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紫离吞吞吐吐,涵月猛地站了起来,走到紫离身亲,“你马上让她回来。”
紫离嘴唇似要咬出血来,抬头看看涵月又看看孟逸,孟逸会意说道:“吃的有些饱了,我去花园散散步。”
等她走了,涵月才低沉着声音道:“了起来说吧!”
紫离却并未起身,反而慎重地拜了一下,说青轩做这事也是思虑良久,皆因她有一不情之请,不敢妄公主成全,才拼了命地想要立功?
涵月挑挑眉,没有说话,紫离继续道:“青轩有了心上人,她想与那人白头偕老,但知道月宫规矩,所以才出此下策。”
“她也知道这是下策,她那意中人又是什么人?难道不介意她的过往?”涵月冷笑。
紫离尴尬地不敢抬头,低声道:“是傅家偏方的一个小将,有次青轩打听消息被几个街头缠上,青轩将他们引到一个死胡同,将那些人狠揍了一番,谁知回头就看到了目睹这一切的傅公子。
青轩怕泄漏身份,便说自己是流浪江湖的艺人,请他喝酒让他不要将此时告到官府,两人一来二往就渐渐生了情愫。
那公子知道青轩孤身一人,便说要娶她,还说已经说服了家中父母。青轩很是感动,但苦于不能背叛宫主,所以屡次拒绝。
这次我让她查言忆瑶的事,她就动了这心思,求宫主责罚。”
“起来吧,你这样跪着是觉得我会因此心软吗?”涵月语气不温不火地道。
紫离一惊,连忙站起来,叠声道:“紫离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她做这事必然提前征求了你的意见,你必然以为我会因此愧疚而答应她。若不然,你只要提前知会我一声,这事她必然做不成。”
涵月瞟着紫离,似要看透她的内心,紫离心惊,腿又软了。
“不许跪,我可不喜欢我的手下都是些觉得跪跪便能逃过责罚的人。”涵月盯着紫离平静说道。
但紫离听的却更是心境,颤声道:“是属下耍小聪明了,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请宫主责罚。”
“责罚倒不必,只是你们太不了解本宫的脾气了,本宫最是恨那些自以为聪明耍小手段的手下,若不是看在你还有些用处,本宫这会就能废了你。”涵月冷静的语气却透着冰寒。
紫离心砰砰乱跳,即使涵月说了不许她跪,但,两条腿还是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将青轩召回。”
“不必了,既然是她选的,那她就好好做完这件事。还有你找个机会将那傅公子引到他们的住处,让他亲眼看看,看他会如何抉择?”
涵月说完,紫离已经吃惊地抬起头,一脸的惊恐,“宫主,不可!”
“有何不可,若哪男子当真喜欢青轩,必然会给青轩解释的机会,到时他若接受,那便皆大欢喜;若是那男子转身离开,不能接受,那早早断了也好,省得将来后悔。”
涵月将这冷酷的话说的又冰了几分。
紫离心脏颤了颤,想要再解劝但看涵月脸色,又咽了回去,站起身来对涵月道:“属下这就去办。”
紫离走到门边时涵月的一句话从她身后响起,“你若是提前告诉我,我也许会找个机会让她假死脱身,但你们既然要用功劳换,那便将这功劳做的越大越好,到时自可光明正大脱离月宫。”
紫离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连忙稳住身子挺直腰板走了出去,她此时才有点摸到宫主的性子。
二月二十三,邯城如往常一样洒扫街市,布置迎驾事宜。只是这涵月楼却张灯结彩,红绸垂于门的两侧,一番喜气洋洋的样子。
孟逸和涵月早早得了消息,说明玉公子会在涵月楼露面,便早早订了一间临着大堂的雅间荷香格。
涵月楼的布置是回字型的,一楼大堂正中有一圆台,平时有歌舞弹奏,或是吹拉弹唱表演。围着圆台周边都是圆形木桌,供客人用餐饮酒。
二楼中间是过道,两边是一遛的雅间,靠外的雅间临街,可以纵观百态。内圈则可以隔窗看向正中的舞台,有那饮酒嬉戏,观赏歌舞的就会选择内圈的雅间。
涵月他们的荷香阁就在内圈,打开窗户便能看到大堂的情景。
此时楼下已经摆满了一桌桌的宴席,供人免费食用,先前还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浅尝即止,后来人多了便也都放开了,但每人坐下时都回来一句祝福。
“恭喜明玉公子喜得娇妻!”
“祝明玉公子与涵月姑娘百年好合!”
“恭喜!恭喜!”
......
嘴活的就诌一句祝福语,最笨的就直接来句恭喜!虽然明玉公子还为露身,底下已经热闹一片。
涵月品着这涵月楼独有的果茶,若无其事地看着底下的人,深思却在想着这明玉公子可会显身,那三人也不知道来了没有?
“咦?”涵月正想着心事,突然听到孟逸惊讶的“咦”声,转头看向他,见他盯着一个方向,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原来竟是那在山上布施的左相之女言忆瑶,只见她还是一身鹅黄裙衣,跟着两个粉衣婢女,在掌柜的带领下顺着楼梯慢慢向二楼行来。
似是感到灼灼的目光盯视,言忆瑶不经意地抬头环视。涵月在她抬头的时候已经转开视线,避于窗下。
而孟逸见言忆瑶向他看来,心一跳冲她点了点头,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言忆瑶见到一锦衣俊逸公子看着她点头,有点莫名,不动声色移开目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