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路点头青鹰才放开手,陆欢颜身后跟着蓝鹰进了门,见到陈路拱手道:“陈长史,深夜前来叨扰之处还望海涵,只是多日不曾听到豫王的消息,今儿又听绍安公主说他病了几日,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才过来看看。你别担心,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怎样,身体如何了?”
陈路听了不但没说话,反而陷入了沉默。
陆欢颜也不着急,就静静等着。
反倒是青鹰性子本就跳脱,刚才又碰了钉子,这会更不耐烦陈路的表现,催道:“长史大人若是知道就直说,若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倒成了锯了嘴的葫芦,没声了呢?”
蓝鹰瞪了他一眼,道:“长史大人不如如实相告,若是爷有什么事,陆小姐也是能帮上忙的。”
陆欢颜笑笑,对陈路道:“北堂曜根本就没病,他也没在京城,对不对?”
她怎么就直接叫出了王爷的名讳!这真的是未来豫王妃,他的顶头上司吗?陈路感觉今天受的惊吓真是一波接一波,抬眼看看陆欢颜那副不怒自威要吃人的架势,心里叹气,王爷诶,你说你也不交代清楚,属下可顶不住了,反正以后后宅里说了算的是眼前这位,你老人家先靠边站站吧。
不得不说,陈路选择了正确的历史方向,就和青鹰蓝鹰一样,他以后的人生会很美好。
“陆小姐,王爷走前吩咐属下万不可跟任何人泄露一丁点儿的。”陈路把心一横,“但您不是任何人,您是未来咱们的主子,属下跟您说了,您见着爷可得给属下美言两句,不是属下办事不利……”
“是我逼你逼得太紧,你不说我就要动手杀人。”陆欢颜摆摆手,“你赶紧说吧。”
陈路咽口唾沫,道:“王爷几天前就偷偷除了京城,对外称是染了风寒,其实他是去了山东。”
“山东?”陆欢颜疑惑道,“他去山东干什么?宫里都没人找他吗?他不是还领着,那什么差事来着。”
陈路苦笑:“宫里都知道咱们爷身体不好,风寒一病十天半月是常有的事,皇后娘娘对咱们爷历来凉薄的很,她不提自然不会有人提起。以前还有太子装模作样地来探,如今怕是恨上豫王府了。”
青鹰道:“长史大人,陆小姐问你爷上山东干嘛?你在这发什么牢骚啊!”
陈路这才连连“哦”了几声,对陆欢颜道:“是属下的不是了,提起宫里就替王爷委屈,小姐莫要听属下胡说八道。至于王爷去山东,属下只听蓝侍卫提过两句,说是什么要去料理漕帮。也不知道咱们爷堂堂皇子,跟一个江湖帮派扯什么,八成是蓝凌那家伙满嘴胡吣习惯了。诶,陆小姐,你去哪啊?”
陆欢颜也没想到陈路是这么个啰嗦的家伙,怪不得蓝凌跟他说话多呢,这会听了北堂曜要去对付漕帮,哪有还有心情听陈路叨叨,转身就冲了出去。
只是才走到门口,又顿住身形,扭头问陈路:“王爷去料理漕帮,那你们后园子里的白鹿呢?也跟着一起去料理漕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