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差点儿忘了我的天眼神通,不过这玩意儿,时灵时不灵,也是鸡肋…”
李谡曾经在帮助神武纪香时,意外获得过伏羲百汇头骨,拥有天眼神通,但是这玄乎的东西,因没啥大作用,比拼时,纵然看出对方的招式轨迹,身体也需要协调,多此一举,还不如专注于敌人一举一动,故而都快忘了这本门手艺!
如今,天眼再立奇功!
不容细想,李谡劲贯双足,如同炮弹般冲天飞起!
33楼!
朱俊杰,也就是早前的三子!
本来卖了一天西瓜,刚吃完亲妈精心准备的晚饭,感慨着生活的艰辛与不易,更是未料到,他那寻日像个乞丐,如今仍躺在医院的的爹居然闷声不吭的给他买了这间房子,正准备数数今天卖水果挣了多少钱呢!
陡地阳台窜进个全是血的女人,吓了一大跳,连声询问这名不请自来的女人。
女人并未理会,自顾坐在了地上,开始疗伤!
然而,正当姜鸽刚刚制住淌血的伤口,脸色猝然大变!旋即皓齿紧挫,怒骂一句:
“哼,阴魂不散!”
话声中,从怀里掏出一柄冒着诡奇蓝光的匕首,躲在了阳台的窗帘后面,那柄利刃也涂抹着见血封喉的剧毒,那些蓝幽幽的光,并非刃光,而是毒光!
“砰”一声,李谡自地上也落在了33楼,忽然,脸色一变,惊呼道:
“三子,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这时,隐藏在窗帘后面的姜鸽高举利刃对李谡发动了致命一击!
这一着实在非同小可!全因李谡刚好见到三子分神,即使她能及时回掌抵御,但其手上并无武器,若硬以血肉之掌迎向利刃亦势必中毒身亡,更何况…
李谡毫无防备,姜鸽同时偷袭,在其内力将收未收之间,要她及时回挡,难度极高,看来姜鸽这无比阴险的一刀,她无论如何也是中定了!
就连姜鸽,亦感到自己这一偷袭势必得手!然而……
她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赫听“嚓勒”一声捣碎骨和肉的声音,姜鸽的匕首,终于狠狠抓进一个人的体内,但这个人却非李谡,而是…
一个中年妇女!
朱俊杰的母亲!
啊!竟然是这个朴实的农家妇女!
李谡惊呆了,三子也目瞪口呆,就连姜鸽也震愕不已,这女人跟哪儿冒出来的?
然而,众人已无暇细想,李谡乍见姜鸽再度出手害人,如雷暴喝一声:
“滚开!”
一声滚开,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已自李谡掌心直透朱母躯体,砰的一声,已将姜鸽深插朱母心窝的匕首重重轰出朱母体外,劲力之霸道,但听姜鸽“哇”的惨叫一声,她整条臂膀连手带刀,竟“咔嚓”一声被轰为粉碎!
霎时骨血横飞,蔽人心目,朱俊杰惊见这幕惨烈情景,也是目瞪口呆!
此刻,朱母中刀一直无法说话,李谡亦一时激动难言,唯二人虽无法说话,朱母包含沧桑的眼神中想说的千言万语,却已在二人对望之间不言而喻,尽在不言之中……
而就在朱母眼神,仿佛已诉尽其委托李谡照顾朱俊杰最后一声叮咛之际,她已紫黑一片的虚弱身躯,忽地发生一阵剧烈颤抖!
李谡明白,那是人死前的一阵颤抖,她当下也不细想,竟拼尽自己体内任何可以动用的力量,猛然打进这个农妇体内,望能将她的命苟延半刻,能够让其与儿子再说一句话,更终于不自禁地吐出两个字:
“撑!住!”
然而,尽管李谡身负旷世神功,却在朱母弥留之间,突然吐出这两个字,那么朱母真的能撑住吗?
她能吗?
不!不!不…
正当李谡吐出撑住二字之际,朱母一直剧烈颤抖着的身躯,突然完全静止下来,瞳孔亦同时收缩,甚至胸膛亦停止起伏!啊…
她死了?她竟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在李谡沉沉吐出撑住二字之时,已经死了?
这淳朴善良的农妇竟没有这样的福气,儿子刚刚脚踏实地,重新做人,丈夫伤势渐复,她就这么死了…
然而,即使这可怜可悯,一生未享福的女人已经心死身死,她其中一只手,其中一只曾为儿子安危战至伤痕累累的手,仍紧紧的执着李谡的臂弯不放,仿佛,即使她的心,她的灵魂已沉下九泉,沉下她迟早要去的地府,她犹不舍自己的丈夫,她犹在记挂今后将要无亲无母的儿子,如何继续走那条凶险满途的前路,她死不安心,也死不瞑目!
她紧抓着李谡的手,似乎在拖她照顾一下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然而,大智若愚的朱母晓得,未必代表李谡亦以不用悲痛,不用遗憾!
就在朱母瞑目之际,李谡已一把将朱母经已气绝却仍尚暖的身躯抱起,她的一双眼睛,更狠狠盯着已退至客厅一角,如一头受伤猛兽的姜鸽!
她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然而,没有表情,却是最可怕的表情!
霍地,已废了一臂的姜鸽,赫听李谡自喉头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你这天杀的畜生…”
“今日不拿你性命,誓不为人!”
誓不为人四字一出,一直充塞李谡心头的那股愤怒,那股因几名无辜枉死的百姓悲愤,终于再也无法抑压,终于如江河缺堤,如一枚核弹一般,自李谡心窝向外迸发!
赫听“隆”的一声巨响,这股深入骨髓的愤慨所生的爆炸力,竟如一根金色的巨形剑影,自李谡体内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