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双目受伤,虽未能看见墙后是些什么,但萨恩克已即时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颜梅到底有何目的,但目下柳霸天的刀劲已愈逼愈近,刻不容缓,萨恩克心知自己绝不可能从正路逃过柳霸天追击,唯今之策,也只有以颜梅的秘道才有望脱身!
“李掌门,毋庸细想,我俩进去再说吧!”
不由分说,萨恩克已拉着李谡,一起掠进墙后秘道!
颜梅待二人掠进秘道后,正欲闪身进内,谁知潘本山此时又穷凶极恶地扑着上来,更一面伸出蒲扇般的巨手抓向她,一面穷凶极恶暴吼:
“丫头哪里走!若不道出那卷武林卷史所在,老子今日绝不饶你!”
颜梅却忽地回身一笑,道:“绝不饶我?凭你……”
“还未有这个本事!”
绝不饶你四字乍出,颜梅长袖一舞,一道气劲已疾扫而出,当场将潘本山的巨掌轰个血肉横飞,潘本山剧痛之下,身形急退,无限震惊的瞪着颜梅道:
“好邪异的功力!素闻百晓庄向来传文不传武,你竟身负奇功,你到底是谁?”
颜梅又饶有深意一笑,答:
“对不起,你根本没有资格知道!”
“再见!”
此言一出,赫又听“隆”然一声巨响,那道石墙终于又再度合上,将潘本山断然拒于墙外!
而就在石墙合上的同一时间,潘本山突又听屋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
来了!终于来了!那个令剑法法如神的萨恩克,也要惊惧逃亡的人,终于也来了。
潘本山其实早已感到一股绝世刀气逼近,只是因急于求取那卷武林卷史回去复命,而一直无视自己安危,然而此刻,他开始后悔自己何以不尽快逃命,只因为就在屋顶传来“轰”然巨响刹那,一股盖世无敌的刀气已轰破瓦顶而下,直向他狂劈下来!
好慑人的刀气!好惊世的刀气!
刀气未到,已压得潘本山连举刀还抗的机会也没有!赫听“隆”然一响,当中更夹杂着一阵骨头爆裂之声,他整个人,竟已像一只蝼蚁一般,被人一腿踏为肉酱,尸骨无全!
而轻易将潘本山踏为肉酱的,正是如今已如魔神般落于百晓庄厅堂内的他,一代武林霸主,令当时所有人恐惧的噩梦,他,终于也赶来了!
天!柳霸天这一腿之威,简直惊世骇俗!可惜的是,如今厅堂内的武林群雄已死个精光,再没有人为他这一腿而惊呼狂叫!
甚至所有婢仆家丁亦在颜梅安排下走个精光,整个百晓庄,仅余下数十派人马的尸首,还有数十口放置于园内的棺材!
而柳霸天骤见百晓庄人去楼空,本已如箭在弦、誓要杀了李谡的他益发怒不可遏,但见他狠咬牙根,切齿怒吼道:
“妈的!我竟然又来迟了?我竟然又来迟了?”
“孽畜!以你目下微末道行,怎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底是谁在暗中助你?”
“你到底又逃到哪里去了?”
“妈的!”
吼声如九霄龙鸣,甚至连三里外都克可听见他狂暴怒嚎,吓得不少胆小怕事鼠辈瑟缩发抖…
盛怒难当,柳霸天无从宣泄,忽地运掌一劈,掌劲如巨刀挥出,竟隔空便将厅堂四周墙壁轰个粉碎!
霎时砂石横飞,唯在砂石沉寂下来之后,柳霸天竟似看见一线曙光!
却原来,整个厅堂的墙壁几已被他一掌毁尽,唯独有一道墙,在其凌厉刀劲之下犹屹立不倒!
这道墙,正是掩饰颜梅那条秘道的那道石墙!
柳霸天冷眼一瞄这道仅存的石墙,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精光,忽地化怒为一声冷笑,沉鸣道:
“呵呵,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你这婆娘,何以突然消失得那样快了……”
“原来,这墙后有秘道!”
冷笑声中,柳霸天立将掌中丹境圆满的功力提升逾倍,运掌成刀,猛地向这道石墙劈去!
满以为这蕴含逾倍功力的一掌,势必将这道墙劈开,谁知赫听“碰”的一声震耳欲聋般的巨响,这道墙竟仍未有倒下,相反,柳霸天自己却被结结实实地震退两步!
什么?这怎么可能?柳霸天平素信手一掌,已具开天辟地之威,更遑论这一掌将功力增加逾倍?那道石墙非但不倒,更将强横的他反震开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霸天稍一站定,已朝石墙瞥去,只见石墙尽管不倒,唯已被他这蕴含澎湃劲力掌刀劈至崭露无数裂痕!
而在这些数不清的裂痕之中,柳霸天更发现了一些物事:
“哦?这是……?”
正当柳霸天发现裂痕内的物事之际,李谡与萨恩克,已在颜梅引领下,在秘道内前进了不下百丈。
游目一看,萨恩克只见这是一条铺建整齐的秘道,两边墙上也有灯盏,内力有灯油燃烧,故并不过于昏暗,只是这秘道异常狭长,也不知尽头通往哪里,他与李谡惟有跟在颜梅身后,徐徐向秘道深处进发。
而当身后远远传来石墙被力劈的巨响后,萨恩克私下更不禁有点惊疑,柳霸天是否会破墙追来,一直走在二人前头的颜梅,似明白萨恩克此番担忧,无限自信地道:
“放心!即使来的人是天下无敌的高手,亦未必能立即破墙而入,追上我们的!”
李谡闻言一奇,问:
“哦?小颜姑娘何出此言?难道那道墙内有玄虚?”
这颜梅与李谡看似年纪相仿,实则小她三十多岁,自然也称呼这小姑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