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媳妇愣了一下,手放到肚子那里,然后又愣了一下。
整个人愣了没完了,一副傻样。
安荞看着就叹了一口气,自己动手把小桌子给搬了下炕,犹豫了一下干脆就搬到外头去。
老王八正在外头等着呢,见安荞要把小桌子放到地上,赶紧伸手接了过去。这桌子可是放炕上的,下雨天的地板本来就脏,要是放地上那还得了?心里头也直泛嘀咕,不知柱子媳妇是怎么教的孩子,这种事情都不懂。
这也就自个家而已,要是去到别人家,那不得遭人嫌弃?
安荞就停在那里,等老王八把小桌子放好了,才开口说道:“这用药也没用,而且是药三分毒,就不开药了吧。王大爷,你就好好照顾大娘吧,她的身体还是挺不错的,不过这两个月还是得注意点,尽量吃得清淡点吧,要不然会更加难受,会熬不过去。”
其实安荞也就随口说两句,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说岔了,只见老王八嗷地一声冲了进去,扑到老王媳妇那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安荞听着一哆嗦,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老王八是高兴得哭了。
没兴趣待在这里听人家哭,赶紧披了蓑衣出门,也不知道是踩在水里头凉了还是怎么地,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回了家,把蓑衣放下,抬起脚丫看了一眼。
默默地抬头看了看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脚丫都泡掉皮了。
不说做双长筒的水鞋子,做双凉鞋出来还是可以的,露点脚趾头无妨,别老穿着这一踩就湿的绣花鞋,整天泡着脚丫就行。
想到鞋子,安荞又想起自行车来,东西拿回来就一直放着,不如趁着现在雨天没事干,把东西给做出来好了。
瞅着天色已暗,一个白天又过去了,安荞就摇了摇头,回了石屋。
刚进石屋,又看到杨氏杵在那里,眉头就拧了起来。
说好了这石屋是她的,谁也不许随便进,这一天到晚是往她石屋里跑,还能不能有点*了?
杨氏看到安荞,上前一把抓住,急急问道:“胖丫,书房里的那个人是谁?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的?我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老往家里头带人?”
安荞瞥眼:“燎锅底的前一天捡回来的,他饿昏了头,竟然管我叫娘,我看他实在可怜,就把人给捡回来了。”
杨氏闻言石化,自家闺女还是妥妥一姑娘,哪看着像娘了?
门口那里传来‘咣当’一声,母女俩齐齐看了过去。
七月默默地将一拐杖捡起来,然后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拍了拍衣服,结果却发现屁股上有泥,并且还是湿的,眉头拧了起来。
讨厌下雨天,真的很讨厌。
不过更讨厌这个混账女人,竟然说他饿得管她叫娘,简直就欠教训。
这么个爱撒谎的丑女人,也不知道她未婚夫是怎么个瞎眼法,竟然就那么死心眼地看上了。
“你来这里干嘛?”安荞拧着眉,脸色不太友好。
七月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说道:“本来想找婶子解释一下的,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扭头转身,拄着拐杖单脚挪了回去。
杨氏本来挺气的,看着七月手折腿折的,顿时就同情心泛滥了,说道:“知道他叫啥名字不?瞅着也是个可怜的,看着挺好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手脚怎么回事,是摔断了还是被人给打断了,走路都皱着眉头,估计身上也有伤。”
安荞幽幽道:“他叫七月,骨头是被人打折的,我打的!胳膊腿是用棍子打的,肋条子是用手掰的,肩胛股下用脚踩的,一共弄折了七根骨头。”
我打的我打的……杨氏只听到这三个字,浑身如雷劈一般。
显然杨氏是误会了。
“可怜见的,那是真该捡回来,而且也得好好照顾。”杨氏觉得自家大闺女是越来越暴力了,出门买个东西就能把人给打成那样,心底下认定七月是个好相处的,要不然早跟大闺女急了。
心底下无比庆幸,幸好没把人的腰给打折了,要不然得养一辈子。
安荞叹了一口气:“娘,你又该做饭了。”
杨氏顿住,默默地顿住,尽管闲得发慌,可就是不喜欢做饭。
然而瞅了瞅安荞的眼神,还是默默地去了厨房。
等杨氏出了门,安荞赶紧把门给关上,心想着以后出门一定要把门给锁了,省得老有人进来,一点儿*都没有。
伸手掏了掏腰,打算把五行鼎掏出来问问,结果掏了个空。
安荞就疑惑了,在脑子里问了一句:你个坑货又跑哪去了?
老子在焦炭这里呢!
集炭是谁?
冰美人。
冰美人又是谁?
就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冷的傲娇小子。
尼玛说清楚点,要不然把你召回来扔粪坑去。
雪韫!
安荞闻言直抽搐,明明两个字就能说清楚的事情,愣是绕了一大圈。不过听到五行鼎在雪韫那里,安荞也就放心了。而五行鼎能离开她的范围也就一百米,超过这个距离,她就难以感应到五行鼎的存在,也没有办法与五行鼎交流。
五行鼎很郁闷,主人老是忘记不了粪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