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咬过几口的人,听了哪人的描述,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是中毒了吗?还真有毒啊。
“快看啊,又有中毒的了,快丢掉手中的包子。”
“走,找那言婆子讨公道去,不能白白死了。”
“走,走。”
众人你推我桑,又渐渐在灵济寺门前聚集,只是这会不再如先前那般秩序井然。
“包子有毒,还我们公道。”
“言夫人要害流民了,砸了她的虚假面容啊。”
“伪善的毒妇,还我们公道。”
本来你推我桑的流民没有敢出头的,都是偷偷摸摸的大喊,可谁知后面的流民突然起了骚乱,使劲的往前冲。
而前面的人无法后退,只得踉跄着往前扑去,转眼就到了供案跟前。
那些仆妇已经听到流民的大喊声,气氛紧张起来。
“我们的包子怎会有毒,这事有蹊跷,把剩余的包子打包起来,找大夫查看下再说。”言忆瑶看着呼喊声接近的流民,沉声吩咐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忆瑶我们还是先回避一下吧。”言夫人看情况不对,连忙拉住言小姐的手,想要带她躲入寺庙中。
“不,母亲,您先去找方丈,我在这处理。”言忆瑶坚定地说道,吩咐几个小人扶着言夫人快不离去。
等言夫人消失在寺门口,流民已经涌上前来。
“还我们公道。”
“还我们公道。”
......
不知是谁大喊了这一句,不一会便成了响亮的口号。
流民们不时举起拳头,表示着她们的愤怒。
言忆瑶看着已经到眼前但并未冲上来的流民,神情没有一丝紧张,只淡然说道:“我们的馒头和包子绝对没毒,我已经去交大夫了,我们可以当场验看。”
看了下脸上露出迟疑表情的流民,神情更显淡定,“那几位出事的可否抬过来,让大夫一起查看。”
“一真的不是你们想好我们吗?”
有胆小的看到稳定自若的言小姐,怀疑地问道。
“肯定不是,我们既然布施,为何要在包子里下毒,这对我们言家有什么好处?”
言忆瑶耐心解释代。
“是啊,确实找不到理由。”
“咱们怎么办?”前面几个被言小姐淡定的神情震慑,再没迈进一步。
“一前面干什么呢?不想讨公道赶紧滚。”
“害我们还需要理由吗?无非就是给她们点乐子。”
“请大夫,请来的还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怎么会帮我们这些身无分文的,一穷二白的流民?”
“前面的怂包们,赶快让路,让爷们过去”
“不让?不让就给我冲。”
怒骂声,推理声,一声比一声高昂,后面被调动起来的流民你推我桑,不断向前碾压。
前面的向后退,后面的想前进,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混乱的人群中,几个人推搡着前面的人逐渐向言小姐靠近。
“先把剩下的包子抢过来啊,那是证据,不能落入言家人手里。”
“对,快抢过来。”
先前犹豫不决的人听到此话,也觉得有理,不管是不是言家放毒,但证据掌握在自己手里总没错。
而言家这边,下人死死护住最后的包子,乖乖,这可不能给这些流民。这些人明显就是借机闹事,要是证据落在他们手里还不可着劲地栽赃他们。
这叫什么事啊,行善都能惹出麻烦事。
一边死护,一边硬抢。
一时双方剑拔弩张,互相对视片刻后,流民后方又响起了怒骂声。
“快抢啊,没胆怂样就靠边占。让爷爷们来。”
这下前面的也被惹恼了,憋着一口气,“抢啊,”话未完就冲了上去。
言忆瑶眼睛眯了眯,盯着后方的某处看看,“这明显就是策划好的,她们到底是惹怒了谁,谁这么处心积虑地要对付她们。”
“小姐,我们先躲躲吧,这些刁民太猖狂了,跟她们讲道理根本行不通的。”拂柳在旁边劝说着。
绿柳护在言忆瑶身前,闻言也点点头,“小姐,先避避吧,这会流民都失去理智了,跟他们讲简直是对牛弹琴。”
言忆瑶知道今天的事不简单,但怎么都想不到会是什么人,难道是父亲惹怒的人。
父亲从一介布衣,慢慢努力,到如今坐上左相的位置,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罢了,她虽然同情流民,但也不是一味良善,转头吩咐一个下人去邯城父亲示下,自己就准备先躲一时。
谁知她刚向寺门移动了几步,就有流民大喊道:“她们要跑快拦住。”
此时寺里的僧人也得到消息,纷纷拿着打火棍前来相助言忆瑶。
谁知流民先前还不敢大动,等看到僧人后反而激愤起来了。
“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啊!”
“果然是要害我们啊,这是与灵济寺勾结了啊,是有预谋的啊!”
“给他们拼了,伪善的僧人们,怕是早就看不惯我们在这里白吃白喝啊。”
言家没有害他们的理由,但灵济寺有啊,他们长年在灵济寺白吃白喝,他们肯定是不乐意的。
想慢慢杀了他们,哼,真是想的美啊!
“堵住言小姐的去路,抓住他们,他们肯定报官了,随便给我们按个罪名就能把我们打入十八层地狱。”
一种流民狂扑过来,堵住了言忆瑶的去路。
言忆瑶本来一看到僧人出来就知不好,这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