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并未回话,反而目光定定看着少女的手腕上佩戴一个红色手镯,二话不说,李谡身型一动,猝然运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此女的手镯。
“啊!”
少女惊呼出声,只觉眼前一花,面生骤然生风,手腕便是传来一股无法抵挡巨力,未及料到,面前的李谡啥也不说,直接动手抢了她的手镯…
少女身后一青年见李谡光天化日之下出手抢夺师妹财物,面目不善的冷冷盯着李谡,厉声喝道:
“你好大胆子,朗朗乾坤,敢抢我师妹手镯!”
李谡沉沉道:
“三位,此物乃是我遗失之物,何来抢夺之说,告辞。”
说罢,径直离去。
却原来,这手镯正是她当年在长安城大明宫遗失的飞鸿剑,本来便是她心爱之物,误入此少女手中,故此乃物归原主而已!
这青年乍见李谡抢了师妹的东西,还大言不惭,当即怒不可遏,欲拔剑追她,熟料,被另一青年伸手拦下。
“慢着,郭师弟,刚才那女人说飞鸿是她的东西,你可知师傅曾经说过,飞鸿原本是…”
“啊!尹师兄,难道是她!”少女惊呼道。
尹姓男子道:“不错,看来必然是她了,师傅曾经交代过咱们,如若遇上她,万不可与其对峙,定要远远避之…”
另外一名郭姓男子阴鹫着脸,道:
“尹师兄,不就是过气儿的安阳公主有何足惧,咱们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数十万人,正道之首,师傅更是鼎鼎大名,无人不晓的九天神龙,用不着害怕成这样子吧?”
“嘘,郭师弟,你莫忘了师傅的叮嘱了!”
此言一出,郭师弟果然不敢再说,脸上唯愤恨难平,显然未将其言放在心上。
飞鸿剑这柄奇剑再度回归李谡手中,难道寓意不详?
抑或是有大事发生?
不错!就在李谡夺剑疾行归往蜀山剑宗之时…
一件大事亦在发生!
此刻剑宗正给阁罗凤及一众天一教、唐门叛徒、塔纳等等高手直捣黄龙,放火烧山。
剑宗内部亦是乱作一团,人人自危,李宗吾更是顿足捶胸,气得火冒三丈:
“妈的,高克明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投靠阁罗凤,更里应外合,骗来了剑宗守山大门…”
原来,南诏已经真的攻入蜀地,更在今夜由高克明突然反水,打开了依天险而建的护宗山门,让南诏高手与大军杀了进来!
李焱道:“师傅,别说了,情势危急,咱们还是先撤退吧,只要柳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鑫附和:
“是了!别想大多了,还是速离此地为妙!”
“好吧,咱们只能如此了!”
李宗吾无可奈何,短短几月时间,好大喜功,骄横跋扈的鲜于仲通瞎指挥,李鑫纵有惊世之才,人家不听他的话,于是乎,本就战斗力不强的唐军在鲜于仲通瞎指挥下,节节败退,李鑫看破一切,深知无力,只得带着蜀山剑宗的高手回山,死守,期间神秘消失的高克明带着一群好手归来,李宗吾虽有些疑虑,却随时间推移而放下戒心,亦这份疏忽大意,终究落得个后悔莫及…
山门已破,喊杀声震天,火光熊熊,纵然再是不舍多年基业,李鑫、李焱也只能视而不见,趁着夜色,带领着吴湘绣、李宗吾等朝剑宗后门走去。
谁料步近后门的刹那,一股举世无匹的力量堆地把整道城门“砰”的震得粉碎,屑木溅飞,众守卫亦血肉横飞,当场惨死!
众人不由骇然惊怔,忙跃身躲开,豁见门倒塌的碎木中,恍若半截巨塔般仁立一身披锁甲,满脸凶气的中年人,身后相随数名身着南诏铠甲的彪悍壮汉,且这伙人里面还有不少熟面孔,譬如,血眼龙王萧沙、高克明、天一教主乌蒙贵等!
中年人得意而横霸的冷笑道:
“嘿嘿,你们别想离开,我来了!”
说着,向前逼进,他来了!颓填碎瓦中,一条魁梧的身影昂首仁立。他也许是世上最强最完美的霸者,他,誓要实行自己的计划把大唐苍生推下地狱!
他,誓以双手向冒犯他的人施以历年最致命的一击。
李鑫等人正要抛下剑宗,离开之际,狭路之上,竟然遇上一个人,一个最强的人。
此人昂然挺立后门之前,魁梧一如魔神,不动而威,浑身散发出窒息的帝王气势,教人心胆俱裂,他就是统一六诏的帝王,南诏王,阁逻凤。
不用猜为何蜀山众人被守株待兔,单看高克明歹毒的奸笑,亦知是被其出卖!
阁逻凤即遇几人挡路,英明神武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李鑫与李焱,只觉其中二人通体散发出一股英气不凡的气质,目光遂落在他俩身上,他有一种脱视苍生众物的霸气,李鑫、李焱二人与其目光甫一接触,顿觉心脉似要停顿,一种前所未的的感觉袭上心头。
瞧真一点,阁逻凤身形魁梧,长得隆鼻浓眉,他宽大的额头与浓黑的虬髯,无不令人觉得威猛豪爽,那烁烁明亮的虎目开阖间,自有一股慑人的威势显现。
“你俩就是李鑫与李焱兄弟?”
阁逻凤语调有着无上权威,没人可以拒答。
他目光瞬也不瞬的透出威凛之气,紧盯着二人,不由忆起南诏探子所收集的蜀地高手情报!
对蜀山剑宗李鑫、李焱二人,原不以为意,现在一见,亦不由为其不凡气势所怦然心跳。
奇怪的,他问出一语后,李鑫兄弟二人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