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哆哆嗦嗦躲在一旁不敢吱声。
“大叔,你放了我们吧。”
“大叔,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抓我们干什么?”
涵月和花语祈求道,心里却暗暗哀嚎,坏人怎么这么多啊?
“哼,一看你们就是逃亡的犯人,要不也是偷了主人家钱的婢女,还想跑,没门!”壮汉得意地想了个理由。
又转头对妇人说:“看着她们,跑了打断你的腿,”说完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花语刚想求妇人帮忙解开绳索,谁料壮汉又折返回来,妇人一看又缩到一边。
等了会,壮汉又找到条绳索将妇人也困了起来,边捆边喊:“你这婆娘也不靠谱,先一起困着吧,别让老子到嘴的鸭子跑了。”
又四处寻找,不知从哪扯出几块布条塞住了三人的嘴,布条带着一股子汗腥味,这下连花语都要吐了。
汉子看到三人困严实了才拿了把锁将门锁上出去了,三人面面相对,苦笑连连。
涵月动了动绳索,捆的太紧根本动不了,看看花语,泪盈盈的目光示意该怎么办。
花语也是无法,只能哀叹,真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妇人更是羞愧难当,自己男人是什么德行她还不清楚,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惹得街坊邻居怨声载道。
最后被村里几个得高望重的老人胁迫着搬离了村落,来这山中安家。(她还不知道,这汉子进城多了,也学着人家有钱人逛起了青楼,打猎砍柴的那点银子都孝敬给老鸨了也没见着个正经的姑娘。)
三人无言中,日头慢慢西落,才听到外面脚步声和汉子谦卑的话语声:“邱妈妈,是真的,长得可标致了,再养几年花魁都当得。”
“先看看再说,要是敢骗老娘,打断你的腿。”一尖利嗓音说着,房门被打开。
汉子点起烛火,涵月三人才看清,那个尖利嗓音的邱妈妈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个美人,现在脸上已经有了风霜和算计,一身锦缎花哨无比,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手。
邱妈妈走近涵月两人仔细端望,大点的长的还算清秀但并不出挑,她看了眼就没了兴趣,仔细看起小点的来。
这一看,邱妈妈就心花怒放了,心里暗想:“小是小了点,但长得很是精致,尤其一双眼睛盈盈灿灿,太招人了。”
“吴皮,你确定这俩姑娘是外地的?”邱妈妈转身问汉子。
汉子那知道她们是哪的啊!胡诌道:“肯定是,听口音还听不出来?”
邱妈妈看着她们也不像是本地人,又想到前几天出的那档子事,说不定她们就是被拐的少女,那些官兵只管抓头目,那些少女说是要送回家,谁知道送哪了。
这年头买卖人的多了,谁管啊?这胡老大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就被杀鸡儆猴了,自己也常从他手里买人,以后这条线断了,她也得另找货源了。
想着从绣袋中摸出两块银子,丢给汉子,让手下把人带走。
“这,这怎么才十两银子啊,这可是俩个人啊?”汉子看着手里的俩银锭,不满地说。
“谁知道这姑娘是啥来路,你忘了胡老大怎么死的,这关头也就是老娘我,换个人谁敢要,你卖不卖?”邱妈妈冷笑着。
“卖,卖,妈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就是能不能再多给点。您看,这小姑娘长得多水灵,一看长大了就是大美人,就多给点吧!”汉子舔着脸说道。
邱妈妈看看他又看看涵月两人,不情不愿地又掏出一块碎银丢给汉子,嘴里碎碎念,没见过世面的穷酸。
“先说好,这件事不能说出去,小心把自己脑袋掉了,”邱妈妈恐吓着。
“知道,知道,我家这偏远的地谁注意啊!邱妈妈您走好。”汉子说着,看到邱妈妈不理自己转身向门外走去,连忙点头哈腰送着。
门外停了一架马车,几匹马,几个打手把涵月两人塞进马车,又扶着邱妈妈上去,横了汉子几眼绝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