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身体后,陆天泽带着忘忧仙草前往魔修大陆。他被煞主的手下接到府中,用传讯玉符联络上了煞主。
煞主的声线华丽,语气却是冷冰冰的,“本座该如何相信你的归顺?圣武帝国,泽宇,一个连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陆天泽似笑非笑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煞主道:“除去玄空飞星尺之外,本座愿意倾尽所有来换取忘忧仙草。忘忧仙草留下,你离开。”
陆天泽摇头道:“那可不行,只有煞主接受我的归顺,忘忧仙草才会归你所有。否则的话,你大可以试试,能不能从我手中抢走忘忧仙草。”
他顿了一顿,才补充道:“想必我在东海战域的事迹,煞主已经听人说过了,要过过招吗?我不确定在过招的时候,会不会伤到忘忧仙草。这株灵植可够脆弱的,听说一离开玉盒便会流失药力……”
“好,很好!当真是年少有为。”煞主连声道好,冷冰冰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敢问阁下有如此实力,又何必非要归顺于本座?”
察觉到煞主语气里的松动,陆天泽才笑道:“身份使然,我姓陆,泽宇只有一个字来自本名。煞主既然敢夺取玄天宗的据点,自然是普天之下最好的伙伴了。”
传讯符另一端,何岳的表情凝重,默道:“陆天泽!”他身为神木族一员,受到玄天宗的追杀,就想和同样与玄天宗有仇的自己结盟吗?
许久之后,何岳才点头道:“如此甚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明日本座会派人请阁下上飞星塔,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切断和陆天泽的传讯符后,何岳打开另外两道传讯玉符,只寥寥几句,就掐断了。他原本凝重的神色,也在发完这两道传讯玉符后,轻松了许多。
魔修府中,秦宇担心地问道:“蝶衣妹子,你真的要去见煞主?不用等到陆天泽来了再去吗?那可是幽冥四主之一啊!从我来到虹元界,就没少听到关于他们的坏话。”
他处于观天镜中,有意无意地都能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他当然可以主动关闭这些声音,但有时候无聊了,也会听听八卦打发时间。
陆天泽心下一跳,表面却若无其事地说:“陆天泽还在疗伤,不知要到哪年哪月了,我们先去帮他探一探飞星塔。等他回来,再接替我们去夺取玄空飞星尺。”
秦宇自嘲道:“真不敢相信,我这种知法守法的好公民,居然会有一天,主动抢夺别人的法宝。”对于修仙界来说,杀人夺宝便如家常便饭,秦宇还没很好的适应。
陆天泽修长的手指在七曜剑柄上摩挲,试探性地问道:“你不喜欢这样做吗?那我们不要玄空飞星尺便是。你不必为了我,或是陆天泽,去做任何违心的事情。”
他们说着话,秦宇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讨论到煞主,眼前无意间所见的情景,震惊两字都不足以描述。
洁白的房间内,宽敞的大床上,煞主何岳将一位年轻男子压在身下狠狠地侵犯,那人就像一只毫无知觉地破布娃娃一样。
何岳的话嚣张至极:“世间没人知道你被关在这里,五百年也好,一千年也好,永远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费尽力气求得玄空飞星尺,布下大阵,你逃不出去的。”
何岳把那人按在床上,让他像狗一样趴在那里,进出间泛滥的水声,显得分外淫|靡。
忽然,何岳抬起头,冷声道:“何方宵小,胆敢窥视本座?”他挥手打出一击,在他身下的那人同样转过脸,半张爬满藤蔓的脸,却给了秦宇非常熟悉的感觉。
秦宇捂着眼睛大叫:“我的眼睛!”何岳的那一击就像是给他眼里洒了辣椒水一样,火辣辣地疼着,画面也随之消失了。
听到他的痛呼,陆天泽连忙托起观天镜,紧张地问:“怎么了?”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秦宇已经好转许多,他毕竟是通灵天宝,何岳隔空一击无法伤到他的根本。
秦宇愤愤地说道:“我看到了何岳压着一个男人交合,何岳太恶心了!”
他的话触及到了陆天泽心里最软弱的地方,唤醒了伤心的过往,陆天泽下意识地道:“男子和男子燕好,很恶心吗?可是虹元界有很多同性道侣,相守一生,为什么你就是无法接受呢?”
秦宇:“……”
蝶衣妹子这种口吻和他小表妹好像啊!他的小表妹是个腐女,平常最喜欢yy各种cp,蝶衣妹子该不会也是一个腐女吧?她们最不能忍受别人歧视同性恋了。
秦宇连忙解释道:“怪我刚才没说清楚,不是说男人和男人不能在一起,但何岳那是强|奸|犯!我都听到了,他囚禁了人家五百年,还专门用玄空飞星尺布局囚禁!而且被他囚禁的那个人,看起来特别眼熟,像是以前见过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秦宇一看到那张脸就觉得心疼,他总觉得那种绝望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那张脸上。那个人应该是笑着的,拥有世间最温暖的笑容。
秦宇握着拳头,义愤填膺地说:“我们要抢过来玄空飞星尺,还要救那个被何岳囚禁的人!不能让何岳这么无法无天。我忽然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了,像我这种神奇的镜子,没准最开始被炼制出来的时候,就是为了查探世间的不平之事,为他们主持公道!”
他无意间倒说出了真相,上古大能炼制观天镜时,所求的确如此。可惜人都有私欲,慢慢的,观天镜不管落在谁的手中,都成为铲除异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