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兄长,我先说一件事,有一名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我看到你们都窝在家门口了,可是黄蟮数量是有限的,今年收获多,往后去收获就越来越少了。或者说明年我去更远的水田里张黄蟮,但这个方法简单,顶多到后年,周边各村子就有人学习了。到时候怎么办?因此最好的办法,是从现在起,将家门口的田保留下来,向远处发展,在邻近我们生产队耕地附近李潭村、甘村、蒋村、孙村、吕村、翟村、陈村田里张黄蟮,甚至用船渡过大沟,到大沟对面的郑村田里张黄蟮。”李默说道。
塘湾村的银保说:“小默子,你的是有道理,可现在的问题不是上哪里张黄蟮,而是黄蟮卖得贱,卖得贱事小,还卖不掉。”
“这问题也不大,不过各位必须要听我的。”
“那你说一说,”李强说完,却笑了起来,这场景太过搞怪,一群青年与大人们,居然听着一个小孩子在指挥着,在出谋划策着。
难怪那些古书上说那些天才,从小就不同,看来是真的呀。
“其实很简单,选出一两个人,带着大伙所捉来的的黄蟮到城里卖去。”
“这个……”懂的人听到这一句,都有些迟疑。
“人民日报听过没有?”
这年头,人民日报的威名比后世还要大。
即便不识字的人,也隐隐听说了这份报纸。
“我给大家读一篇人民日报上的新闻。”李默将那份报纸拿了出来,读那篇万元户的新闻报道。
“一万元哪。”
所有人一起被这个数字震蒙掉了。
打一个比喻,将塘湾老生产队四个村庄三十来户百姓家中所有的人民币、粮票、布票、债券集中起来,总价值也没有一万元。
有人不相信。
“老姨,麻烦你再给大家读一遍。”李默将报纸递到了李强手中。
李强也重新读了一遍,一字不差。
“还是真的呀。”
一起议论了。
一万元得养多少头猪?那么自己养上两三头猪,几十只鸡没有问题吧?
再加上张黄蟮的所得,马上日子就变好了,全部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怎么说呢,没有李默推动,马上日子也渐渐变好了。就像李家去年总家产不过一百几十块钱,但到了87年,将房屋等固定资产与现金加在一起,也差不多就有一万元。
不过后来的日子,是现在老百姓不敢想象的。
李强也在心中合计着,自己可是生产队长,要不要站出来主动带领着大伙养猪养鸡。但又被他否定了。
政策再放开一点,自己这么做,有可能因为政绩到大队当干部了。
但政策一紧,自己则会悲催。这个赌,不划算。
李庄的李大友说:“养猪与贩卖性质是两样的吧?”
这个人做事不是太光明磊落,但李默志向也不是在李庄,尽量控制着家人不要与村子里的人发生严重冲突就是了,否则父母会很吃亏的。
“阿姨,说得对,公开贩买贩卖肯定有些不大妥当。但可以挂着生产队的名义,家家户户签名,按上手印,这是生产队的劳动所得,那就不是贩买贩卖了,也就没有关系了。”
“这是一个好办法。”
大伙纷纷说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关了己,性质则不同。
李默摆手,让大家停止说话,道:“各位,不过我还要申明几件事。不管是谁来主持这个贩运,不能说贩运两个字,而是用互助组的名义,大家必须按上手印。另外,若是赔本了,大家不要嘲笑,赚钱了,大家也不要眼红。”
“这是当然。”
“各位,不是当然了,这确实是互相帮助。还有,贩运的人,比如李强老姨来贩运,只允许收购本老生产队四个村庄的黄蟮、黑鱼与甲鱼,或者其他农产品水产品,外村庄的一律不准收购,那怕未来政策放得更宽,实行了包产到户。”
包产到户的什么,大家根本就没有当真,不过有人还是弄不懂,六斤问:“为什么?”
“六斤大哥,你酒量多少?”
“六七两吧。”
“好,这个六七两就是你的红线,过了你就会醉了。收购本生产队的水产品,数量不大,不会触犯政策的红线。又是互助的,性质也不同。但跨了本生产队,数量大,也变成了为赚钱为主的贩运,同样变了性质。你说,会不会有不好的后果?当然,如果非要这么做,以后出了事,与我无关,与各位乡亲无关。”
这也要说清楚的。
没有李默推动,明年塘湾村前面翟村就有人贩运了。
赚了多少钱,李默不清楚,不过通过他们房屋、衣着、伙食的变化,能看到他们变好了,但没有变得太好。也就是赚了一些钱,可没有赚太多的钱。因此几年后,大家平安无事。
其实今年全国各地都出现了许多商贩,有的商贩都将香江哪边的电子表、服装等香江或外国商品贩到全国各地。然而几年后,这批人中确实有不少人被抓了起来。
应当没有大的关系,大伙也没有多少闲钱来将生意做大。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得将丑话说在前面。
“这也是啊。”有人赞同道。
“最后我再给大家提供一个帮助,曹镇周边有几个城市,省城、巢市、钢城、鸠城与苏省省城石岭县的县城,不过太小了,不用考虑它。从曹镇到省城大约有两百来里路,到鸠城大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