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莫军华同志才能尽快回来。组织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情不报,或是窝藏包庇都是犯法。”

年轻军人说这些话,中年军人没有出声,垂眼看着他手里的茶杯,好似杯里开出了花。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蓝天疑惑地掠了眼年轻军官,轻头看向中年军人,“我记得群众常说,军人正直,勇敢,正义,是公义的使者,是人民的公仆,为人民群众分忧解难,是广大群众的保护伞。”

中年军人点头,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脸上笑容还没展开,却听蓝天说道:“同志,这个同志的话算不算威胁我?”

中年军人手一嗦,差点拿不住手里的茶杯,抬眼看去,对面小姑娘那双眼清澈见底,倒映着他的影子,肃着脸神情认真看着他。

小姑娘真这么认为的,他们这个人民公仆在威胁她这个人民。

“小杨同志,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中年军人放下手里茶杯,呵叱刚要发火的年轻军人,回头看向蓝天,真诚道歉,“蓝天同志,我代表小杨同志向你道歉。我姓徐,可以喊我徐同志,这位小杨同志。”

“我接受你的道歉。”蓝天点头,认真细听。

中年军人接着说,“刚才小杨同志说话语气不好,表达不清楚。蓝天同志,我们接着刚才的问题,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不知道。”

蓝天两手一摊,“我真不知道,我跟莫军华同志就像两条平行直线,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他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的事情他不知道。”

不说两个审问的军人一怔,没见过夫妻俩这样过日子的。偷听的钱团长众人也是一怔。

“这话怎么说?”中年军人咳了咳,竭尽全力隐瞒他的好奇。

“我忙,他也忙。”

年轻军人不以为然,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媳妇忙什么?连个娃娃都没有,撒谎能不能找个像样的借口。

“莫军华忙着训练,长时间不在家。我在魔都一所学校上学,天天忙着学习,学校离部队远,来回上学不方便就住家里,一年到头没见过几次面。同志,我去哪里知道他的事。”

今天不是个审问的日子,中年军人想。

“你不是农村人吗?”年轻军人脱口而出,那句“上什么学”在徐同志凌厉的目光下又吞回了嘴里。

小姑娘不是省油的灯,说着说着,带他们往沟里去了。

果真听到小姑娘说,“同志,你这思想觉悟要不得,农村人怎么了?农村人还不能奋发图强了?往上数三代,你家也是农村人出身。没有农民种田植桑,哪来你现在的锦衣玉食。”

你看,又带沟里去了。

“蓝天同志,我们现在说的是莫军华同志的问题,咱俩言归正传。”所以能不能别扯其他事。

蓝天点头,又不是她先提的话,“最近几年更是没见到人,好像突然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多月前,部队苏青江小山两个同志,找到我就读的学校,看到莫军华晕迷在军区医院。”

蓝天话一顿,目光幽幽觑着他,“之前忙着高考的事情,没来得及问,正好你们在,我想了解下情况,我家莫军华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为家属为什么没收到部队的通知?”

“……”中年军人已经无力吐槽,没说两句又偏沟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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