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臭嘴要是再乱说,你立马就得倒血霉,”孙队说,
就在这时候,孙队的手机响了,他出了审讯室,看样子是接电话去了,
“你认识宋惜,”接完电话回来,孙队问了我这么一句,
“嗯啊,”我点了下头,道,
“没你什么事儿了,回去吧,这是个误会,”孙队一边说着,一边客客气气地帮我把手铐解了,
“你不审我了,”我问,
“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误会,”见孙队的态度这般诚恳,我自然就没必要再跟他做什么计较了啊,
出了派出所,我便和易八一起回了一八阁,
“怪不得那郑思丹这般的飞扬跋扈,原来她是有些背景的啊,”我道,
“这年头,要没点儿背景,谁敢这么冲啊,”易八嘿嘿地笑了笑,说:“还好初一哥你认识宋惜,要不然今天我俩,就算能从派出所里走出来,也得脱一层皮,”
“是啊,”我点了一下头,叹道:“本来我是不想麻烦宋惜的,但这种事,我们自己根本就解决不了啊,只有权力才能对付权力,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在权力面前,就跟小蚂蚁似的,人家想怎么蹂躏,就能怎么蹂躏,”
“这下那郑思丹,应该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了吧,”易八问我,
“应该不会了,”我说,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在洗漱之后,我拿出了阴阳钱,卜了一卦,
阳卦,不能看男,可以看女,
半上午的时候,有人来了,来的这位,让我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意外,但也不能说是特别的意外,
郑思丹来了,这一次在进门的时候,她的气场显然没有上次那般足了,
“又来砸我这一八阁吗,”我冷冷地瞪了郑思丹一眼,问她,
“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再找你的事儿了啊,”郑思丹对着我微微笑了一笑,说:“昨天的事,对不起啊,”
“你这是在向我道歉,还是在向权利低头啊,”我问郑思丹,
“有区别吗,”郑思丹问我,
“当然有啊,要你是在向权利低头,那是口服心不服,这歉完全没有道的必要,”我道,
“我是向你道歉的,因为我想让你帮我看个相,”郑思丹这话说得倒是挺直接的,而且也很诚实,
“行,”我点了下头,说:“那我就给你看看吧,”
盯着郑思丹那脸一看,我这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连腮气?,六八而亡,从郑思丹脸上那?气来看,她最多还能活六八四十八天啊,
有问题,郑思丹有问题,要我没看走眼,她这问题,恐怕还和鬼怪什么的,是有关系的,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邪事,”我问郑思丹,
“邪事,”郑思丹皱起了眉头,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没有啊,”
“没有,”我一脸认真地瞪向了郑思丹,道:“你再好好想想,看看是不是确定没有,”
“真没有,”郑思丹顿了顿,说:“我十年前死掉的外婆,她们那村子,最近倒是发生了邪事,还死了人,”
“哪个村子,”在问这问题的时候,我心里在想,郑思丹说的那村子,该不会是饮马沟吧,
“那村子叫饮马沟,每过十年,都会出邪事,然后死人,十年前我外婆,就是因为那邪事而死的,”郑思丹在说到她外婆死的时候,脸上半点儿悲伤的表情都没有,就好像她外婆跟她没啥关系似的,
“饮马沟那邪事,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吗,”我对着郑思丹说道,
“我就小时候去过那里一次,之后再也没去过饮马沟,那里的事,我也只是听说,并不了解,”郑思丹是在说谎,她肯定是知道一些事的,只不过她不太愿意跟我说罢了,
“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从面相来看,你最多还能活四十八天,”我一脸认真地看向了郑思丹,道:“你身上的这个死劫,跟饮马沟有关,要搞不清楚饮马沟的事儿,你身上的这死劫,便解不了,”
“嗯,”郑思丹点了下头,然后起身走了,
这臭娘们,再见都不说一声也就罢了,她居然连个红包都没给我留,
“又找你白看,”易八笑呵呵地从楼上走了下来,问我,
“嗯,”我点了下头,道:“看相不给钱,这种事,也就那郑思丹能做得出来,”
“刚才你说她身上那死劫跟饮马沟有关,是认真的,还是说着玩的啊,”易八问我,
“在看相的时候,我是从来不开玩笑的,”我顿了顿,道:“郑思丹身上那死劫,确实是因饮马沟而起,”
“看来饮马沟的这档子事,咱俩是甩不掉了啊,”易八叹了口气,说:“初一哥你随随便便给人看个相,都能跟那地方扯上关系,这是不是说明,咱俩跟那地方,当真是有缘啊,”
“上次你带我去的那个小水凼,咱们需不需要再去一次啊,”我问易八,
“暂时没这必要,”易八接过了话,说:“郑思丹现在是没想明白,等想明白了之后,她是会来找你的,”
“你的意思是,饮马沟那边的事,咱们先放一边,等郑思丹想通了之后,咱们再见机行事,”我问,
“嗯,”易八点了下头,道:“咱们对饮马沟的了解太少了,不能贸贸然的行动,至少得摸清了情况之后,再作打算,”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的,
饮马沟那边没什么消息,郑思丹也没有来找我,