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屁,下来,咱到那边小山包歇息一会,等他们走了咱们再赶路。”安荞直接把推车落下,扭头就朝之前摘黑果的小山包走去,不欲与秦小月碰面。
黑丫头倒是想上前去看看,可安荞都走了,她也只好跟了上去。
小山包的后面有一条小溪,安荞踩着荆棘丛过去,躲在茂密的草丛后面洗手,正洗着就看见那两个雪家下人瞪着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顿时就停了下来,扭头冲着他们说道:“我一个姑娘家在洗漱,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也好意思看?”
二人一顿,默默地退了出去,隔着茂密的草丛,背对着安荞。
黑丫头正好拽着车子过来,看到两人的站在那里,想了想就把推车放到了两人的跟前,说道:“我胖哥说得对,你们不许偷看,记得帮我把车子看好了。”说完就屁颠屁颠地朝安荞那里跑了过去,偶而被荆棘给剌上一下也不管,就跟没有事似的。
安荞斜了黑丫头一眼,又继续清洗了起来,之前擦黑果酱的时候,她把能够着的地方都擦了,现在清洗起来倒是挺麻烦的。擦起来不太费劲,要洗的时候就费劲多了,毕竟不能把衣服脱了,又连毛巾都没一条。
为了不把衣服弄湿,安荞只是撸袖把胳膊洗干净,又把脸跟脖子洗干净,之后就洗了洗脚,别的地方就不管了。
黑丫头一边玩着水一边瞪眼看着,看着看着就感觉到了不对,一把将手上的荆棘条子扔掉,朝安荞跑了过去,不带确定地说道:“胖姐,我咋觉得你白了不少呢?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之前明明就还有青印子的,这会瞅着就跟没了似的,我记错了不成?”
安荞一把将黑丫头的手给拍开,说道:“不是你记错了,而是我的伤差不多全好了。”
黑丫头不信,又伸手去戳了戳安荞之前伤到的地方,完了还不死心,伸手去扒安荞的衣服,想往胸口那里瞅几眼,嘴里头嘀咕道:“胖姐你开玩笑呢吧?就这伤,没个十天八天的,咋可能就能好了。”
安荞再一巴掌拍了过去,翻了个白眼道:“少动手动脚的,不信你自己可以试试,山包上的那些黑果子你看到了没有,把那些黑果子摘下来,再加上几味药,就能做出来美白去瘀的药,功效可不是一般的好。就是你这种晒出来的黑驴子,多用几次,说不定就能变成白驴子了。”
黑丫头扭,不相信道:“那玩意真有用?胖姐你没骗我吧?”
安荞道:“就你这样的,你说我骗你有意思不?不信你去摘点,回去以后我给你弄成药浆,用了以后就知道了。”
黑丫头看了看安荞的脸,又看了看安荞的手脚,忍不住又去扒安荞的衣服,结果自然是被安荞给拍开,完了就瞪了安荞一眼,扭头朝小山包跑了去。
安荞以为黑丫头是去摘黑果子,谁料黑丫头先是将剩余不多的黑果子摘下来,完了竟然捡了块尖石头,将那七棵半人高的黑果子树都给挖起来。猜测到黑丫头的想法,安荞捂额,胖脸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不过话说回来,原主的记忆里头的确没有见过这黑果树,或许这黑果树不多见,挖回去说不准是件好事。
黑果树挖完,黑丫头赶紧就抱到车子那里,拿绳子捆好。担心黑果树离地太久会死,便催促着安荞赶紧上路。
安荞倒是没废话,从草丛里走了出去,想着这时秦小月该走了。
黑脸变白脸,雪家下人乍一眼看到安荞时,皆是愣了一下,之后又恢复了一脸的衰样,默默地跟在姐妹二人的身后,也不说帮忙拉一下车什么的。好在这果树苗子轻,拉起来不怎么费劲,要不然安荞不知又得腹诽点什么了。
进了青木镇,沿着何道一直走,过了第四个村子就是上河村了。
原本是有一条十分宽敞的自然形成的路可以进村的,只是六年前连下了三天的大雨,又发生了小规模的地龙翻身,将山顶上的一块方型巨石给震落了下来,正好卡在了上河村与石子村之间的路上,就连五米宽的青木河也被斩了一半,当时水位升高,差点就把对面的地理位置偏低的下河村给淹了。
如今想要回上河村,要么越过高山,要么就从后来搭上的木板桥走过,先到下河村去,再从下河村进入到上河村。
说实话,安荞不太想路过下河村,特别是大白天的时候。
远远地看到那块巨石,安荞在木板桥那里停了下来,扭头对两个雪家下人说道:“你们家少爷肯定得来找我治病,到时候可是没路给你们公子的马车走,想要进村就得把那巨石给弄走了,或者是凿出个能走的口来。”
两下人往那巨石看了一眼,又默默地将视线移开,仍旧一言不发。
安荞心想,雪大少爷上哪找的两个奇葩,跟得了自闭症似的。
刚走到木板桥上,黑丫头就拉了拉安荞的衣角,伸手指了指朝上游方向指了指。安荞扭头看了过去,这表情立马就垮了下来,天知道她现在有多讨厌秦小月,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又不是美男,一天到晚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没有比这更令人厌烦的了。
可黑丫头一点都不懂安荞的烦闷呀,并且这心里头更加好奇了,指着河道旁的两人,对安荞说道:“胖哥,本来我觉得我挺懂的,可是看到秦小月以后,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懂了。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乍觉得秦小月她跟哪个男人都很亲啊?先是对胖哥你有意思,然后又去雪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