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母妃这里不少物件都太陈旧了,下次进宫,儿臣给您带些新的。”
“不用不用,那些东西旧是旧了点,但还是能用,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就是了,府上也需要开支,你又不像你的那些兄弟有诺大的家业,还是省着点吧。”
“丞相大人平日有些接济,儿臣的日子过的倒也舒坦,反正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与我无关,凡事落个清静。”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想着正儿八经的在朝中谋些人脉,也好让他们帮衬你一把,让你父皇给点实权你,安排一些事情给你做。”
“儿臣生性散漫,不是做大事的人,母妃您就不要替儿臣操心了。”石鉴连忙打幌子掩饰道。
郑妃无奈的摇摇头,说到:“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什么脾气我能不知道吗?你分明就是对你父皇有成见。”
石鉴不由得脸上微微抽动了一下,很快又假装没事的对郑妃说道:“母妃您多心了,儿臣确实……”
“纵然你父皇万般不是,终究是你的父亲,相比外面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你我母子能有如此安逸的生活已经不容易,凡事看开一些。过几日你父皇六十大寿,趁着今日你进宫,去宏光阁看看。”
石鉴心中极不情愿,但也迫于郑妃要求,勉强答应了:“母妃放心,儿臣一会儿就去宏光阁。”
郑妃见石鉴答应,欣慰的点点头,母子二人坐在了一处石凳上,郑妃缓缓开口说道:“兰馨过世也已经三年多了,当初让你续弦,你说兰馨刚刚走,尸骨未寒,不能续弦,现在都三年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石鉴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这些年一个人习惯了,续弦一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每次与你说到这事,你总是要以后再说,一个家里总该有个女人当当家,兰馨留下的两个孩子,也需要女人照顾。”
“两个孩子有先生和奴婢带着,不要紧。”
“这先生和奴婢能代替父母吗?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改日我托人给高大人带个信,让他给你说个媒。”
“母妃,这事儿您真不用操心!儿臣自有分寸!”
“婚姻大事,父母说了算!三年已过,现在你不用跟我说什么兰馨尸骨未寒之类的话,趁着现在我还能替你操心,我得把你的终身大事定下来。”
“不是……”
“不是什么?这件事我说了算!”郑妃打断了石鉴的话,难得如此干脆直接。
石鉴无奈的只能顺从,说道:“全凭母妃做主!”
郑妃见石鉴同意,满意的点点头,看起来心情甚好。
从常青宫离开之后,石鉴便去了宏光阁,一般情况下石勇都会在宏光阁当差,既然郑妃一再要求他去宏光阁请安,那刚好给了他与石勇搭讪的理由。
早朝过后,石虎便回到了宏光阁,连梁郡主和刘贵妃都被他打发走了,此时他心里惦记的,是李城云中一带的战事情况。
“宁王殿下,今日怎会来宏光阁?”陆安远远看到石鉴走了过来,便上去打招呼,毕竟上次石鉴赏了他一锭金子,俗话说拿人手短,果真如此。
“陆公公,多日不见,不知父皇可浩的与陆安打招呼问道。
“陛下洪福齐天,已经休养的差不多了,今日您是来给陛下请安吗?”
石鉴点点头,说道:“今日去常青宫看望母妃,路过这里,特来向父皇请安,烦请公公通报一声。”
陆安恭敬的点点头,说得:“殿下稍后,奴才这就去通报。”
石鉴跟在陆安身后,走到了宏光阁外,恰逢石勇在外面守卫,便也与石勇打了个招呼:“石统领为父皇日夜尽忠,真是让人感动。”
石勇转过脸发现是石鉴,礼貌性的回礼问候:“殿下谬赞了,这事卑职分内之事,不知殿下近来可好。”
“蒙大统领挂念,小王好的很。”石鉴微笑着回答。
石勇正准备回话,陆安跑出来对石鉴说道:“宁王殿下,陛下有请。”
石鉴朝石勇礼貌的点头示意,说道:“稍后再聊。”
石勇点点头。
石虎一脸烦躁的坐在桌案前,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越发觉得头痛。
“儿臣给父皇请安。”石鉴跪地叩拜。
石虎听到石鉴的声音,头都没抬,淡淡的说了一句:“起来吧。”
“谢父皇。”石鉴一言一行都毕恭毕敬。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朕的宏光阁,你好像没来过几次吧?”石虎说着,合上手里的奏章,扔到了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石鉴。
石鉴假装有些畏惧石虎的目光,不敢对视,低着头拱手行礼说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平日疏忽,不曾经常入宫给父皇请安,上次来的时候,父皇龙体有恙,儿臣到了宏光阁外也没敢进来打扰,请父皇恕罪。”
石虎咳嗽了一声,说道:“上次陆安告诉朕了,说你来看过朕,真是劳你费心了,还能惦记着朕。”
石鉴岂会不明白石鉴这冷冷的语气是什么意思,于是假装意识到石虎的不满,自顾自的说道:“母妃常常教育儿臣要多多孝敬父皇,儿臣不敢忘记母妃教诲。”
“你母妃最近怎么样?朕看你似乎是刚刚从常青宫那边过来吧?”石虎瞥了石鉴一眼,继续翻看其他的奏折。
“谢父皇挂念,母妃一切都好,只是年前大病了一场,最近还在休养。”
“大病一场?什么病?”石虎微微停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