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人全副披挂,一路浩浩荡荡来到城北的濮王府。
他们都穿的边军的军服,虽然没有禁军的军服那么好看,也许没有禁军看上去那么英姿飒爽,可是那种威武冷峻的气质,却是不曾真正参加过实战的禁军所不具备的。
东京城的百姓对于这样的军人是没怎么见过的,一时间街头巷尾对路过的这支队伍议论纷纷,猜测城里可能要发生什么大事。
濮王府位于内城东北的马行街上,大门朝西,整个院落大约占地五六十亩。
听起来濮王府的规模是比不了南阳郡王府和嘉王府的规模的,但是它的地利位置却比前边提到的两个王府要好了许多。
濮王府的门外就是宽阔而繁华的马行街,周边多是些商铺楼宇,在寸土寸金的马行街上,有这么大的一个府邸,也可以看出濮王府的尊贵。
要是单独拿地价来计算,面积并不是东京城里诸王府中不是最大的濮王府,却是价值最高的。
濮王府的大门也是气派的很,一对两人高的汉白玉大理石的团头石狮子分居左右,门楼的地平面修的也是高出门外的地面三尺多高,门楣上一面巨大的匾额,红底金字写着三个大字——濮王府。
濮王赵宗晖也享有开府的待遇,所以府内有自己的侍卫,门前便一左一右各站了六名王府侍卫,他们手持一丈长的钺戟,身上整齐的甲片在阳光里反射着耀眼的银光。
侍卫们本来享受着路过王府门口的百姓们羡慕的目光,可突然之间,从南边来了数百全副披挂的兵丁,转眼之间就围住了王府门口。
王府侍卫大惊,看这一批人马的样子不像是禁军的装束,也不像是五城兵马司和殿前侍卫营的装束,一时猜不出是谁敢胆大包天堵住了濮王府。
杨怀仁策马“哒哒哒”地缓缓行至王府门前,立即有一个王府侍卫站了出来,手里钺戟一横,指着杨怀仁骂道: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厮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胆大包天堵在王府门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杨怀仁面色冷峻,也不答他话,骑在马上望着王府内,说道,“让赵宗晖马上出来见我!”
王府侍卫听了这话,心道今天可算开了眼了,如何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大言不惭之人。
他虽然不认识杨怀仁是谁,可也知道在这世上,除了官家和太皇太后好像还没有能让自家王爷出门来迎接的人。
“大胆!我家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杨怀仁还不看他,冷冷地又说了一遍,“让赵宗晖马上出来见我!”
王府侍卫见这些人来者不善,心中却也没把这帮人放在眼里,接着骂道,“老子劝你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别等着我喊了兄弟们出来,到时候让你好看!赶紧滚蛋!”
杨怀仁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七,说道,“哪里来的看门狗乱吠,给我掌嘴!”
话音刚落,小七像灵猴一般从马上飞了起来,连身形都没看清楚,便听见“啪啪”两声脆响,那个说话的王府侍卫脸上已经被打了两个耳光。
王府侍卫没想到来人还真的敢打他,而且不仅打了他,他连打他的人是谁都没看清楚。
濮王府门外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二百多命全副披挂的士兵手持长枪短刀围住了门口,引的周围不少过路的行人和做买卖的店家都赶过来观看这场难得一见的热闹。
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挨了打,王府的侍卫脸上挂不住了。他捂着脸后退了几步,嘴里还大叫着,“好,你小子给老子等着,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死法!”
他转身往王府里奔去,看样子是回去禀报或者喊人去了,而剩下的十来个侍卫生怕这帮兵丁们冲突了王府,急忙并成了一排,挡在王府门前。
他们也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手里钺戟冲着门外来人的方向,虽然他们也是出身禁军,可是并未参加过真正的战斗,眼见来人气势汹汹似乎并不畏惧濮王府的名头,他们心中也是有些打鼓。
只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从王府里奔出来近百名王府侍卫,一样的甲胄鲜明,手持丈长的钺戟。
那名被打了的王府侍卫脸上似乎有些得意,走出门来便指着杨怀仁对另一个像是侍卫队长模样的汉子说道,“王都头,就是这个小子带人堵了王府门口,还大言不惭说要见王爷,却是完全没把咱家王爷当回事,出言极其轻蔑。”
那个王都头听罢点了点头,再看向杨怀仁,却是眉头紧蹙。
他是认得杨怀仁的,去年归雁楼杨怀仁和魏财比试鮓的时候,他曾经跟着他家小王爷去归雁楼观看过。
杨怀仁是个什么人,像他这样的人还是比较清楚的,比如官家就比较喜欢这个人,而且这人和嘉王赵頵的关系好似也不一般。
作为一个军人,对于杨怀仁身上在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就更清楚不过了。
杨怀仁在环州,设计以三千边军击溃西夏猛将野利图里的两万静塞军精锐,斩敌六千余,俘获一万的消息,这几天早就传遍了东京城的大街小巷。
老百姓听了这样的消息欢呼雀跃,而当兵的对他这种富有传奇色彩的一场对外战争的大胜,却是另一种感觉,是充满了敬仰和崇拜的。
如今不知为何,听说这个杨怀仁刚刚回到京城,怎么他忽然带兵围了濮王府大门,这又是什么意思?
再看他带来的二百名军士,王都头一看他们的军服和武器便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