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在意地挥挥手,道:“没事就好,刚才瞧着你们惊险得很,幸亏老七出手快,要不然可是要受伤了。心儿可以放心了。”
太子妃谢如心这才道:“大哥真是吓死我了,这马我瞧着眼熟得很,不是你从小养大那匹吗?怎么会忽然发狂呢?”
其余人这才又将注意力集中到那匹被销掉了四蹄的马上,果然见那马眼珠爆出,口鼻流血倒在地上
陆欢颜皱着眉想走近点看,被身边站着的北堂曜暗暗扯了一把,转头看他,发现这人高深莫测地瞪了自己一眼。陆欢颜眨眨眼,垂了头不再管白马。
站在太子身边的北堂昭自见到陆欢颜便再也不能移开目光,此刻瞧见二人眉来眼去,就特别的膈应。当下脑子一热,便轻笑着道:“也幸亏七皇兄手疾拉开了陆小姐,否则陆小姐就要跟谢世子滚在一起了。平时也不见七皇兄如此热心,今日倒是比谢世子反应还快些呢,有些不像七皇兄的风格了。”
话音刚落,陆欢颜眼芒如刀一般射向北堂昭,那眼神中的冷凝叫北堂昭无意识地抖了抖。循着目光看过来,却见陆欢颜早就垂了眼眸,一声不吭地立在原地。
陆彦扬听了这话,心生不悦,晋王什么意思?什么叫跟云翔滚在一起?只不过事涉阿颜的名节,还没等他想好怎么顶回去,就听北堂曜慢悠悠地开口了。
“怎么,十一弟是嫌我多事,不该救人了吗?”北堂曜神色淡淡地看向北堂昭,“依着你的意思,是要瞧着谢世子和陆小姐摔出个好歹来,就是符合本王的风格了吗?”
北堂昭眼中怨毒一闪而过,面不改色地笑了笑道:“七皇兄说哪里话,小弟也不过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便要给人扣上见死不救的帽子,晋王也这张嘴,可是惹不起啊。”北堂曜并不打算就此作罢,比嘴上掐架,他可没怕过谁。
北堂昭眉头飞快一皱,太子却笑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说话没什么忌讳,下回十一可不敢了,你七哥可不是好惹的。”
北堂昭立刻收敛了神色,低眉顺眼地应和了两句,不再言语。北堂曜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太子,也没有再说话。
果然三个大脑袋安生下来,就该轮到其他人了。那边广平侯世子邾涵英牵着马从猎场走出来,见了众人先是一愣,还未走近便有侍卫上前与他耳语几句。邾涵英抬眼扫了一圈,点点头示意侍卫退下,便走了过来,对着太子等人行礼,之后才看向谢云翔,道:“怀锦兄没事吧?”
怀锦是谢云翔的字,邾涵英与谢云翔有同年之谊,是以会这么称呼。
谢云翔微微一笑:“秋池兄,我没事。”然后便不再多言。
邾涵英有些尴尬地住了嘴,四下里找到初云,便凑了过去,不知道在二人在什么。
陆彦扬对太子道:“殿下,今日的事有些蹊跷,臣想将这匹马带回去仔细检查。”
太子点点头:“舅兄从小养大的马,确实蹊跷,是该好好查查,看看是谁暗中作恶,揪出来,孤倒要认识认识。”
谢云翔却道:“殿下,今日的事既然出在我的马上,便是我谢家责无旁贷,怎好劳动鸿之。还是我将马带回去,检查清楚了,必会给表妹一个交代。”
陆彦扬刚要说话,陆欢颜便笑道:“大表哥不要说这样话,要不是你一直护着,我恐怕早就摔下马了。无论如何,阿颜都相信你。”
谢云翔听了这话,一扫之前的抑郁情绪,立时振奋起来,脸上也终于现出了笑容,点头道:“阿颜,你放心,定会查清楚的。”
陆欢颜点头,却感觉身边两道恶狠狠的目光,北堂曜和陆彦博竟同时黑脸,一个盯着自己,一个盯着谢云翔,那样子好像要吃人,最要命的是这俩人,要不要这么一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