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船东被吓结巴了还是卢进义那一脚踹烂了他的嘴,他嘴里呜啦呜啦地问道,“打,打,打……打劫?”
杨怀仁随手扔掉了毛笔,接着弹了一个响指,学着他结巴的口气笑道,“恭,恭,恭……恭喜你答对了,老,老……老子就是要打劫!”
“我,我,我……我没有钱让你劫……”
杨怀仁瘪了瘪嘴,“你那点钱,老子还看不上眼,老子要打劫你的船,怎么,你有意见吗?”
船东一脸苦逼,“这位掌柜的,大家出来跑江湖,就是相互给面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不要钱把你送到山-东,把白掌柜的先前给的五百两银子还给你,你让我带着我的船,还有我的人离开,好不好?”
杨怀仁摸着下巴作出思考状,接着回答道,“这主意不错……”
船东一听船还能留给他,起码算是人家没打算砸了他的饭碗,可等杨怀仁拖完了一个长音,却接着说道,“我一定会让你离开的,不过嘛……不是等靠岸之后,不如现在就让你离开,如何?”
“什,什……么?”
船东的血脸抽成了一个霜打了的茄子,心说这可是大海之上,我如何离开?这不就是逼着我跳海吗?就算我会游泳,可谁见过游过茫茫大海回到岸上的事情生过?
就算假设他体力无限,可海里各种各样的大鱼多了去了,难保不会现他这么快大肥肉,直接被那些大鱼当做了打秋风给吃掉。
可别忘了,他的脚已经被卢进义一招千斤坠跺成了麻辣鸭掌,眼下属于半残废状态。
杨怀仁没理他,而且刚才的话听着像是跟他开玩笑,但他内心里,却是真的这么想的,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试想一下,一个打算对你谋财害命的人,你打算放过他吗?就算是放到后世的法治社会,船如今在公海之上,无法之区,杨怀仁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更别说杨怀仁还有其他的目的,船他是要定了,但他的人没有懂操控这艘运冰船的,他还是需要这些水手们掌船,才能顺利抵达山-东登6。
刚才已经射杀了船把头了,再多杀一个贪心不古的船东,才能震慑住这帮水手们,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掌船。
杨怀仁直接给身后的天霸弟弟使了个眼色,天霸弟弟便笑呵呵地冲上来,不容分说地把船东提溜着另一只脚给倒着提了起来。
也不知道天霸弟弟是如何学得链球技术,一直大手把船东拎起来在头顶甩了几圈,然后大喝一声,便把船东整个人扔向了船一侧的天空。
船东就这么瞪着大眼,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什么话,在海面上划出了一道流畅的弧线,然后摔进了远处的海面里,再也没有了踪影。
水手们见状都吓坏了,面对着一个高大的壮汉,还有他身后一排面色阴森手持手弩的大汉,他们全都瘫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杨怀仁见杀鸡儆猴有了效果,这才安抚道,“我们本来就是委托船东帮我们运送一批货过海的,而且还给了他高额的租船之资。
却不料人心不古,这条胖头鱼竟然想杀人越货,我们才对她们稍作惩戒。”
稍作惩戒?一个胸口被射了一个窟窿毙命当场,另一个被活生生的扔进了大海里喂了鱼,这叫稍作惩戒?
水手们越想越怕,磕头和求饶的声音更猛烈了。
杨怀仁很满意他们的表现,话锋一转,“我也知道,主谋是他们两人,跟你们无关,你们在这艘船上干活,也是为了谋生而已。
刚才在他们逼迫之下,才不得已做了坏事。我呢,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之人,只要你们知错能改,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而且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有几个老水手似乎听出来杨怀仁话中的意思了,忙说道,“我们愿意听……这位东家的差遣,以报东家的不杀之恩。”
杨怀仁点点头,作势去虚扶了一下开口的老水手,“很好,你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就是这艘船的船把头了,只要你们好好干,我保你一世平安。”
水手们如今也想不了太远,眼下只要能留住性命,其他都好说,哪里不肯听从杨怀仁的吩咐?
所以众人在那个杨怀仁新任命的船把头带领下,又齐齐地给杨怀仁磕头感谢饶命之恩。
杨怀仁心知如今在海上,只要船没有靠岸,一切都不能掉以轻心,这些水手眼下是震慑住了,但保不齐还有什么人心存坏心。
所以他吩咐林冲带着二十几个完全没有晕船反应的手下时刻盯紧了这帮水手,但凡有人心怀不轨,可以先斩后奏,杨怀仁绝不会那自己和兄弟们的生命冒险。
等处理完这一切,他才领着兄弟们回到船舱,天霸弟弟挠着脑袋似有所想,幽幽道,“哥哥,当海盗打劫的感觉真特娘的爽,看样子来钱也很快,不如咱们留在这里当海盗的了,也省的整天算计着什么西夏契丹,多么轻松自在?”
杨怀仁心说这主意不错,谁又不这么想呢?可惜有些事,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应该做下去,不管将来的后人如何评价,他只要做到问心无愧,便也觉得此生无悔了。
于是他开玩笑道,“天霸弟弟的主意不错,不如你自己留下来吧,收了这些水手们当小弟,占个小岛当岛主,然后娶上十个八个的压寨夫人,可不逍遥自在?
只是小雅那边嘛……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好好跟她说的……”
天霸弟弟忽然像是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