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子笑出声来:“范夕瑶早就已经不在了,你又何苦来这里寻我呢?”
。。。。。。
墨心再次向出言阻止,却被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转头一看,抱住自己,捂住自己的嘴的人竟是父亲。
正想尖叫,却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让自己恶心不已,接着便是眼前一片漆黑。
睁开疲惫的眼,发现周围的环境完全陌生,但是身子又有些沉重,重的自己懒地起身。打量四周,屋子不大,粉白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还有一副对联:“随风和璧月清明,听涛青竹雨无意。”甚为雅致。
窗前有张雕花条案,上面摆着一张琴,还有一盆兰草。而床则是四合如意纹加十字纹构件进行卯榫连接,做工细致,四周挂着浅黄轻纱质地的帐子。
感觉到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墨心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那张面孔渐渐靠近,看得出他的身材很健硕,面上覆盖着一张银色面具,这身形让墨心感到莫名的熟悉。
看出墨心的戒备与紧张。
男子举手取下覆盖面容的银色面具,说道:“姑娘不必紧张,在下夜泊,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银色面具揭下,呈现在墨心眼前的是一张俊美无匹的男子面容,他的五官深刻而明朗,一双黑眸闪闪发亮、炯炯有神,年纪约在三十岁开外,眉目间带着一种世外隐士的幽逸气质。
墨心乍然见到夜泊的真容,心头忽地一震,眼前的男子面容与记忆深处划过的印象重叠,仿佛一枚石子投入心湖内,立刻激荡起阵阵涟漪,她掩饰不住心头的惊讶,脱口而出道:“是你!”
夜泊察觉有异,却没表现在面上,问道:“我是首次见到姑娘,难道姑娘以前曾经见过我吗?”
墨心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靠近他点头说:“大概三年前,你还记得吗?在商州城内的一家酒肆里,我与一个抢亲的地痞打架,输了被人擒住,是您救了我。”
夜泊沉默不语,只是走到一旁为墨心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
墨心将茶接下,却只是放在一边,拖着沉重的躯体爬起身来,无视夜泊的关切,开口道:“前辈,您为什么会救了我?而且在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
夜泊一脸从容淡定:“姑娘不要想太多了。”
墨心怎能相信,瞬间脑子里浮现了父亲的面孔。
“是父亲派您来保护我的吗?”
夜泊愣了一下,仍是没有说话。
墨心却当那是在默认,担心父亲早已知道自己的行动,会阻止自己营救紫烟,于是立马接着问道:“那父亲他现在知道我在松洲吗?”
夜泊知道如果自己不开口,墨心定是不会罢休的,便应付着摇了摇头。
墨心瞬间就松了口气,继而立即请求道:“那前辈您能先不把我的事告诉父亲吗?我求求您了。”
夜泊其实并不在意林明远是否知道,保护墨心是他这余下的半生的唯一使命,听从她的命令也是必然。主公死后,夫人也去世了,现在只有这位年轻的少主了,尽管她不了解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己却不能疏忽半步。毕竟在当前的情况下,隐瞒她的身份是最合适的做法。
广延一直在不远处盯着的,可是许久没有动静着实让他有些担心了,担心有什么变动,便举步去找三皇子,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应,推开门一看,却发现三皇子早已经晕倒在了房间里。
广延担心皇子身上有伤,便找来了一大堆一时当场诊断。
待皇甫昕醒来,则是一脸的怒气。
皇甫昕举步离开紫烟的房间,他的随身侍卫广延立刻低声禀报道:“回殿下,这刺客实在狡猾无比,居然没留下一点痕迹,现在正在带人四处搜查,不过还没有任何结果。”
皇甫昕脚步并不停留,宛若轻描淡写一般说道:“我不担心他不会出现!”
另一位随从亦步亦趋紧随其后,眉间略带担忧之色,说道:“殿下何出此言?”
广延昨晚在门外听到了一些,似乎这刺客与这个唐紫烟有很密切的关系,于是有些傲然的开口道:“如果这刺客是为了就这个唐紫烟而来,这次救不成,肯定会出现在后日的拍卖会之上,到那时,再逮住他就简单很多了。”
皇甫昕漠然抬眸,目视前方夜幕,冷冷说:“广延说得不错。”
就在这时,有随从拿着墨心拿的那把银色匕首向皇甫昕禀告道:“陛下,这匕首该如何处理?”
这时皇甫昕才想起这个凶器,接到手上慢慢端详了一会,这把匕首采取的材质不同寻常,可定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再加上花纹精致,十分锋利,制作工艺也很高超,所以这锻造者肯定是有些名号的。再想起昨晚那女刺客的凶狠与娇媚,若真是个大家小姐,那可真是不得不让自己佩服,不禁心中一动。
“广延,去给我查,查这把匕首究竟是谁的?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姑娘,竟如此大胆。”
云来客栈,梁予生正坐在三楼的观景台喝茶,顺便赏景,他的眉目俊朗,唇角笑意懒散而清爽,绝代风华,与这美好风景构成了一副绝妙画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是如此安静的画卷却被看起来有些怒意的宋城宇打乱。
“予生,你说李斯言怎么能这样,说好了要来的,现在居然推脱说不来了,下次见他,看我不揍他。”
而梁予生则只是笑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