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他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办差过。
徐婉真望着他浅笑道:“有夫君出手,我怎么会担心?”
“明日,你有时间?”
“祖母大寿。我就算没有时间,也得挤出来。”武正翔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笑道:“何况大事已定,我可以好好松快一些时日。”
天气寒冷,两人也不再出去散步消食。武正翔拿过一本兵书,将徐婉真揽在怀里,两人坐在床头挨着看了起来。
窗外夜色渐浓,白日的喧嚣逐渐安静下来。
室内温暖的灯光下,静谧甜蜜。有情人在一起,无须语言,心里也分外的安定默契。
看了眼漏刻,武正翔放下手中的书,抚着徐婉真的长发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着。”
本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不知怎地,徐婉真竟觉得有几分旖旎的色彩。俏脸微红,乖巧的点了头。
“婉真,今夜你可要好好补偿我。”武正翔的星眸明亮,紧绷的手臂透出不容拒绝的霸道。
徐婉真羞不可抑,却轻轻点头。在延庆宫这些日子,她也想念他了。
烛影红摇,良久之后“啪”的爆出一个灯花。
帐子最外层的实地纱停止了晃动,武正翔如大提琴的声音再次响起:“婉真,你何时能给我生一个小宝宝?”
徐婉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又带着慵懒的性格,道:“明日见着小舅舅,寻机问问他。”
她自己觉得,从醒来不到半年的时间,她的身体变化很大。就好像这几个月,要将以往两年失去的时间都补回来似的。
种种迹象表明,她的身子已经做好了孕育子嗣的准备。
只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问问苏良智的好。这里可没有什么剖腹产,若是遇到难产,孕妇一尸两命是常见的事。
“好,这事交给我。”
让他去跟自己小舅舅讨论这个话题,徐婉真觉得脸上有些红烫。不过,让他去,总比自己去问的好,便点头应了。
翌日一早,徐婉真在晨光中醒来,惬意的舒展了身子。
一双铁臂揽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武正翔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时辰还早,再睡会。”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睡得如此安稳和深沉。
“祖母过寿,我得早些去招呼客人哩。”她虽然是嫁出门的女儿,但在徐家也是半个主子。总不能到得比客人还晚。
她这么一说,武正翔也清醒过来。起身穿好衣服去了一趟净房,便洗漱完毕。
男子出门总是要简单很多,他只着单衣,神采奕奕道:“我去练一趟剑,你快些准备着。我们用罢早饭就走。”
徐婉真含笑应了。
他一出门,白瑶等人便进来忙活。伺候着她洗漱,一重一重的穿好出门的大衣服。白瑶为她上妆梳头,青麦打开妆奁匣子,让她挑选钗环首饰。
待她梳妆完毕,已经用了大半个时辰,青萝提着食盒进来摆饭。
武正翔掐着点进来。
他只身着单衣,非但没有丝毫寒冷的瑟缩,反而整个人都腾腾冒着热气。紧致有力的身躯,在行走之间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看着他,徐婉真美目中盛满了柔情。有这样卓尔不群的男子作为自己夫君,她满心都是甜蜜的骄傲。
武正翔看着她,眼里也满是惊艳。自家娘子喜好清淡,难得有如此盛装的时候,每每都让他有不一样的惊喜。幸好,徐婉真的万种风情,只有自己能看见。
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指间传来如凝脂一般的触感。笑道:“娘子稍等,为夫换件衣衫便来。”
伺候的丫鬟们,早已习惯两人之间毫不掩饰的深情,目不斜视的做着手上的活计。将还冒着热气的早饭,逐一摆到桌上。
徐婉真的面前,多了一碗燕窝粥。这是郑嬷嬷特意为她准备下来,滋补身子。
武正翔的动作很快,丫鬟们才把饭菜摆好,他就换好一身出门的衣衫。
一顿早饭吃完,武正翔披上大氅,白瑶给徐婉真系上斗篷,两人携手出了门。
时辰尚早,扑面而来的冷清空气让徐婉真精神一振。想到热热闹闹的徐家,她的心中充满了温暖。
武正翔牵起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上了马车朝着徐宅而去。
……
今日的徐家,早已今非昔比。
四处花团锦簇,来往的下人们身着簇新的衣衫有序的忙碌着。虽是冬季,却看不出有任何萧瑟之意,反而处处洋溢着喜庆热闹。
徐婉真和武正翔两人,先是到荣晖堂里给徐老夫人拜寿。
徐家人都聚在此处。
男子有清瘦和蔼的徐昌宗、仕途顺畅的徐昌荣、越发沉稳内敛的徐文敏、窜高了个头的徐文宇。女子有怀着身孕的高清扬、书香气质的朱氏,粉团子一般的徐婉仪。
还有郎才女貌的徐婉真夫妇,徐老夫人看着这一切,只觉眼眶中就要浸出泪来。
老太爷,你看见了吗?
我们的子孙,没有辜负你的希望。徐家撑过了最艰难的两年,有了眼下的兴旺发达。他日到了地下,也有面目见你了。
才在荣晖堂里小坐了一会,便陆续有人前来贺寿。
朱氏告了罪,出去张罗起来,男子们也到了门口迎客。今日所来不止有徐家故旧,还有很多到了京中才结下的人脉。
徐昌荣结交的士子、官员,也纷纷登门拜访。他们此来,正是借着贺寿的名义,提前结交下徐昌荣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