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是你的娃儿?”
“这……是。”
“他方才在唱什么?”
客栈掌柜的一听顿时脸色发白,“哎哟,我的爷,他没唱什么,没唱什么!”
“爷都听真真儿了。”
掌柜的强笑道:“这位爷,您一定是听错了,这么着,我看您眼生,应是头一回来,您这顿饭,便不收您分文!”
没有哪个皇帝愿意听见自己的臣民在民间骂自己,加之方才那糟粕事,让他更加不悦,“爷还短这一顿饭的吃用?爷也不寻你的事儿,你去问个明白,他这歌谣是从哪里传来的,究竟为甚这么唱!”
掌柜的抹抹冷汗,战战兢兢地瞅他两眼,又看了看蒙着面纱的湛莲,勉强笑着点头哈腰地去了。
“阿煊,你也莫当真,许是传唱时传错了,小娃儿又不知是什么意思,因此就胡乱唱了。”
湛煊点点头,“嗯。”
湛莲顿一顿,又道:“阿煊是明君,我最是知道了。”
湛煊总算缓了脸色,凝视着小意温柔的宝贝弯了唇角。
掌柜的去而复返,苦着一张脸老实答道:“这位大爷,我那顽童是昨儿与来投宿的一位客官的娃儿玩了许久,学了这首杀千刀的歌。”
“那客人从何处来?”
“小的也不知道,听口音,像是常州那边的。”
此时门前熙攘,小娃儿报客的声音还未落,一群差役就闯了进来,四下张望后径直朝湛煊二人走来。
戊一与暗卫原是围着主子坐在四周,见状便要起身,被湛煊以手势制止。
领头的差役打量湛煊片刻,与同伴低语两句,然而推开掌柜的上前伸手指向湛煊与他身后的赵柱子,“你、还有你,出来跟我们走!朝廷有令,要你们去修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