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我身后,我走一步,你走一步,”孔老汉在跟我嘱咐了这么一声之后,便迈着步子,朝着上吊林里去了,
我俩刚一走进林子,那些原本只是在慢慢游动的藤蔓什么的,像是有了警觉,一根根的,全都朝着我们这边来了,
孔老汉闭上了眼睛,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也没有半点儿的动作,他这是个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感觉孔老汉现在这样子,有点儿像是在束手就擒啊,
我仿佛听到了叽里咕噜的念经声,是孔老汉念出来的吗,我盯着他的嘴看了一会儿,发现孔老汉的嘴,根本就没动啊,
不管怎么样,这念经声对那些藤蔓,是起了作用的,之前那些藤蔓还在不安分地朝着我们这边靠近,但在念经声的作用下,那些藤蔓慢慢地就安静了下来,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不再乱动了,
孔老汉的眼睛重新睁开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迈着步子,往着前面去了,进这上吊林之前,孔老汉就交代过,让我跟着他的脚步,他往前走一步,我就跟一步,此时的我,必须得跟上啊,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到上吊林的深处了,
“咯吱……咯吱……”
这是树枝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伴着这声音,那些原本静止不动的藤蔓们,再一次移动了起来,
“不好,”
在我以为孔老汉会再次闭上眼睛,像之前那样念经的时候,他居然从嘴里蹦出了这么两个字,
“怎么了,”我问孔老汉,
“把她惊动了,”孔老汉说,
“她是谁啊,”我问,
“一个上吊而死的女人,叫长舌妇,这片上吊林,就是她的杰作,”孔老汉说,
“长舌妇,难道那女人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我问,
“不是,”孔老汉摇了摇头,说:“她之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是因为她的舌头很长,”
“咱们就只是要路过一下,又没有招惹她,她应该不会把我们怎样吧,”我道,
“没经过她的允许,擅闯这上吊林,就是招惹了她,”孔老汉顿了顿,说:“这一关咱们过不过得了,现在还真不好说,”
有动静,前面的树梢那里有动静,我抬头一看,发现有一个女人,从树枝上落了下来,她的脖子上套着一条白绫,舌头伸得很长,都吊到肚脐那里去了,
这就是长舌妇吗,至少从这舌头来看,很像是她,
“我们只是过下路,没有别的意思,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客客气气地对着那长舌妇说道,
“进了上吊林的人,就没有能活着走出去的,”
这长舌妇一开口就凶巴巴的,而且面部表情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狰狞,从她这语气,以及她那反应来看,要想跟她和谈,似乎是没多大可能的啊,
“听你这意思,是想要我们的命,”我冷冷地瞪了长舌妇一眼,问:“是吗,”
长舌妇没有回我的话,而是用她那舌头,舔了舔旁边那根缠在树枝上的藤蔓,藤蔓给她那么一舔,立马就变得兴奋了,
不好,那藤蔓像条游蛇一样,朝着我们这边游了过来,孔老汉见状,赶紧从兜里摸了一道符出来,一边叽里咕噜地念着,一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符,朝着那藤蔓射了出去,
那道符就像是一把飞刀一样,朝着藤蔓射了过去,
符射到了藤蔓的身上,还扎了进去,我看到有些?乎乎的液体,从藤蔓的破口里流了出来,虽然那让符割破的藤蔓离我们还有三四米远,但我却闻到了一股子腥臭腥臭的味道,
“尸血,”孔老汉皱起了眉头,说:“从藤蔓身上流出来的是尸血,”
“这些藤蔓,怎么会流尸血出来呢,”我一脸疑惑地对着孔老汉问道,
“藤蔓流尸血,那就是说明,它们是由尸血供养的,”孔老汉看向了长舌妇,说:“怪不得上吊林里的藤蔓这般厉害,原来你除了用鬼气滋养它们之外,还用了尸血,”
“岂止尸血,就连尸肉,我都是用上了的,”长舌妇回了孔老汉一句,然后在那里哈哈大笑了起来,
长舌妇的舌头,又开始乱舔了起来,她挨着一根一根的,在那里舔起了藤蔓,只要是给她舔过的藤蔓,全都像得到了她的命令似的,朝着我们这边游了过来,
孔老汉连着射了好几道符出去,虽然那些藤蔓给暂时制住了,但孔老汉多多少少的,还是显得有那么一点儿手忙脚乱,
“几十年不见,成老家伙了,你这老家伙的本事,比当小家伙的时候,确实是要大那么一些,”长舌妇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把她的舌头伸了过来,
还别说,长舌妇的舌头,还真是够长的,这么快,她那舌头就已经伸到孔老汉的跟前了,就在她即将用那舌头舔孔老汉的时候,孔老汉赶紧摸了一道符出来,“啪”的一巴掌对着那舌头拍了过去,
符一拍到舌头上,先是冒起了一股子青烟,然后立马就有小火苗窜了出来,
给符火那么一烧,长舌妇那舌头应该是给烧痛了,因此她赶紧就把舌头缩了回去,
“怎么样啊,感觉是不是很爽啊,”见孔老汉的符对长舌妇起了作用,我那颗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去,自然也就有心情,跟长舌妇开开玩笑什么的了啊,
“竟敢用符伤我,”长舌妇这是给了惹生气了吗,
“你都用舌头舔我,我凭什么就不能用符收拾你啊,”孔老汉给了长舌妇一个白眼,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