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了没多长时间,就见赵丰黑着脸阴风阵阵的从惠妃的宫殿走了出来,宫女们战战兢兢的恭敬送走了帝王。
见帝王的车架消失在路上,大宫女赶紧爬起来冲进殿内。
她先是被殿内混乱的场景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顿时急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哎哟我的娘娘啊!你怎么就不能服一下软说一些好话?何苦非要说一些陛下不喜听的……这可怎么办呀。”
小土冷冷笑了一声,道:“还能怎么办?将东西赶紧收拾了。”
大宫女赶紧一边带人将殿内收拾整齐了,一边悄无声息的抹着眼泪。
看着大宫女伤心又绝望的好像天都塌了的样子,小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皱着眉冷声吩咐道:“本宫身子不舒服,让那些个女人这几日就不必再来了——不,这一个月都不必再来了。”
大宫女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刚刚停下来的眼泪又开始哗哗哗的往外冒。
娘娘真是何苦如此要强,被皇上禁足了一个月直说了便是,却非得说成自个儿身子不舒服……
大宫女一边脑补着自家娘娘心中虽然痛苦却又不甘心服软更不愿表现出来的心理路程,那眼泪一直流到小土让她回去休息就没停过——更别说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时不时用一副怜悯包容的神情望着自己。
小土扶额表示:姑娘,脑补是病,得治!
小土这边将自己关在惠妃的宫殿闭门不出,,却不知目前的前朝后宫是何等的热闹。
起因是独占皇上恩宠的惠妃失宠,后宫诸人深觉这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机会,于是一时间百花齐放,赵丰时常能在御花园中遇到各种争奇斗艳的嫔妃们。
只是不知是皇帝真的太过忙碌还是他被惠妃伤了心,这些妃嫔竟没有一人能近得他身,久而久之,就有些人按耐不住了。
先是有宫女密告皇帝某个贵人欲给皇帝下药以期得一日恩宠,皇帝大怒,当场就将该贵人一脚踹的半死不活,并表示,这后宫中连春-药这等不入流的玩意儿都出现了,让人还怎么放心的在后宫中生活?
查!必须查!
皇上一声令下,后宫被翻了个底朝天——包括传闻被禁足了的惠妃宫里也没有放过。
没想到,这一查,就查出了大问题。
天了噜某宫女手中握着好几个宫女的命,简直厉害了,区区一个宫女竟有这么大本事?
一查,竟是厉王府的人?
哎呀呀某妃身边的宫女竟然给皇上下过毒,这是不要命了吗?!
一查,又是厉王府的人。
某贵人竟然是丞相的人?
——哦哦,这是丞相的女儿那不是废话!
……
如此种种,各种隐藏的极深的人物在这次彻查中一个个的浮出了水面——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人物竟或多或少和厉王爷有些关系。
听闻这一消息的众位大臣们面面相觑的不说话了。
赵丰将手中的折子轻飘飘往桌上一放,笑的如沐春风的向着跪在中央一脸冷汗的厉王爷道:“皇弟,朕有些不解,还需要皇弟解惑一二。”
赵厉强忍着抬手擦汗的**,张了张口却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些什么。
正当殿内一片寂静时,以正直著称的御史大人站了出来,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赵丰抬了抬眉毛,向跪在那里动都不敢动的赵厉道:“看来皇弟需要组织一下语言才能给朕解惑,那朕就先听一听御史大人有何事,皇弟恰好可以好好想一想。”
他一句话说的极其意味深长,原本就吓得战战兢兢的群臣更是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削弱着自己的存在感,唯有御史大喇喇往中间一站,脸上的表情正直中带着几分愤怒,将一个誓死也要怒谏帝王的清臣形象表达的淋漓尽致。
众臣不着痕迹的离这人远了一点点,就见御史大人目不斜视的道:“臣要参厉王不吉不迪,颠越不恭,暂遇奸宄……”
御史话音一落,接二连三的吸气声此起彼伏,众臣神情惊恐的看着中央站的笔直的身影,冷汗刷刷刷的就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不吉不迪。是说行为不善,为人不行正道——其处罚为将本人处死,诛其九族。
颠越不恭。是说狂妄放肆,不从王命——其处罚为将本人处死并诛其九族。
暂遇奸宄……
老天爷,这御史大人是疯了不成!!!
殿内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平地起了一阵冷风,赵厉反应过来登时蹦起来一脚将御史踹倒,然后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涕泪四流的求饶否定着御史刚说出的一系列的罪名。
赵丰坐在高台上面色阴晴不定,殿内安静的只听得赵厉连哭带喊竭力辩解的声音。
好半晌,赵丰抬眼不轻不重的喝了一声:“闭嘴!”
赵厉原本还想说什么却只觉得浑身一冷,张口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一时间殿内恍如无人,连原本应有的呼吸声都被人故意被人压低到几不可闻。
此时,一直老神在在的尚书大人忽然站了出来,低眉顺眼的又参了厉王一本,并举出了各种实例以佐证。
等尚书站回了自己的位子,众臣就好像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紧接着,太傅,将军,中堂……一个个皆站了出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将厉王爷批了个干干净净。
到这时候,众臣若是还看不出什么的话简直是白瞎了自己混了这么多年的官场了。
这站出来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