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萬一是我搞錯……”
求清道:“應是沒錯的。但若是月卿姑娘能成功過,此事便不會發生。”
日春竹點頭,“當務之急便是上北陰山。”
眾人點頭。
翌日,洞畫山前
準時來到的四人看到非鹿身後的立岳仙者皆是一愣,立岳仙者笑笑,“我是來送行的。我家小鹿第一次出門,還請大家多教教他。讓他多些曆練。”
非鹿臉微紅,“叔父您真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是是,小非鹿不是孩子了。叔父知道。”
日春竹道:“仙者請放心,我們一定多……”
“千萬別照顧。”立岳仙者打斷他,“請你們多讓他吃苦頭。”
日春竹微愣,繼而了然一笑,“小仙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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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去北陰山我們要拿什麼?”坐在飛船之上非鹿問。
天楓無語,“你不知道還要跟來。”
求清道:“你應該知道北陰山有一異寶吧。”
非鹿點頭,“這是自然。傳聞是上一劫一位天神留下的寶物。”(注:‘一劫’是佛教用語,大約四十三億二千萬年。)
求清見白月卿似懂非懂,便解釋道:“一個世界,天與地的形成需要一劫。”白月卿了然點頭。
日春竹道:“上一劫的天神一族,大都只是曇花一現,但都實力高強。據說是遠古天魔滅族以來,最接近天魔一族的存在。而這位在北陰山留下法寶的神祇,更是個中強者。”
白月卿道:“那他為什麼會……”
日春竹道:“冊上記載,這位神祇與當時一位天魔鬥法,結果兩敗俱傷。這位神祇臨終有感,將自己的本命法寶加以陣法封於北陰山。一劫過去,這一件事也變成了冊上記載。”
非鹿道:“據說有不少挑戰者去過。結果都是有去無回。”
“所以知道你的想法有多蠢了吧。憑你一個人,恐怕剛出天界就被妖魔分食而亡了。”天楓毫不留情道。
白月卿慚愧低頭。
日春竹意味深長地看白月卿,道:“別這麼說。月卿也能幫到很多忙的。”
求清點頭,“的確,路上有月卿姑娘會方便很多。”
白月卿:有種會被賣掉的感覺……
非鹿:這兩人一定和叔父很談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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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
魔神走出馬車,入目皆是青山綠水鳥語花香,較之魔界用術法製造出來的有別樣滋味。
“主上,可容白青多嘴問一句。”
“你想問我為何不辭萬里來到妖界?”
“是。”
“白青,”
“在。”
“你看著這六界覺得如何?”
“這……”
魔神突然一歎,“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把事情交給你!”
白青立刻跪下,“屬下知錯!”
魔神勾唇一笑,“我跟你開玩笑的。起來罷。”
“……是。”
“白青,你說若本帝要勝過這天,你覺得如何?”不待白青做反應又說,“本帝絕不會讓自己的命運被他人玩弄。”一身威勢盡出,湖水被震爆而出,落下。
“我猜是誰呢,這麼震天動地的。原是魔主大駕光臨。”隨著嬌媚甜膩的聲音而來的是一名人身蛇尾的女子,長相魅惑,身姿曼妙,雙目秋水盈盈。
魔神一笑,“琯夭。”
“琯夭拜見魔神。不知魔神到此有何事?”女子對著魔神徐徐欠身,一舉一動無不誘惑。
“北陰山路觀圖。”
琯夭抿唇一笑,靠近魔神,“北陰山?許久不曾聽到這個名字了。真令人懷念啊!不過路觀圖不在我這裡。四十多萬年前,被一人偷走了。”
“哦?你琯夭何許人也,竟也有被盜竊的一天。”
倚在魔神身上,漂亮的手指在寬厚的胸膛畫圈,呵氣如蘭,“是呀。在遇到這人之前琯夭也以為自己本領無敵,不想也有掉坑的一天。好不令人傷心!魔神可要為琯夭討回公道啊!”
“那人是誰?”
“不知。不過——琯夭這裡有那人被割下的一縷髮絲。”琯夭笑得柔媚,對上那赤紅的眸。
“條件。”
纖指妖嬈撫*摸魔神無暇的臉,“魔主曾抽出聖女之血——琯夭,想要一……”話未說完,只感覺沉重的威壓降下,隨後便是一陣疼痛——體內的妖丹出現了裂痕!
魔神挑起琯夭美麗的下頜,“要談條件也要看看價值對等否。你這樣亂開價會讓本帝認為你想要占本帝便宜。”話末語氣稍重卻讓琯夭如千金加身,威壓更甚,體內氣血翻騰,猛地嘔出一口綠血!
縮在地上的琯夭恐懼哀求,“琯夭錯了……魔神……饒命……”從袖中拿出巴掌大的玉盒,“髮絲在此。”霎時渾身輕鬆。
魔神拿起打開一看,凝目,合上盒蓋,扔給琯夭一瓶丹藥,笑顏如花,“這就算是補償了。白青,我們走。”
看著魔神和白青瀟灑離去的背影,琯夭緊握藥瓶,而後丟進湖裏,咬牙切齒,“誰稀罕!老娘詛咒你,詛咒你栽在那人手上!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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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的魔神突然打了個噴嚏,自玉盒中拿出髮絲,由於玉盒封住靈氣髮絲依舊烏黑發亮。閉眼施法追尋,腦海中出現一雙鋒利如劍的褐眸,而後那人的真面目漸漸浮現。
魔神勾唇一笑,翻開右掌,掌中躺著一只藍晶耳環,“沒想到,竟是同一人。”手中的髮絲因為靈氣封存完好而微涼柔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