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连莫肃都找回来了,真不容易。”邻居李阿么感慨,“咱村儿还没有哥儿进山走那么远吧?”
“这倒是。要我说苗安对莫肃也真是重情义,换了别人,估计哭一哭立个衣冠冢就完了,毕竟这才成亲几天啊。”
“他那是不知深浅,一个哥儿,不在家好好待着,进什么山,逞什么能。”张老头砸吧着旱烟道。
“你这老头儿,人家又不是脑子一热就去了,还找村长和张猎户了解情况来着,也没有大哭大闹,明事理得很嘛。”林阿么心直口快。
“不过也真是奇了,听说当时进山的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莫肃,到底发生了啥?”李阿么不解道。
“难不成是莫肃想多分些肉,大家不肯?”张老头摸着胡子道。
林阿么翻了个白眼,“是你对他们两口子有意见吧?”
“看他们的方向应该是去村长家了,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李阿么提议。
“走。”
不止他们,许多见了苗安莫肃的人都跟着跑到村长家,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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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
耿直淳朴的村长大叔在听莫肃说了自己掉坑的原因和后续经过之后,忍不住拍桌而起。
“这个苗勤,知道你在哪儿,竟然一声不吭,我说他怎么一开始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就有兔子有狐狸了呢,原来是发了这种昧良心的财!”
暴走的村长让杜仲去找苗勤过来。苗安被沈阿么拉着嘘寒问暖,心里欣慰的同时又忍不住暗搓搓地盼望着村长的火气来得更猛烈一些。
不一会儿,苗勤就到了,还有跟他一起的大伯和伯阿么。
伯阿么还是以前的打扮,恨不得把自己穿成一道彩虹,耳朵上的耳坠随着他臃肿的身体走动而荡来荡去。
“我苦命的安子哟!”
村长还没开口,伯阿么先冲过来拉着苗安嚎。胭脂水粉的味道让苗安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淡定地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鼻子。莫肃反应过来,挡开了伯阿么的第二波攻击,他凶神恶煞的大白脸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
“行了,要是真关心,早干什么去了?”村长说着,也下意识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伯阿么演技超群,也不觉得尴尬,仍是一脸关切地问:“村长叫我们家苗勤来有什么事吗?”
“苗勤扔了莫肃的心爱之物,害得他掉进深坑,明明知道人在哪儿,我们找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说,还把莫肃的猎物据为己有。”村长语气威严,转向苗勤,“是不是?”
苗勤被村长的眼神盯得有些怂,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
嘿,真是日了地狱三头犬了,苗勤竟然不承认。苗安摸了摸下巴,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这事儿认了十有八-九得吃牢饭,苗勤想挣扎一下的心情可以理解。
“就是,前不久莫肃还打了我们家苗勤呢,现在又来诬陷?那猎物可是他辛辛苦苦打的。再说了。”伯阿么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再说了,就算有什么过节,现在莫肃不是没事儿吗,小气什么。”
苗安的大伯听到夫郎的最后一句话,简直要吐血三升,这个蠢货,这样说不是明摆着心虚吗!他把人拽到一边,开口道:
“苗勤虽然与莫肃有些过节,平时确实也挺懒散,但肯定不会做这种无情无义的事,莫肃说的,也只是一面之词,没有其他证明,村长你是咱们村的当家人,不能失了公平。”
姜还是老的辣,他大伯几句话,轻飘飘的,却四两拨千斤。尽管苗勤平日里形象糟糕,莫肃拿不出实质证据,村长就不能只听一家之言就断定是苗勤干的,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不了了之。
苗安看着苗勤眼神飘忽的样子,灵光一闪,往前走了一步道:
“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