可惜,他虽服下那口清泉,酥香软筋散的药力却仍未完全散去,他还未有足够气力睁开眼睛。
与此同时,他更感到死缠自己四肢的铁链,正被那人一一解开,而所在此时,那个白眉已踏了进来,那人便“嗖”的一声,掠到一个黑暗角落窥视。
故而,直至白眉被李焱突然轰昏为止,李焱可说仍未知道救他的人的身份,甚至动机!
然而,当这个从暗角步出的人对应回吐出第一句话时,虽然他一直站在李焱身后,但李焱听声立时知道他是谁了!
因为他听过救他之人的声音!
曾经,李焱少年时下蜀山到繁华的嘉州一带游历,在一座细小的破庙内遇上一个不见面目的算命先生;当年这个神秘算命先生,不但预言了他的命运。更说李焱一生的宿命是牺牲,这句话李焱一直也未有忘记,因此亦一直未有忘记那个算命先生的声音!
如今在自己身后的人。声音正与当年那个算命大师一模一样!
可是,李焱虽认出这个天机道人的声音,亦很想一看其真正面回到底是何种模样,唯当年的天机道人既不想别人看见其庐山真貌,想必有不可告人的苦哀,李焱亦不想强人所难。
故在击昏白眉后,李焱纵然可以转身一望来人真貌,却始终未有付诸行动,他仍然背向来人而立,全因为对这个天机道人的一点尊重。
这个天机道人,似亦明白李焱未有回头的用意,不禁轻轻赞许道:
“江湖人都说,蜀山剑宗的李掌门是人间百年难得的仁人君子,李焱啊李焱,你实在太为人设想了!”
李焱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前辈声音似曾相识,请问,前辈是否当年在嘉州古庙内曾为在下指点迷津的高人?”
那个神秘莫测的天机道人闻言,不由又赞叹道:
“李焱,仅在多年前一次萍水相逢,你便将老夫的声音牢记于心,你记性之强,着实令人佩服!”
“不错!老夫全是当年为你指点迷律的那个道士!今日我此番出手救你,亦同样为了替你指点迷津!”
“迷津?”李焱惘然。
“嗯。”那天机道人答:
“李焱,事不宜迟,我亦不想再转弯抹角,老夫就直截了当告诉你!”
“你如今困身此地,全因为那个擒下你的无道苍天,要以你,中了血心蚕的萨恩克,来诱李果儿上落日峰决战!”
“可是,这场决战亦仅是无道苍天的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李果儿等人上落日峰,以令他能顺利得到盖世奇物天劫!”
“所以,你如今必须仅快赶上你娘,让她知道你已无恙,还有,将我如今给你的这瓶药,交给萨恩克喂服!”
那天机道人说着反手一送,一个小药瓶已向李焱劲送而至,李焱依旧头也不回,便已将药抄在手中。
只见药瓶外贴着一纸红条,红条上写着三个极为瞩目的漆黑小字!
玄武血。
“玄武血?”李焱当场眉头皱。
那天机道人颔首道:
“不错!萨恩克所中的血心蚕,最佳的解毒方法,莫过于以另一条血心蚕将其体内之蚕引出,然而,另一条蚕却在无道苍天手上,若真的要得到它,恐怕李果儿使真的要如言上落日峰!”
“因此,为要制止无道苍天的计划,老夫唯有将自己仅余的‘玄武血’给你救回萨恩克!”
“这瓶玄武血,是从一头难得一见的千年玄武神龟体内抽炼而成,其性之烈能逼万毒,故无论寄生萨恩克体内的血心蚕如何凶恶,只要他服下玄武血,便能将其逼出!”
“那时候,只要你和萨恩克两人无恙,李果儿便无须再赴落日峰,而那个无道苍天要得到天劫的计划,更将会无疾而终……”
李焱听罢那泥造菩萨说罢一切,不由又道:
“但剑魔前辈还在落日峰呢?那瓶玄武血即是前辈‘仅有’,想必前辈亦极需要它,若将之给了萨恩克,那…前辈自己又将如何?”
那天机道人苦苦一笑,答:
“李焱,你也实在太顾虑别人了。你可知道,能够顾及每一个人固然是好,但仁者千虑,必有一失!”
“这个世上,能够得到这些,就可能失去那些,绝难事事俱圆,世情就是如此!老夫既然牺牲一瓶仅有的玄武血以救萨恩克,但该有自救的解决办法,你又何必为老夫操心费神?”
“再有剑魔也并未在落日峰,无道苍天还有白眉不过是用的调虎离山计…”
“首先在蜀山剑宗搞得人心惶惶,再利用白眉引开你娘这个高手,无道苍天暗中将你真正擒拿!以诱使李果儿上落日峰…,唉,世事难料,李焱,你如今还是快点赶上你娘!她与李鑫及萨恩克正身在距落日峰不远的鬼马坡,你千万别让李果儿上落日峰!否则,若的那无道苍无得到‘天劫’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时间紧迫,李焱亦知不宜久留,然而,心中仍有一个疑问不能不问,他又道:
“前辈,请恕晚辈唠叨,再问一个问题!你口中不时提及的天劫,到底是些什么?你为何非要阻止那个无道苍天得到‘天劫’不可?”
那天机道人不假思索地答:
“天劫,简尔概述就是天之经,地之义!”
“天经,地义!”
“我告诉你的仅止于此,事实上,你亦不宜知道太多,因为对天劫知道愈多,你只会步我后尘,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