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陛下从大理寺出来以后,已经性情大变,从梁郡主的事情上,便可以看得出来!”陆安说道。
“梁郡主?这中间有什么说法?”
“奴才听闻,梁郡主当天被送出宫,回到燕王府,便受尽冷眼,所以万念俱灰之下,才独自一人离开了燕王府,谁知便遭遇了不测……”
“原来是这么回事……”石闵默默的点点头,说道:“看来陛下真的变了!”
“奴才劝公子一句,千万不要把现在的陛下当做以前的燕王!”
“我明白你的意思!”石闵郑重的点点头。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宏光阁外。
这一日,正是天朗气清,虽然天气有些寒冷,但是太阳倒确实不错。
石世背着手,披着斗篷,站在太阳下,仰着头,闭着眼,似乎在晒着太阳。
“拜见陛下!”石闵行礼喊道。
石世微微睁开眼,瞥了一眼石闵,吩咐道:“起来吧!”
“谢陛下!”石闵毕恭毕敬。
“今日天气还不错!走吧,随朕去走走!”石世对石闵吩咐道。
“臣遵旨!”
石世转身对陆安等人吩咐道:“不必随驾!”
“奴才遵旨!”陆安等人齐声喊道。
“陆安!”
“奴才在!”
“带人把宏光阁里里外外再收拾一遍!把该扔的都扔了,该换的都换了!”
“奴才遵旨!”
石闵看了一眼石世,石世脸色严峻,丝毫没有往日的和善。
二人出了宏光阁,走在回廊下,年关将至,宫里宫外都需要清理打扫,这是历来的规矩。一路上婢女和太监们纷纷给二人磕头行礼,弄的石闵颇为尴尬。
“朕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宫里玩耍,跑来跑去,没少惹祸端!”石世忽然换了一副笑脸,转过头对石闵说道。
“那时候臣年少顽皮,让陛下见笑了。”石闵谨慎的应道。
“现在就你与朕两个人,叫朕父皇就好!”石世说着,拍了拍石闵,说道:“你父亲不在了,朕是你的岳父,也就是你的父亲!”
“臣不敢......”
“臭小子!”石世笑着戳了一下石闵。
两人又走了几步,石世又问道:“欣儿这些日子在府里住的可还好?”
“回陛下的话,府里上下对公主恭敬有礼,应该没有让公主受委屈的地方。”
“欣儿是朕的掌上明珠,你可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石闵连忙应道:“是......”
“明日开始,早朝也停了,明日你送欣儿进宫小住几日吧!”石世吩咐道。
石闵点头应道:“臣遵旨!”
“自半年前,本王蒙冤,被关进了大理寺的死牢,原本以为再无重见天日之时,没想到你父亲与张豹等人硬是将朕救了出来!欣儿也多亏了你们照顾!朕是欠了你们天大的恩情了!”
“这是西华侯府份内之事,陛下不必言谢!”
“石遵终究是恶有恶报,得到了该有的下场!朕受过的苦,都是拜他所赐!”石世说到这里,眼神里满是憎恨。
“石遵已死,庆王府上下也被满门抄斩,陛下不必再为过往之事耿耿于怀,如今的赵国,您才是一国之君!这才是最重要的!毕竟苦尽甘来!”
听了石闵这话,石世的脸色稍稍缓和,颇感欣慰的说道:“你的话,说的很对!”
“谢陛下!”
“有件事,朕想问问你!”
石闵连忙应道:“不知陛下说的是什么事?”
“先帝驾崩那天,朕被你的人护送进宫,半路受到一群黑衣人的行刺,这件事,你应该很清楚吧?”
石闵心中一惊,连忙跪地,解释道:“臣知道此事,是微臣安排不周,让陛下受了惊吓!”
石世摆摆手,说道:“朕不是在责怪你!起来!”
石闵有些犯懵,立马又站了起来。
“朕想问你的是,那些人的来路,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石闵摇摇头,说道:“不瞒陛下,隔天微臣就让手下在邺城内外暗中调查,但是这些人查不到半点线索,至于来路,微臣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堂堂的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十几个蒙面人当街行凶,朕居然连他们是谁派来的都不知道!真是讽刺!”
“微臣听部下说,那日有几个刺客被狼骑尉当场击杀,尸体应该是被巡防营带走了,不知道宁王殿下那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尽早已经派人去了巡防营,要宁王尽快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但是朕总觉得这宁王办事情,不够得力!这件事,你替朕盯一盯!”
“陛下既然已经下令让宁王殿下去负责此事,微臣现在再去横插一脚,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石世微微皱眉。
“微臣刚刚接管先父的兵权,军中大小事务尚不熟悉,更何况臣是习武之人,心思没那么细腻,查案之事,臣以为,张大人更能胜任!”
石世想了想,默默点头,说道:“也罢,那朕令张豹再费些心思吧!”
“谢陛下!”
“说到军务,朕今日也在思量,这朝中的兵马节制上,似乎有些问题,你有没有察觉到?”
“微臣愚钝,不知陛下说的是哪些问题?”
“石遵之所以可以煽动谋反,归根结底,是他手头的兵权太大!他一个外放的皇子,无需皇命可轻易调动数万兵马!若是各个都这样,那还得了?”
“陛下,石遵只是一个特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