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月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看来这两个人不知道,她耳力极好,看似这查的纳挺受突厥王的宠爱,居然起了这样的心思。
两人心有灵犀的停止的话题,朝她看来。
苏琉月抿起樱唇,露出甜甜的笑容,打了个哈欠:“哥哥,这般晚了,咱们是不是该送客了”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查的纳,这话分明是在逐客。
苏悍宠溺的一笑,看向查的纳道:“已经很晚了,我家妹妹也困了,查兄还是请走吧”。
查的纳摸着鼻子,看了一眼苏琉月:“看来我长得不够英俊,这是讨人嫌了”。
苏悍笑着摇头,无奈的走到门口,打开门:“请吧”。
“得,有了妹妹忘了兄弟”临走时不忘笑道。
苏悍将门关上,走进屋,见苏琉月睡意全无道:“你可是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
“哥哥,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查的纳信的过吗?”苏琉月道。
“此事不必声张,时也命也”苏悍叹息道。
苏琉月点点头,头靠在他肩膀上撒娇道:“刚才说,你的事情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了?不如我们离开吧?”
“再过几日……我便带你离开”苏悍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
苏琉月嘟着嘴:“看来,我明日还是要去牢房跟一大帮臭男人呆着”。
“呵呵,那也只能委屈你了”苏悍笑道。
吐了吐舌头,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这下我是真的困了”。
“你去睡吧”苏悍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道。
看着苏琉月进了里屋,苏悍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提笔许久之后,都不见落下,最后叹了口气,又将笔放了下来。
夜色渐浓,苏悍却没有半点睡意,揉了揉眉心,吹灭蜡烛,便桌上歇下。
斑鸠关,大厅之中,掌托跪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一边擦汗一边将头低的低低的。
辛萝跟着突厥王坐在一旁,双眸盯着底下的掌托,厉声问道:“说……这苏琉月身上究竟有什么妖法,屡次都能安然无恙”。
今天听到狱卒禀报,她早就失去了耐心,特别是从掌托带回来的一些小兵中得知,苏琉月身份不简单,便心里开始起了疑。
突厥王坐在高位上,并未将苏琉月放在眼中,只是觉得辛萝多此一举罢了。
“王,属下……属下也是知道这一星半点啊!”掌托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道。
辛萝冷笑,走到他面前:“事到如今你还敢骗我?苏琉月是不是跟凤朝的奇兵有关?当初你和哈虎究竟为何一夕之间,十万大军,顷刻间就败北了?”
“公主饶命,这……苏琉月确实是奇兵中的人,当初……奴才奉了哈虎将军,留守蒲涛关,可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她一人单枪匹马进了城主府,更是险些要了属下的性命,不知哪里得知……得知驸马爷在突厥,逼迫奴才带着她来见驸马爷,当时……哈虎将军气属下没守好城,要将属下杀死,还是……还是这个苏姑娘救得属下,属下……也是逼不得已啊!”
掌托一连磕头,求饶。
辛萝举起手上的剑,强忍着怒火,最后气的将手上的剑丢在一边,如今突厥军中无人可用,这掌托虽欺瞒,晾他也没那个心思。
一直坐着的突厥王,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双眼微眯,似乎在沉思:“如此说来,这苏琉月跟我军大败有着极其重要的关系”。
辛萝虽然不相信,但还是点点头:“若是掌托说的没错的话,凤朝传来的消息,没有错,凤朝皇帝真的暗地里培训了一批奇兵,只是……掌托说的,似乎有些过了,我才不信,无声无息的能够潜入敌军,甚至大败敌军十万人”。
突厥王沉默,没有回应辛萝的话,而是不知看着什么,又似乎在想着什么。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这……或许是真的”。
“父王,难道你也信?我看这苏琉月是有些武艺,但……凭她能使唤奇兵,还是用什么手段得到微帝的信任?”辛萝依旧不愿意相信,她始终觉得,苏琉月身上定有什么奇特的东西,才会次次安然。
“此事也不可全信,你不也是几次在她手上吃瘪吗?不管她是不是奇兵中的人,她也是此次领军人的心爱之人,我便就不信……他能毫无顾虑”突厥王似乎决定了什么事。
辛萝知晓,自己的父亲,一向说一不二,只是不甘心,自己如此热心贴苏悍的冷屁股,却怎么也捂不热他的心。
难道,真的要她做出什么事来,他才会感动吗?她和凤朝比,就真的什么也不是吗?
辛萝离开了大厅,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走了一圈,绕到了苏悍的住处。
远远的便见苏悍坐在门前,一旁放着一个火炉,手里拿着兵书,在雪景中,风姿凌然,恍如嫡仙,让人见了晃晃出神。
辛萝自进了门,苏悍便已经知道了,却没有出声的意思,依旧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兵书。
跟着辛萝的侍女却看不过眼了:“驸马爷,我们家主子来看你了,你倒好……一天到晚的只看兵书,饶是我家主子对你再好也无用”。
上前,一把拿走他手上的书,气呼呼的丢在雪地里:“我家公主如此钟情与你,你倒好……将我家主子的心,都踩到泥地里去了”。
苏悍揉了揉眉心,看了一会书,眼睛有些累了,微抬起眼,起身朝辛萝一拜:“多谢公主关心,苏某早已说过……你我,不过是点头之交,实在难以守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