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香玉拿了油灯过来,往院落中间的那口小井了照去。不过可惜油灯的光线实在不算很强,而小井貌似又很深,大概只能看到井口一下两三丈的深度,再往下,便是一片漆黑了。
“难道他们三个是从这口小井离开的?”铁香玉问道。
天霸弟弟示意他并没有什么大碍,杨怀仁才放开他,来到进口往里看了看,“看来这也是唯一的可能了。”
兰若心大致量了一下井口的直径,“这口井也只有两尺多点的直径,身材胖一点的人都下不去。”
“是啊,”铁香玉接了话,又看向了杨怀仁,“如果他们三个真是从这里走的,那咱们还要继续跟下去吗?”
杨怀仁也有点拿不定主意,这口井在黑夜里看确实有点可怕,伏下身去用耳朵听,一点也听不见井底的动静,根本就无法判断井底是不是有水。
而且它也确实很太深了,谁也说不准井底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人在面对未知的环境的时候,总是会产生一些恐惧,特别是这种幽闭的深井,总是会有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可转念一想,既然跟了柴致祖到了这里了,如果就这么放弃,那么这一趟就白来了,还有逻辑上的一点理由在催促着杨怀仁继续跟踪下去,那就是既然柴致祖可以下去,那么就代表井底也许并没有那么可怕。
所有的恐惧,其实都来自于人的内心对未知环境的敬畏,再仔细想想,这口井肯定是一个地下暗道的入口,既然是暗道,那就是说井底还有别的路,那些想象出来的猛鬼怪兽,只不过是内心里产生的阴影罢了。
铁香玉见杨怀仁一直犹豫没有话,便说道,“我觉得可以下去继续跟,时间已经耽误了很久了,如果再不下的话,可能就真的跟丢了。”
杨怀仁点点头,“嗯,说得对,柴致祖既然搞的这么神秘,那么他一定还有更隐秘的阴谋,咱们如果就这么放弃,可能就没有机会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了,将来要应对,就会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
他接着扭过头来对坐在地上的天霸说道,“咱们四个人,也不能全部下去,必须留一个人在井口守着,万一这是个陷阱,等咱们全部下去了,一旦有人再从上边把井口堵了,那咱们在井下全部都得抓瞎。
天霸,你脚受了伤,不如你留在进口守着,若是明日天明我们还没有回来,你便去找人回来救我们。”
天霸弟弟似乎不太请愿,强忍着肿痛的右脚跳了起来,“我,哎呀,我没事的,再说若是弟弟不再哥哥身边,那谁来保护哥哥呢?”
铁香玉有点急躁,对天霸弟弟怒道,“你就别逞能了,你看看这个井口的宽度,你觉得你那个大身体能下得去吗?
叫你守在井口,也是保护我们三个的安全,明天日出若我们回不来,你还能去找人来帮忙!”
兰若心似乎有点担心杨怀仁,“你真的也要一起来吗?不如你和天霸一起守在进口,我跟铁总镖头下去就好了。”
杨怀仁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很多事情,不光是需要你们的武功,有一些时候,也是需要我的头脑的。”
兰若心担忧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我去找绳子。”
“不用了,”铁香玉叫住了她,指着井口下的石壁道,“你们看,井下的石壁上有些人工开凿的石臼,我想很可能就是利用这些石臼来攀爬的。”
三人便顺着石壁上的石臼,缓缓往井下移动,铁香玉自告奋勇走在最下边,兰若心紧随其后,而杨怀仁则最后一个下去。
铁香玉和兰若心都是有些功底的,都可以一边往下攀爬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拿了一个油灯,三人越是往下,也觉井下的空间渐渐变得宽阔了起来。
大概下爬到大约离井口十余丈的地方,才终于看见了井底,现这是一口干涸了很久的枯井。
或者可以说,这口井的存在,本身就不是为了开挖了用来取水的,而确实只不过是一个地下秘密通道的入口,地面上做成了井的样子,也许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井底十分平坦,大致有近一丈见方,三人很快便看到了一个拱顶的洞口。洞口不算宽阔,高约七尺,宽约三尺,只能一个人通行的样子,若是个头高大一些的话,跟本连腰也直不起来。
借着油灯的光线,还能看到洞口当初被开凿时候的痕迹,再往洞里望去,是一片更阴暗的漆黑,根本无法判断这条通道究竟有多长。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是一条不知道会通往何地的地下密道。”
铁香玉说罢继续走在最前边,而兰若心这次把杨怀仁放在中间,她缀在最后保护杨怀仁的安全。
三人便小心翼翼地顺着密道缓缓前行,一路上两旁的石壁都有开凿的痕迹,也并没有现中间有什么暗室或者机关。
不过杨怀仁从暗道的开凿方向计算,这条密道应该是出城的一条密道,只不过密道太长了,三人走了三百多步的距离,却还没有现另一个出口在哪里。
杨怀仁开始变得有些忧虑,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铁香玉叫道,“快看!”
杨怀仁探了探脑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现前边十几步外的密道忽然变得宽阔了起来,好像是一个密室,而且密道的路途也被一道巨大的石门挡住了。
三人走上前去,把这个小石室仔细观察了一下,并没有现什么异样,但是那道石门却是花岗岩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