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去。”湛莲后悔将二人留下,没想到哥哥这般口无遮拦,这下怎生了得!
二婢这才如释重负,飞似的出了门去。
湛莲回过头,见三哥哥仍带笑瞅着她,恨不得想一把抓花他的脸。
“三哥哥究竟是怎么了,总说这些混帐话,再来我真就恼了!”
“朕哪里说得混帐话?朕那夜粗鲁了些,你的唇儿又嫩,幸而没被咬伤。”说着,粗砺的大拇指刮上她的小嘴儿。
湛莲一手失了钳制,咬牙切齿地大胆伸手在龙颜上使劲拧了拧,“三哥哥这是疯魔了,明儿一定要请道士进宫来作法!”
湛煊沉沉笑了两声,抓住在他脸上作怪的小手,五指强硬地穿插进去,继而拿着她的小嫩手在脸上摩挲,低哑道:“朕没疯,朕是欢喜。莲花儿,朕自亲了你后,觉着这天愈发地蓝,这花愈发地艳,朕,真欢喜。”
湛莲从未见过三哥哥这等欢喜模样,平日里他在她面前也是常笑的,但现下这模样又与平日有所不同,那弯弯的眼角里,有着流光溢彩。
从来哥哥欢喜她就欢喜的湛莲差点儿也想笑,幸好理智尚存,她强行压下上扬的嘴角,抽出手板着脸道:“哥哥不能欢喜!”
“为何?”
“因为那不对!”
“哪里不对?”
“你我是兄妹,不能……亲。”湛莲原气势高昂,却因害臊猛地小声。
湛煊轻笑,“谁说你我是兄妹?你现在可是全家的嫡四小姐。”
不想认我这妹妹了?”
“乖儿,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朕的宝贝莲花儿,朕怎么不认你?”
“那哥哥讲我是全雅怜做甚?”
湛煊停了一停,想抱她到腿上坐着说话,湛莲不肯,他不也勉强,只悠悠说道:“你可知民间女子,若是被陌生男子亲了嘴儿,不是嫁那男子为妻,就是投缳自尽以示清白?”
“哥哥这是要我去死?”
“傻子,叫你去死倒不如叫朕死利索些。”湛煊不喜她口无遮拦,拍她的小屁股已示惩戒。
“三哥哥莫打我!”湛莲叫一声。
二人突地不吱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说啊。”半晌,湛煊凝视着湛莲道。
“说什么?”
湛煊轻笑,平日这么机灵一人儿,哪里会听不出他的意思?不是后者,不就是前者了么?他摩挲她的小手,声音低了一分,“说你要嫁给朕。”
“哥哥疯了!”湛莲惊呼,没想到他竟真说出了这般疯狂之语。
“朕没疯。”
“你我是兄妹!”
“你我是义兄妹。”
“三哥哥!”他明知道不是的!
湛煊幽幽叹息,坐直了身子与湛莲对视,“莲花儿,你如今是全雅怜,是朕的义妹康乐公主,嫁给朕,无人敢说一个不好,如此,朕能名正言顺地宠你一辈子,爱护你一辈子,你一辈子也能在哥哥身边,这样不好么?”
“天理人伦,人间正道,哥哥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朕若是在这儿亲了你,宁安宫的进来,你说他们会惊恐万分,还是笑着与你道喜?”
“哥哥……唔。”
湛莲一时不察,红唇又被掠夺。她瞪大双眼,脑袋倒后便要叫人,湛煊捂住她的嘴,微笑低语,“莲花儿,朕会等到你心甘情愿,只是这会儿叫出来,可就由不得你了。”
湛莲立刻住了嘴,他说得没错,她叫人进来看见这一幕,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她开始无声挣扎。
湛煊站起来搂紧了她,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沙哑道:“乖心肝,朕不做什么,只亲一亲你……”再不亲她,他真快被馋疯了。
“哥哥不行……”
湛煊弓身,偏头轻啄她微翘的红唇,湛莲立刻紧闭了眼,也抿紧了唇。
湛煊并不急躁,他慢条斯理地亲着她柔嫩的唇瓣,四唇相碰发出羞人的声音,他乐此不彼,亲了一回又一回,越亲越重,越亲滞留越久。湛莲憋红了脸,下意识地咬紧牙关。
“莲花儿,张开嘴儿。”湛煊贴着她的唇儿诱哄。
湛莲想摇头,脑袋却被扣住不能转动。
湛煊半阖双眸,注视着她可爱的模样轻笑两声,再次亲上她,却将大舌探出滑过她香甜的唇瓣,似在为她抹口膏似的来回慢慢舔弄,湛莲低泣一声,再受不住张开了红润的嘴唇。
湛煊将舌探了进去,用力吮舔一回。湛莲浑身轻颤,心肠一狠,用力咬了一口。
湛煊吃痛,退了出来,湛莲看见那上头染了鲜红,她小心肝一跳,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嘴里还发狠道:“哥哥再来,我就咬断你的舌头。”
他莲花儿狠得下心咬他。湛煊这会儿邪病真犯了,“你若心狠,咬断了便是。”说着又不由分说倾身,再次密密封住她的唇。
湛莲尝到血腥味,哪里还敢再咬,惟有任他为所欲为。
好半晌,湛莲被湛煊暂且亲了个够,他放开她时,湛莲已然腿软了,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湛煊满足地凝视她娇艳欲滴的红颜,道:“你瞧,你不嫌弃哥哥亲你。”
湛莲隔日逃似的出了宫。
康乐公主府坐落在皇宫东面,原是前朝亲王府,湛煊登基前也曾在这儿住了一段时日,后一直搁置,只有几个奴才在里头日常打扫。湛煊策封湛莲为康乐公主时,便将这王府一同赐给她。
这里头包括门头“公主府”三个大字,里头的亭台楼阁大小牌匾,除了两个是湛煊哄着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