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陷入了沉思,杨母平时还是很镇定的,可这次因为丢的是她最小的孙儿,她有些着急了。
“儿啊,娘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大羊找回来啊……呜呜……
他才是个两个多月大的孩子啊,乍离开了娘亲,不知道他要怕成了什么样子呢,在家里千好万好,可出了门就不一样了啊。
那帮人是绑人,如何会关心大羊的安危?若是我孙儿渴了饿了,她们可没有孩子亲生的爹娘那般细心啊……”
杨母这么一哭,莲儿和忍不住哭了出来,伤心难过传染的很快,屋子里几个丫鬟也跟着啜泣了起来。
杨怀仁哪有心思去安慰别人,他这个当爹的心中还十分烦躁呢。
鬼姐毕竟是孩子的母亲,也或许是刚生了孩子没多久情绪不够稳定,一想到杨母说的话,开始担心儿子会不会饿着,也跟着难过起来。
好在何之韵、铁香玉和兰若心还算镇定,兰若心更是急的叫道,“大家先别忙着哭,哭又有什么用?
为今之计,是赶紧梳理好线索,整理出思路,看看咱们派人往哪儿去追才是!”
杨怀仁使劲咬了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的局面来看,近百个契丹女使挟持了一个孩子逃跑出去,一定不会招摇过市。
她们在大宋生活了一年了,对咱们大宋的风土和非常熟悉,必定会扮作宋人的模样逃走。
如果她们要赶路,必定会引起旁人怀疑,哪怕是有人注意到,也能给咱们提供线索。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们人很多,如果她们想到化整为零,分头逃窜,咱们追起来也就更加困难了。”
天霸弟弟道,“哥哥莫急,他们人多,咱们人也不少,武德军里三万多精兵,难不成还拦不住百十个契丹女人不成?
大不了把大军散出去,刮地皮似的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她们!”
杨怀仁叹气,“话是这么说,可即便我是武德军的大帅,也不能擅自调动太多兵马擅自离开大营驻地,这会害了所有人。”
天霸弟弟这才想起来,按照宋朝军制,无论京城的禁军还地方上的藩军厢军,要调动人马进行军事行动,必然要有上头的旨意。
这个旨意或许是皇帝钦赐的兵符,放到地方上,是地方军政两边第一把手签发的书面文书。
武德军在大营以及驻地所在的州县如何移动,都可以用训练来打发,可以不用调令,但没有命令便穿州过府,那就犯了大忌了。
虽然天霸弟弟的想法太鲁莽了些,不过也是给杨怀仁提了一个醒,武德军整个大军动不得,但从水军调动一支队伍出来帮忙,还是能找到合适的理由的。
因为水军的训练也好,执行的护卫商船的任务也好,大都在长江江面上或者出海口附近,是不受单纯地理上移动的限制的。
杨怀仁倒是可以借着水军训练的名义,来派他们出营帮忙搜索,不管是扼守水路交通要道还是搜查过往船只,都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杨怀仁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天霸和小七也觉得可行。
杨怀仁道,“那就这样,天霸你赶紧北上去军中大营告知黑牛哥哥他们家中出了大事,然后让他命徐泾派一营水军,以训练的名义出营,帮忙寻找那些契丹女使的踪迹。
记住,让徐泾只派一艘千料大船去出海口去盘查过往船只,其余军士皆乘内河虎头船,扼守各处江河湖口,检查来往客船。
切勿不能把我丢了儿子的事情声张出去,一切事宜皆要低调行事,万不可惹得旁人怀疑,更不能给武德军添了坏名声。”
天霸弟弟知道杨怀仁这是不想他擅动军伍的事情闹大,抱拳道,“得令!哥哥放心吧,事情我也只告诉上头几个将军知道,绝不让士卒那里知道详情走漏了风声。”
杨怀仁点点头,目送天霸弟弟风风火火地奔了出去,接着转头对小七哥哥道,“哥哥,家中目前只有一百多人的府卫。
不过若是加上轮休在家的几十个校尉和老兵,还有家中的仆役,也有二百多人。
这些人咱们分成四队,向东北方向,沿着不同的路径一路追击,沿途打听,若是寻见了人,便立即派人告知其他几队,大家一起合围。”
小七哥哥道,“得令!我马上去整顿人马,盏茶的工夫后便能出发。”说罢小七也要走。
杨怀仁拉住了他,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哥哥莫急,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不等杨怀仁开口,小七早已经想到,“你放心,风神卫那边,刚才我已经派人传了消息过去,他们已经动起来了。
若是发现了契丹女使的踪迹,一定会舍命拦住她们,同时也会派人回府上来报告。”
杨怀仁抱拳躬了一下,小七拍拍他的肩膀,“孩子一定会追回来的,这里是大宋,她们就算有上天入地只能,也逃不过风神卫的耳目。”
何至于、铁香玉和兰若心凑上来问道,“那我们呢?!”
杨怀仁想了想,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要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她们三人虽然是女子,可包括她们身边的丫鬟在内,都是身怀武艺的。
杨怀仁吩咐道,“母亲和莲儿惜儿留在家中等待消息,若是有什么紧要的消息传回来,你们吩咐人去通知其他记录搜寻的人马。
韵儿、玉儿和心儿,你们选几个得力的随身手下,出门分头向西和南边追,以防契丹女使兵行险着,反其道而行之。
切记,若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