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奶奶,咱们家三弟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为人怎么样,你们心里清楚。我看你们家蓝天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你看我家三弟配她怎么样?”春来媳妇满脸喜意地看着孙奶奶两人。

赵莉气不打一处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家华子娶不到媳妇,打她们家蓝天的主意?华子多大,蓝天多大?华子还是个瘸子,她们家蓝天将来可是大学生,你家脸可真大,可真敢想。

你怎么不说娶乡长的女儿?

赵莉抄起扫帚赶人,“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滚滚滚,赶紧滚,不滚打断你的腿。呸,什么玩意!还敢上门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见着赵莉真打,春来媳妇抱头鼠窜,边跑边嚷嚷,“五婶,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家三弟的腿可是救孙奶奶才瘸的,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啊!”

洪亮的嗓门,嚷的整个村都听到。

孙奶奶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赶跑春来媳妇,赵莉回来看到孙奶奶沉思的样,感觉整个人不好人。

“婶,春来媳妇就是个人来疯,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天天都说了,华子不会瘸子。”

屋里的蓝天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不其然想起她六岁烧香,她在大殿外面的亭子里歇凉,耳边素饶的那句话,‘缘是天定,不可逆改;顺其自然,时机到了,自然知道其中因果’。

蓝天当时回了一句,“改了又怎么样?”

却没有人回到她。

蓝天琢磨话里的意思,倏然睁开眼,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缘,难道是指她跟莫军华?意思是这世她还得跟莫军华在一起,并且这狗屎的孽缘,还是老天爷定的,她要是不按照老天爷的意思去做,显然那和尚没提天罚的事,蓝天想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就是了。

蓝天不怕天罚,就怕天罚罚在孙奶奶莫元乐赵莉三人身上。

前世,蓝天十七岁那年,孙奶奶病逝的,这世孙奶奶在蓝天跟灵蔬还有法器的调养下,身体棒棒的,活到百来岁变成问题。这世,老天要是作祟,再多的法器也挡不住,蓝天不敢尝试。

蓝天本打算不结婚的,老天爷逼得她非嫁不可。反正她是要嫁人的,拖不过去,嫁生不如嫁熟。照前世的轨迹,两人在农村拜堂结婚也好,没有结婚证,两人的婚姻不起法律作用,以后她想走人的时候,拍拍屁股就走,没有羁绊,走的更潇洒不是。

堂屋里,孙奶奶还在沉默,蓝天估摸着,不用到明天早上,孙奶奶就会同意春来媳妇的主意。孙奶奶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心太软,亏欠了别人,总想着法子找补回去,莫军华救她断了一条腿,现在害他娶不到媳妇的事,老人家心里一直愧疚的要死。

蓝天舍不得她烦恼,走出屋子,挨到孙奶奶身边,头靠在她肩膀上。

“奶奶,我同意嫁給莫军华。您经常不是说他人好,嫁给他的姑娘有福气啊!呵呵,现在有福气的那个姑娘可是我了。”

赵莉猛然回过头,惊恐地问,“天天,你听到了?”

赵莉一拍额头,看她个蠢的,刚才她被春来媳妇气疯了,哪里还顾得上压低声音,忘了蓝天在家里。院子里吵得翻天,蓝天又不是聋子,她能不听到啊?

“他年纪比你大得多,都可以当你爹了。”在父母眼里,自家的孩子才是最好的,别人家的孩子再好,也比上自家娃好。赵莉是千看万看,莫军华哪里都不好。

赵莉有点无理取闹,蓝天听得好笑。

“男人年纪大点会疼人。再说我要是嫁得远,在婆家被人欺负了,你们也不知道。我要是嫁给莫军华,还在一个村,你们也放心不是。不过是从咱们家屋里搬到他们家屋里,跟没出嫁一样,两家几步路而已。他平日里人诚实,要是敢凶我,我叔听到立马杀过去刮了他。”

“这倒也是啊!”赵莉一想,还真是蓝天说的那样。

听着她们娘俩说话,孙奶奶心里很煎熬,她何尝又愿意蓝天嫁人,丫头这么乖巧她舍不得,可舍不得有什么用,丫头早晚得嫁人。

华子是她们看着长大的,人诚恳敦厚朴实,从小对丫头好。去了部队还给丫头写信,家里好多的小玩意,就是他从部队里寄回来的。

冬天少出去玩,省得冻出病来,天冷要加衣,热了多喝水,去阴凉的地方,少晒太阳。学习不要太累,要劳逸结合,要多吃饭,少挑食等等。

孙奶奶想到这里,突然发现,华子好像对她们家的丫头不是不好,而是好过头了。村里那么多的男娃女娃,光屁股一起长大,没见几个像华子那样的,对蓝天的事情特别上心。石头铁军黑狗子几人,从小跟蓝天关系好,也没见他们像华子那样,事事念叨丫头。

莫非华子……

孙奶奶还没想明白,蓝天又说,“当然了,奶奶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嫁,一直陪着你们,好不好?”

孙奶奶笑的无奈,“哪有姑娘不嫁人的?像什么话?”

孙奶奶想明白了,新社会不是他们那个年代父母包办。新社会提倡自由恋爱,丫头愿意,她不反对。就像丫头说的,男方大点会疼人。丫头不乐意,她不强迫,就算村里人背后戳她脊梁骨,为了丫头的幸福,她不怕。

“丫头想清楚了,婚姻不是儿戏,不是过家家酒,不喜欢了不玩。嫁过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苦也好甜也好,这个果只你自己吞。”

“我这人吃不了苦,只能吃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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