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谨慎的护卫还要再问,薛文已经一正腰板,“我姓范名言,你们跟付先生通报一声不就明白了,耽搁了付先生的大事,小心吃板子。”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想想也是,便有一人快步跑入正厅禀报。
此时平王赢云舒正与付辛商讨事情,见护卫说有个下人自称范言,说是付先生叫他来的。
付辛和赢云舒眼神交流了一下,都有点莫名,付辛问道:“你确定他说是我叫他来的?”
“是。”
范言?自己不认识啊,付辛凝眉思索,突然念道:“范言,贩盐!快快请进来。”
等薛文进来和两人见了礼才将白若衣的信递了过去。“我家太子相约平王爷半个时辰后在泰晨馆的醉芳亭一见,不知平王爷可有闲暇?”
赢云舒看了信点点头,“我会准时赴约。”想了想又问了一句,明玉公子可随太子前来了?
薛文摇摇头,“明公子有点事,会晚几日。不过白若衣白公子过来了,相信有什么事,白公子可以代表明公子的。”
半个时辰后,赢云舒依约先一步来到醉芳亭,在亭中的圆桌上趾了个期盼边下边等。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雪无行才带着白若衣等人来到,双方如初次相见般见礼寒暄一番,才纷纷落座。
白若衣看着下了一半的棋局,有点暗笑,这白子已经被困围城又不自知,看来这棋局再定胜负了,只是黑子却不一下封杀,总是给白子留一现生机,让棋局继续下去,是个下棋高手啊!
赢云舒见白若衣盯着棋盘,疏朗一笑,“白公子,可愿意接了这白子,我可是左支右绌了。”
白若衣看这黑子布局巧妙,早就信仰难耐,一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付先生,可要手下留情啊!”
四人围坐一起,两人对弈,两人旁观。边下棋便商量贩盐之事。等事情有了一个初步想法后,白若衣才问道:“我观王爷信函,似是很是急迫想要见我们公子一面,不知是否猜错?”
赢云舒点点头,“白公子果然机警,我有一事想要当面询问明玉公子,不知道明公子何时能来?”
白若衣想到伤重的公子,心里一阵发酸,掩住波动的情绪拱手道:“我们公子有些要事需要处理,一时怕是脱不了身,王爷若是不弃,可将事情说于若衣,我定会只字不漏传到公子耳中。”
“对啊,有什么需要对我表哥说的,说给我们也一样!”雪无行在旁边也加了一句。
赢云舒和付辛对视一眼,点点头。此事确实不能再拖,若不是顾忌书信有失,早在第一时间就想告知明玉的。
“是这样,我听闻明玉公子一直在寻找一个婢女,那婢女……”
“是啊,王爷也听说了吗?呃!对对对,我差点忘了,这事还是我说于你们的船长的。说起此事,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我表哥已经与小月儿定亲,等完婚的时候,一定要发张喜帖给王爷。嗯!还有付先生,你们一起来喝杯喜酒。”
这赢云舒刚起了个头,雪无行已经滔滔不绝地将后续的事也一并说了。
白若衣无奈扶额,太子也太口无遮拦了,这要是敌人,不用人家套话,自己的情况就全被太子给卖了,还是白送的。
但听了雪无行的话,赢云舒和付辛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笑脸,而是惊讶道:“已经订婚了这么快?”
“不快,不快?我表哥都二十有五了。”雪无行连连摆手道。
白若衣却听出了话外之意,拍了下雪无行的肩头,示意他停下话头,才正色道:“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对?”
赢云舒点点头,刚要说话,却听守在亭外不远处的护卫查问:“你们是什么人?”
四人随着声音看了过去,见一身着藏蓝锦衣的俊逸青年,带着两名女子站在那里。
一个一身红衣脸带黑纱的女子站在一边,一个淡紫衣裙的女子和护卫说了什么,那护卫一惊,行了一礼跑了过来。
“王爷,是孟夏昊喧太子,知道王爷在此特来拜访。”
四人一惊,互相看了看,连忙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孟逸看着这两波人,心中暗暗猜测他们来此是商谈何事?他可不信这是巧遇。
来到亭中,见桌上置了副下到一半的棋局,也来了兴致。孟夏皇室历代都痴迷棋道,可以说他们这些皇子公主从懂事起教的第一件事就是棋艺。
白若衣看孟逸严重火热,心道传言果然不假,笑着道:“付先生棋艺高手,我可应付不来,听闻孟夏皇室皆是棋中圣手,太子可否接下这半局?”
孟逸虽然痴迷,但他自小极重规矩,绝不会做这种半道强人棋局的事,笑着摆手:“还是白公子和莫先生先下吧,下局我来。”
白若衣也不强求,几人或坐或站,静静观看两人下棋。
这局棋本就被赢云舒下入死局,就算白若衣棋艺不错,但和付辛相比还是差了些,应付的也很是为难。
虽不至于立败,但也相差不远。又下了几字,白若衣看着棋盘上纵横的黑子,直觉的眼前山海翻滚,没有出路,到底要下那呢?
白若衣绞尽脑汁,举棋不定,试着点了几个位置,见付辛都是一脸平静的某样,暗暗佩服,是个人才。
终于下定决心,将子落入一角,这里虽不是最佳,却能阻上一阻。
“不可!”刚要落字,就听一声娇斥。“你下在这虽能解了一步之局却也再无返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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