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羌人领命,纷纷擎着斩马刀举头凶狠看向张龙。
他抡起手中钢刀,亦是勇猛善战,瞬间跟这群人斗了起来。
赵虎见自己大哥正跟羌人斗得精彩,心里一发狠,被窝囊射死,倒不如干死几个算几个,狂笑道“哈哈,大哥,我来帮你!”
白马西仁却是未动分毫,正在觑准时机,想着如何能突破出去。
余家声看见还有几个腿脚不利索的,对方两人已经跟几十号羌人对上了,直接下命“射”
楼上早就瞄准好的羌人弓箭手们,刚开始,心中还不是味道呢,你们拿刀的在下面立大功,我们在上面喝西北风,被蚊子咬,眼下听到主人叫他们来,那个个打了鸡血似的,扣弓弦的手指头,立马就松开了。
“咻咻咻”
天空中数不清多少根利箭急速呼啸而过,朝着场中李谡射去,
张龙二人正酣战,彻底顾不上依旧怔傻的李谡。
白马西仁这土蕃汉子,倒是眼尖,毕竟常年累月行军作战,经验丰富,听到余家声说后退的时候,双腿立马就微微摆好了姿势,那“射”字刚落,就提着刀往人多的地方钻。
“#”
白马西仁眼睛蹬得溜圆,那张着一张大嘴就喊着听不懂的土蕃话,加上身体比余家声还猛,手中双刀抡足了猛戾劈砍向羌人,霎时居然将这伙人吓得愣是没敢举刀,让出了一条道来。
羌人们也怕丢了性命。
余家声说了杀了李谡,赏万金,这巨汉又没说杀了给钱,犯不着拼了命去拦他。
再者说,穿着一身土蕃服饰。
土蕃人可不好惹,脾气比羌人更为暴躁,武力值更高,且心眼实,杀了一个族人,必定缠着你赔偿,你要是乱棍打出去,骂上几句“你特么滚蛋,从哪来,回你那山疙瘩放牦牛去”
得了,那才捅了马蜂窝,不用几天,那人就会告到成天闲得发慌,又充满暴力因子的土司那去,也不开会,做个作战计划什么的,土司直接去喇嘛庙里吆喝一嗓子。
喇嘛一听,嘿,你们还敢杀人,一大群成天憋在庙里习武的喇嘛们一窝蜂的自语“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天道无情,万物需自强,观自在菩萨,行般若波罗蜜多时…
于是乎一大帮子打上门,余家声跟青城派还不推几个小虾米去赔罪。
霎时小院满天箭矢遮天蔽日,由四面八方落下,将依旧红眼如同雕像的李谡全身罩住,若是再不动,必定射成一个筛子。
静因凝立在场外,面无表情,似乎对场中的一切漠不关心。
“此人难道就这么被乱箭穿心而死?”静因心中狐疑道,一块大石快要落地,但他却心里隐隐不安,升起不祥之感。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一动不动的李谡,突然他身体一颤,瞳孔猛的放大,提着青萍宝剑转身便跑,一个起落便是跃出了余府,跳到了街上,头也不回的撒腿狂奔向一匹好马。
看马羌人正欲呵斥,静因执剑一挑,冷厉道“滚开!”
羌人霎时吓得浑身哆嗦,不敢再语。
静因一剑斩短缰绳,翻身上马,双腿猛的踢在马腹部,急呼道“驾”
马儿吃疼,如同闪电般,激射而出,在空旷的街道上狂奔,不过片刻已经消失不见。
“糟了,这次肯定要被骂死了”羌人丢了马儿,望着离去的方向,苦瓜着脸,琢磨着待会如何作解。
院子里,余家声蓦然心中一跳,偷瞄到静因离去,暗呼不妙“奇怪,静因老匹夫怎跑了?”
作为人精的他,不但时刻关注着李谡张龙等人,最为重要的人物之一,静因,亦是时刻关注着,静因突然无故疾速退去,让他亦是忐忑不安。
此念在心中也不过流星,一闪而逝,他急忙收回了心神,望向即将被乱箭射死的李谡,嘴角浮出了得意笑容,双眉一扬,满面春风,又暗爽无比“哼,离开了好,我的人参跟雪莲总算包住了,嘿嘿!”
想到这里,余家声心中顿时无比轻松愉快,还有几息,一切就尘埃落定了,心里也想着晚上是不是找几个女人,好好放松放松。
关七紧紧抓着关刀,面露不安之色,他武艺远胜余家声,自然有一股武人与生俱来的第六感,他的双眼肆意在李谡全身扫着,不过什么都没看出来下,只觉得李谡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怎么个变化,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就是一种直觉。
此刻的李谡胸膛正强劲有力的跳动着,宛若平静潭水中砸进了一块巨石,荡了巨浪!
“咚咚咚”
“吼”
园内突然传出一声嘶吼声,院中骤然形成一道飓风,肆虐扫像八方,一颗树木竟然被这一道音爆声震得摇曳不止,树叶“簌簌”落了一地。
嘶吼声快而短暂,如同昙花一放,瞬间就消失了。
大家纷纷又伸长了脖子,期待看到满天箭雨射死那个狂傲之人。
但让人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
余家声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颤声道:
“这…这!”
关七愣在原地,嘴张大着能吞下一个鸡蛋似的,全身汗毛竖起,晚风一吹,不由心生一股凉意,心惊胆颤道“此人内力真强!”
“大哥!”
张龙惊呆了,不可置信道。
赵虎惊呆了,瞪圆了眼珠子,十足像个癞蛤蟆。
无数羌人也惊呆了,呆若木鸡。
只见,李谡如同一头披头散发,如一头凶兽,无数箭矢呼啸落在他的面前,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