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到底所为何事,苦苦相逼。”李谡身形却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自巨浪中弹出,闪电般的绕到了泰崇傣的身后,扣住其右掌。
泰崇傣闻言一惊,猝觉受制,回首赫然见李谡不知何时己然到了身后,不禁心头为之一寒,惊愕无语。
李谡一直未明对方来意,话方出口,旋见浪花拍下,忙运内功抵住。
良久,泰崇傣方始回过神来,强作镇定,注视着李谡道:
“多谢你手下留情,果然厉害,佩服佩服。”
说着指着远处道:
“我这一次是奉主之命,前来为你引路。”
李谡随着泰崇傣所指的方向望去,胆见一艘极华丽的南诏巨船己疾驶而来,不禁身形微微一震道:
“你的主公是谁?”
说着旋即松开了手。
泰崇傣摇头一笑道:
“不过你放心,我主人对你绝无恶意,请上船吧。”
“得罪?”李谡礼貌的客气一句,思绪急转,缓缓跟着泰崇傣上船,泰崇傣见李谡沉吟不语,不禁笑道:
“阁下放心,摩提耶罗精于水性,他会帮你找你的朋友回来。”
“多谢!”李谡闻言暗禀:
“咦!我从未在南诏踏足,为何竟有人知道我的来路,而且洱海太大,南诏皇宫所在湖心岛距离岸边足有近十里,泛舟亦须一个时辰,阁逻凤应该不知道我已悄然到来,只是,这两个神秘高手?”
李谡对南诏并不了解,尽管南诏与蜀地接壤,但,她常年居住西域,反而对那边情况异常知晓,更精通西域数十门小民族语言…
说话间二人己然走入船中。
但见两个蒙面人立在两旁,两个身材窈窕的女孩正在舱内对饮,李谡对此虽是大惑不解,却毫无关点惊异之色。
镇定自如注视着泰崇傣道:
“你家主人似乎很了解我。”
泰崇傣点头道:
“我主人一直以来对你甚为欣赏,闻得你远渡而来更为高兴,特此派我来为你引路。”
顿了顿道:
“正因他日时常对你称许,我基于学武人的通病,才会急于与你比试,请别见怪。”
李谡闻言摇头一笑,暗忖:
“这个主人如此神通广大,倒底是谁?”
思忖之际,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请!”
遁声望去,赫然见两个身着青色长袍蒙面裹头的人从两侧持枪疾攻而至,不禁为之微微一震。
泰崇傣见状大惊急喝一声:
“段克俭、段天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说话声中闪电般的拔出刀,“当”的一声,为李谡挡住了一枪,另一枪却趁虚而入。
李谡却气定神闲,从容自如,就在枪距胸前咫尺的那千钧一发之际,双臂一舒,己然闪电般的夹住了枪柄,一试之下,不禁暗惊:
“哦、料不到这一班人全是内力深厚的高手,至少有仙境初期境界。”
思忖之际,暗运当年唐傲侠所传“涅盘神诀”。
出手之人枪头被夹,抽不动半分,就有如在李谡的双掌生了根一班,己觉体内功力源源被吸,心头为之一凛,不敢再逞强,慌忙弃枪而退。
李谡娇哼一声,把枪丢船在船上,忽闻一个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
“难道一代剑道宗师驾临南诏,举凡习武之辈技痒难熬,欲请指教,冒犯之处,请多见谅。”
随着话音响起,一个须眉皆白,手握念珠,目烁的金光的老和尚己然缓步而来,正是天龙寺枯荣大师。
泰崇傣正与另一个姓段的斗得不分高下,闻言冷笑道:
“嘿,李果儿非但是大唐安阳公主,更是蜀地第一高手,岂是你们天龙寺段家的三脚猫功夫可比,真是自不量力。”
李谡闻言摇头道:
“过奖了。”
说话之间,倏忽出手,一手二指夹住段天澜的七尺长枪,另一手抓住了泰崇傣的刀,将二人硬生生的分开。
这两帮人本同效一主,段天澜与段克俭是贴身侍卫,而泰崇傣则负责对外奔跑,双方明显极不顺眼…
然而,李谡更纳闷了,这群人都是南诏高手,目下两国交战,本应对她这大唐过气儿了的安阳公主恨之入骨才对,为何奉为座上宾,转念李谡一想,南诏大王虽然是阁逻凤,恐怕诺大的南诏,也并非铜墙铁壁,南诏本就是六个部落,六诏合一,阁逻凤虽然是一代强悍大王,行事独断专行,刚愎自用,下面的朝臣及其它五诏首领敢怒不敢言,屈与其淫威,如今阁逻凤征战蜀地失利,更受伤躲着不出,南诏的这些阴谋家们纷纷跳出来…
心念疾转,李谡更对船舱内的大人物来了兴趣,若是强强联合,由南诏国的权贵协助她推翻阁逻凤,无异于双赢!
这时,枯荣与李谡见过礼,客气几句道:
“安阳公主请入内。”
说罢,转身而行。
李谡心中疑云更盛,一时真弄不清这批人请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她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知道事己至此,不进不行,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泰崇傣见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主人已侯多时了,公主请。”
话音甫落,二人迈步朝船舱中走去。
一入船舱,但见上首盘着着一个须发花白,长髯及胸,头顶己秃,面容瘦削,目烁威仪的中年。在他的身前立着几个蒙面持枪的段氏高手,一眼可知,中年秃子显然是泰崇傣口中的主人。
李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