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终于开口道:“夜大人他回了北宁都城夜郎。”
原来,夜泊的心里一直想让墨心回到北宁,当上女帝。他知道墨心无心做这个女帝,但是作为北宁帝商易辰唯一的子嗣,墨心才是北宁帝的唯一人选。
听说汝阳王病重,夜泊才立即前往北宁,看望汝阳王,并与他一起商讨储君之事。
可是未曾想,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
鸢宁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可是汝阳王已经去世了,夜叔没有理由再在夜郎停留,为何现在还不见他的踪影?”
“属下怀疑,夜大人是被北宁的什么人给缠住了,所以一时难以脱身。”子苏解释道。
“那为何会连一封书信都没有?”鸢宁反问道。
子苏这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你派上几个人回北宁找找夜叔的下落,我这边也会在想想办法的。”鸢宁幽幽开口道:“就以汝阳王府为中心,把与王府有关联的人都查一查,肯定会有线索的。”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办。”子苏应声离开。
鸢宁站在原地,看了看床上的李斯言,轻叹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幽幽开口道:“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之间的恩怨能够全部了结,我也还好好的活着,我定会跟你走。只是现在。。。我不能,夜叔他们将命都交到了我的手上,就是为了能为父亲报仇,我又怎么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跟你走呢?”
她说这话只是在安慰自己,因为她知道,她如今的身体,着实不可能活过一年,除非有奇迹。
。。。。。。
李斯言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三日后,已经在临安城的别院里。
原来,子苏担心他醒了不好对付,索性将他迷晕了三天,直到李斯言醒来,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见阿离一脸焦急的样子,李斯言缓缓起身,身上的伤口有些疼痛,他皱了皱眉,忽然有了些记忆。
“公子,您快躺下。”阿离立即扶住了李斯言。
李斯言执意坐起身来,反问道:“我怎么到临安的?”
“是在临安的分会门口,门人发现的您,你正躺在一辆马车上,并没有外人。”阿离解释道。
李斯言沉吟了一下,想着应该是鸢宁派人把自己送回来的,看着鸢宁用匕首刺在自己肩上的伤口,李斯言不禁有些安慰,她还在乎自己。
原来那日,李斯言原本就想激怒白哲,只是为了试探鸢宁的真心,鸢宁刺下那一刀时,一开始李斯言还有些不懂,可是看到白哲的反应,李斯言才意识到,鸢宁这是在救自己。
早就听说白哲此人性情古怪,若是谁得罪了他,定会死无葬身之地,那日,自己身受重伤,处于弱势,若是白哲想出手杀了自己,恐怕鸢宁也阻拦不了。
“公子,您为何受了那么重的伤,那日我也是帮你稍稍伪装了一点,怎么会无端多了那么多伤?”阿离立即反问道。
李斯言原本为了接近鸢宁,确实故意让阿离制造了一些伤口,但是的确也有人追杀自己,在金陵地界,不知为何,竟会忽然有几个高手追杀自己,下手狠毒,显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李斯言幽幽开口道:“帮我去查查,手上有黑色火焰的标记,是哪个帮派的人?”
“难道公子是被杀手所伤?”阿离有些匪夷所思地开口道:“可是公子行事低调,一般人不可能知道您去了金陵,也不可能伤到您的啊。”
“那日我刚到金陵,就有几个高手将我堵住,他们的功夫都不在我之下,所以我便受了些伤。”李斯言冷冷开口道:“所以,我身边定是出了内奸,否则不会有人那么清楚我的行程,你立刻去查清楚。”
“是!公子。”阿离刚要转身去查,却被李斯言喊住。
阿离转过身问道:“公子还有何事要吩咐?”
“阿离。”李斯言死死地盯住对方,开口道:“你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离有些心虚地开口道:“不知公子问得是什么事?”
李斯言幽幽开口道:“三年前,在这别院里,墨心告诉我,她用几株稀世药材跟白哲换了绝命散的解药,我一直觉得此事不对劲,所以事后问过你,你说的确是这样,现在你可否要跟我解释一下?事情当真是如此吗?”
阿离效忠李斯言多年,唯独就在林墨心这几件事上欺瞒了李斯言,心中一直不安,但是阿离觉得,林墨心一死,李斯言便一病不起,生怕自己说出了实情,会让李斯言更加伤心,索性便把实情瞒了下来,万万没想到,今日李斯言会再次问起。
“公子,可是听到了什么?”
“你不要管我听到了什么?你且告诉我,有没有说谎?”李斯言冷冷开口大:“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忠心的下属,但是你知道我的规矩,我只会再问你这一次,若是你再敢欺瞒于我,被我发现了,你就立即离开,不用我再多说。”
阿离听到这话,也不敢再隐瞒,只得立即跪下开口道:“属下有罪,欺瞒了公子。”
“你且说说,你都欺瞒了我什么?”李斯言冷冷地看着对方,开口道。
阿离挺直身子,解释道:“当年白哲之所以肯把药方交给林姑娘,是因为林姑娘答应了他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白哲说他在炼制一种药,要让林姑娘亲自给他当药人,他还说此药凶猛,可能会致命,让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