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言忆瑶笑笑。抬步要走,脚下一绊,低头看去,见是一株签卡在自己脚和门档之间。
大概是那小僧啦下的,弯身捡起,回头张望却已不见那小僧的踪影。
“拂柳,你找个人把这签文送还给那小师傅吧。”言忆瑶将竹签递给拂柳,转身朝门外走去。
绿柳好奇,走到拂柳身旁,接过竹签看到两行签文,上书:“云山雾绕难散,真真假假难解。”
“这是什么意思啊?”绿柳想着但是又想不出来,便问拂柳。
“我也不知道。”你跟着小姐等一会,我去送回去。拂柳说完,朝着刚才小僧消失的方向找去。
言忆瑶和绿柳在广德殿外等候了片刻才见到拂柳一脸若有所思地走回。
“小姐,我没找到那个小师傅,遇到灵霄大师,他说此签即是落在小姐脚下,那便和小姐有缘,就算是小姐抽的签了,还跟奴婢要了一两银子。”
拂柳一脸无奈地说着,伸手将竹签又递回给言忆瑶。
“什么签也没这么贵啊,和尚不是该六根清净,视金钱如粪土吗?怎么这个灵霄见钱就颜开,刚才都给小姐要了五十两香火钱了,这会又要,还没见过这么贪财的和尚呢。”
绿柳撇撇嘴,恼怒地说道,暗暗想着这和尚每次来都会狮子大张口,跟夫人或者小姐要香火银,还说这是积善积德,因果循环,小姐必有福报。
在她看来福报没有,恶报到有一件。
“绿柳,不得无礼,佛祖面前岂能说诋毁大师的话。”言忆瑶看到从她们身边走过的香客,露出或惊异,或鄙视的目光,无奈呵斥道。
绿柳这才注意到周围有许多目光看向自己,狠狠回瞪了一眼才诺诺道:“小姐,我知道错了。”
“小姐,你饶了绿柳这次吧。”绿柳见小姐板着脸又委委屈屈地加了一句,直到看到小姐脸色转缓才又说道。
“小姐,这签算是小姐抽的吗?我们快去找人解签吧。”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言忆瑶点点绿柳额头,笑着道。
三人走到一解签摊位,等前面的人解完才坐下将竹签递了过去。
那人接过竹签,照着签文念道:“云山雾绕难散,真真假假难解。”
摇头晃脑片刻才看了下言忆瑶问道:“小姐是为自己还是为家人求的签?”
“当然是自己了。”绿柳抢先回答,这还要问。
言忆瑶无奈一笑,对那解签的老先生点点头。
那老先生下巴一簇山羊胡,他自己好像很喜欢自己的胡子,每说一句话都要摸上几把。
这时又摸了下,又问道:“小姐是问前程还是问姻缘?”
这下连拂柳都觉得这老头扰圈子了。
“我们小姐又不要出人头地,考个科举武举的,问什么前程,自然是问姻缘的。老头,你到底会不会解,该不是骗子吧。”
那山羊胡的老先生眼睛一瞪:“小丫头懂什么,女子为何不能问前程,你没见百昌国国君都是女子吗?连老夫身为男儿都不歧视女子,你这小女子却自困其中,不妥,不妥啊。”
“老先生对不起,我这婢女年纪下,不是有意冲撞你的。”言忆瑶瞪了绿柳一眼,替她道歉。
谁知这山羊胡却不领情,“哎,你这小姑娘话也不好听啊,我哪里老了,老夫今年才六十有三,哪里就老了?”
“六十有三还不算老啊?就算不老,那您怎么还自称老夫呢。”拂柳暗暗想着,但她比绿柳沉得住气,觉的这老先生不想骗子,况且世外高人大多脾气古怪这也是能理解的。
“先生,我家小姐不是这个意思,请先生解签吧。”
山羊胡扫了拂柳一眼,冷笑道:“小丫头精的很啊,是不是在心里想我自称老夫却不称老呢?小姑娘不要那么多心眼啊,会折寿的。”
这话就重了,拂柳立即就涨红了脸。
只有言忆瑶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等山羊胡说完才问道:“前程何解?姻缘何解?”
“前程吗?一百两银子;姻缘吗?给你打个折就二百两吧。”
这是打劫啊,还是明目张胆的打劫。
“小姐,我们走了,这就是骗子,不,是老骗子。刚才我明明看到别人十个铜板就把签文解了,这会居然给我们要三百两。”绿柳狠狠道,简直比灵霄哪个老秃驴还狠。
言忆瑶也觉的这老先生有点过了,起身想走,却又被山羊胡拦住,“瞒着,不解可以,你们可不能砸我招牌。我怎么骗了?那地上的泥土能和天上的云彩比吗?高高在上的国君能和平民比吗?这签文拿在不同人的手里自然就有了贵贱之分。”
山羊胡气的鼻子冒烟,手不断地缕着胡须,“你家小姐天生贵胄,器宇不凡,所处地位,所问之时能和一个桑田妇人比吗?”
言忆瑶静静听着,心中似有所感,重新坐下,温声道:“先生莫要动怒,刚才是我们无状了,但我今日来的匆忙没有带那么多银两,先生可否先解,银两随后奉上。”
山羊胡这下不是生气了,而是瞪圆了眼睛,“不行,不行,我这还不赊账。没钱,没钱你们还解什么签啊,下一位,下一位。”
“你,你......”绿柳一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身后的人也不干了,“你们到底解不解啊,不解让让地。”
“就是,看着穿的挺华贵的,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